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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苟正綽號“孤狼,”未投明教前,就是秀州地面的獨腳大盜。這兩人,一個守城主官,一個攻城主官,終於在城頭狹路相逢。
“我來取你腦袋了!”苟正獰笑道,揮動朴刀,刷刷刷就是三刀。
王子武毫不相讓,舉起右手戟連封三刀,左手戟向苟正腋下扎去。苟正猛一轉身,忽然聽見破空之聲,一枝利箭當胸射來。他用刀一封,當地一聲,火花四濺,這時頸項一痛,原來被王子武刺了一戟,血如泉湧。他一聲未吭,當即倒了下去。
王子武縱身上前,就用苟正的朴刀,割了他的首級,提在手中,向遠處躬身致意,笑道:“多謝大人援手。”
原來這一箭,卻是知州宋昭年所發。宋昭年道:“用這狗賊首級示眾。”
王子武高提著苟正首級,大喝道:“援軍己到,苟賊授首。兄弟們,立功受賞,光宗耀祖,就在此刻!”
城下的義軍,聽見城頭吶喊,什麼援兵到了。又見王子武以苟正首級示眾,攻上去的兵卒又一排一排倒栽下來,慘叫盈耳,卻看不見外圍的情況,難免人心浮動,遲疑不前。
方七佛也聽見喊叫了,拋下鼓棒,令掌旗手打起旗號。片刻之間,眾將齊聚。方七佛大聲道:“徐方、鄔福,你們去後軍看看。其他諸將,繼續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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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鄔二將道聲“得令。”各率親兵,打馬狂奔,直馳後營。
卻說扈三娘等呂方、顧大嫂趕上,便下令進攻。佇列是以馬麟營為左隊,顧大嫂營為中隊,呂方營為右隊。扈三娘腰懸日月雙刀,手持一杆渾鐵點鋼槍,頭頂鋼盔,身披鎧甲,縱開青鬃玉驄馬,率先向敵營衝去。
義軍後營,是劉贇、張威統軍兩萬,專管四處剽掠,給義軍搜刮、運輸糧草。因為是在後方,職責不重,戒心也輕。三娘率軍到了千步以外,才被哨兵發現。噹噹噹地敲起鑼來。
三娘舉手道:“放箭。”
十幾枝火箭衝空而起,這是提醒守城軍注意,見機配合。更多的箭,如蝗雨一般,射入營寨。剛剛組隊衝出營門的義軍,首當其衝,成批倒下。此時三路馬隊己如狂風般闖入營中。一到營中,扈三娘、顧大嫂領娘子軍直入後營中軍大帳,左、右兩支馬隊卻各自衝向一邊。
呂方、馬麟齊聲喝道:“燒!”
原來這兩支馬隊,都攜帶了幾百枚燃燒彈。騎手們從腰囊中取出瓷瓶,就在馬上點燃,只要是座營帳,不管是糧倉也好,馬廄也好,立刻投擲過去。邊跑邊擲,只聽得數百聲悶響,軍營裡立即燃起幾百處火焰,火焰互相匯聚,聯成一片,不消片刻,後軍營地便陷入熊熊火海之中。火勢且漸漸向中軍蔓延。
義軍後營兵卒在這來勢如電、猝不及防的火攻之下,完全蒙了。唯一的念頭,就是逃生。
中軍帳中,方七佛手下兩員大將飛龍劉贇、飛虎張威於午時擄掠回來,也抓了幾個小婦人,一人抱著一個,正在舉杯對飲,突然聽見警號,兩人推開婦人,扔掉酒碗,匆匆披掛,各持兵器衝出營帳,便見各處火光熊熊,一彪人馬正向著自己這邊奔來。此時兩將的衛隊也己集合待命。每支衛隊都是近千人的長槍馬隊,實是後軍的精銳。
劉贇對張威道:“我殺敵,你救火!”翻身上馬,雙腳一踢馬肚,橫起長杆潑風大刀,迎敵直上。張威則領著自己衛隊往另一邊馳去,同時吹響了集合號角。
扈三娘見迎面成扇形衝來一支馬隊,馬速甚快,隊形齊整,騎手都把長槍夾在右腋下,槍尖突出馬頭前一尺。當先一將,比馬隊領先了五馬的距離。她知道是碰上了勁敵。她的太陰軍,雖然也訓練馬術和武技,但總以戰場救護為主,所以兵器都是單刀。這樣碰上去,非吃大虧不可。
她機變極快,知道這種情形下,非得在兩軍碰撞之前,搶先解決敵方首將。她右手持槍,左手拔出月刀,心一橫,在青鬃玉驄馬臀部狠刺了一刀。
玉驄馬本就是千里馬,是扈三娘在扈家莊時就騎乘的座騎。此時奔跑速度領先五個馬身距離,己然達到極限,突然間又吃了一刀,長嘶一聲,向前一衝,竟然突破了極限,如同流光一樣,一下把馬隊拋下好遠,直抵敵軍馬前。
劉贇座下的淡黃|色馬,名號“疾風玉狐,”也是千里良駒。他久經戰陣,憑經驗就估算出與敵將遭遇的時刻。全沒想到對手會對自己的座騎下手。
要知道當時一馬難求,更別說千里馬了。宋江為了得到曾頭市的照夜玉獅子馬,不知犧牲了多少條人命。而呼延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