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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遠急道:“叫石秀立回軍營,速請安大夫來此。”
三娘道:“甘老爹的人一定把守在外面。”
“你們是要找幫手嗎?有小路可走,”齊六妹不知何時走了出來,望向齊小遠的目光充滿了崇慕,“我領石大哥出去。”
於是,石秀揹著齊六妹,從齊家後門閃出,七拐八繞,躲過鐵箭社打手,出了小巷。約摸半個時辰後,大隊禁軍兵馬開到此處,立即封鎖了大街和道路,驅散閒人。在巷外聚集的大批鐵箭社打手亦在被驅逐之列。甘老爹仗著與官府素有交情,要求面見領兵官。兩個兵卒看他氣派,像是一號人物,便把他領到一匹大馬前。
“正等著你呢!”馬上大漢獰笑道,“拿下!”
甘老爹一見此人,頓時魂飛魄散,原來這大漢正是石秀。
一個時辰後,齊老孃、齊大郎、齊五郎各乘一頂轎子,在大隊禁軍衛護下,被抬進了平南先鋒使司的轅門。
第三十章 首戰(1)
齊大郎足足昏迷了四天三夜,在神醫安道全高明的醫術和悉心照料下,終於在第四日的下午醒了過來。這三天,齊小遠自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還總是照鏡子,掐自己的大腿和手,令三娘莫名其妙。
她卻不知齊小遠這種種反常,是怕大郎死了,自己的身體便會慢慢消解為分子,不知不覺地蒸發掉,因此要照一照、掐一掐、捏一捏,才放得下心來。
齊大郎剛剛睜開眼,就聽見一聲驚呼:“齊大爺醒了耶!”一個小丫頭往門口衝去,邊叫,“安大夫!安大夫!”
忽啦啦,門外一下衝進十幾個人,都是素不相識的鬚髯老者。齊大郎有些暈了,心想這是哪兒?我怎地在這裡?這屋子好大,進了十幾個人,一點也不顯擁擠。屋頂好高,樑柱都是黑漆描金……
“大哥,大哥,”一個年輕人擠到床邊,激動地道,“你可醒了,真把小弟急死了。”
“老五!”齊大郎欣喜若狂地叫道,“甘家放了你?你的耳朵……”
年輕人自是齊五郎了,穿了一身簇新衣褂,喜氣洋洋,只是右耳用帕子包著。
“缺了一隻,不礙事。”齊五郎笑嘻嘻地道,“甘大少也缺了一隻耳,一抵一,他又斷了四根手指。算起來,我還是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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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抵一,你賺了?”甘大少掉耳斷指,皆是齊大郎昏迷以後發生的事,他當然不知道。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齊五郎道,“等你好了,我給你仔細講講。”
“老孃和六妹……”
“放心,她們傷得比你輕多了,己經痊癒了,但還需要再靜養一陣子。”
“你也要靜養,”一個斯文的中年人走過來道,“好了,回你屋去吧。”
齊大郎見這人相貌儒雅,從枕上抬起頭道:“這位是……”
“躺下,躺下,”中年人一手託著他腦袋,讓他躺好,邊道,“我姓安……”
“這位是神醫安大夫,”齊五郎搶著說道,“你的命,就是安大夫撿回來的。還有這些……”五郎把手一劃,“這些老先生都是咱江寧府的跌打名醫,是宋太尉請來診治你的。”
“宋太尉?”
“宋太尉,宋江,及時雨宋公明!”齊五郎大聲道,“對了,就是與你相貌相同、拜了咱娘做乾孃的那位恩公啊!你道他是誰?原來就是宋太尉!”
太尉是最高一級的武官,也是民間對高階武官的通常尊稱,一如現在,軍銜在准將以上,皆可稱為將軍。齊小遠是正六品右武大夫,賜緋的五品待遇,江、淮、荊、浙宣撫使司副都統制,當方面之任,亦可冠以“太尉”的銜頭了。
這一下,齊大郎全明白了,但反而又增加了新的困惑:大名鼎鼎的宋江為何來找他?為何對齊家這麼恩義?左思右想,不明所以,心想只有見到“宋太尉”再說了。
齊大郎醒來,是一件小事。就是死了又如何?但安道全知道這個人在齊小遠心中份量頗重,一天要派人來打探個三五次。因此不敢怠慢,和十幾個名醫細細給齊大郎檢查了一遍,確定己無大礙,趕緊給齊小遠報喜去了。
到了轅門,中軍卻不肯放他進去,說是元帥有令,什麼人也不許進。安道全發怒道:“我這也是緊急事,要是耽誤了,元帥會砍你腦袋。”
守門親兵道:“你是個大夫,能有什麼塌天大事?願意等呢,就等著。不願呢,就請回。”
梁山一百單八將,在士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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