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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休怪。那大郎腿腳卻是好的。”
“能領我去見見他嗎?”齊小遠笑道,“我倒很想看看這個相貌相同的人。”
老者道:“我猜大郎也會想見客官。稀罕哪。客官稍待,小老兒去收拾攤子,就陪你去尋那大郎。”
齊小遠吩咐石秀、安道全把抖嗡都裝到自己的平板馬車上,令安道全先押車回司衙。那老者見石秀身材高大,凜凜一表;安道全斯文懦雅,儀表非俗,但卻都是眼前這個黑矮跛子的下人,心中己悟道這跛子非富即貴,不是個普通人。心道:“買了我一車響葫蘆,是個闊人啊。小老兒怕是交上好運了。”
老者推著空車進入孔廟牆邊的小巷,齊小遠領著扈三娘與他並肩而行,石秀在十步外跟著。扈三娘己知道齊小遠是要去見一個與他相貌相同的人,也極有興趣,心道:“郎君也是建康人。那人莫不是郎君的家人?”
“老丈貴姓呀?”扈三娘邊走邊道,“那個大郎姓甚名誰,是老丈的街坊嗎?”
老者道:“不敢當小娘子問,小老兒姓劉。那個大郎姓齊,名退,卻是小老兒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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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退,齊退,不就是一起退嘛?怎麼起這麼個怪名?”齊小遠自言自語道,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吃一驚,大聲道,“什麼!那人也姓齊?”
扈三娘心道:“什麼叫‘那人也姓齊’呀?難道只准你姓齊……啊喲,郎君莫不真是姓齊?”瞪著一雙俏眼看看齊小遠,見他臉色發白,身體微微打顫,知道自己猜對了。心想:“郎君來歷甚是奇特,是一個天雷之後就代替了賊配軍。嗯,他原來是姓齊,建康人氏。”伸出手輕輕握住齊小遠。
那劉老漢被齊小遠的暴喝嚇了一跳,停下車,怔怔地盯著他。
齊小遠被三娘纖手一握,立即醒悟,自知有些失態了。嘿嘿笑了兩聲,低聲道:“老人家休怪,我也認識一個姓齊的建康朋友,不知他們是不是一家人。”
他這話漏洞甚多,劉老漢不以為意,搖著頭道:“不可能的。齊家在建康,人丁單薄。家裡只有一老孃,大郎、五郎兩個兄弟,還有一個小妹子。”
齊小遠道:“那二郎、三郎、四郎呢”
劉老漢道:“死啦!早就死啦!”
古代###、疾病頻仍,生命輕賤,平均壽命不高,宋人平均壽命只有三十歲左右,所以人們大量生育,以抵禦死亡,幾乎每家都多子女,然而生的越多,死的就越多。
齊小遠“哦”了一聲,又道:“這齊家二子一女,是做什麼營生的?成家了嗎?”
劉老漢道:“都是光棍。那麼窮,誰家願意把姑娘嫁過來?那大郎,是金銀樓的夥計,二郎是奇香院的……龜公,兩兄弟十分仗義,只是好賭。齊家妹子是官衙裡的織工。”
原來金銀樓是夫子廟的一間酒樓,奇香院則是妓院。
越往前走,齊小遠越覺得緊張,心口卟卟亂跳。自聽說那與自已長得相像的大郎姓齊以後,他便生起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覺得那齊大郎與自己有一種緣份。齊小遠家是土生土長的老南京人,據說祖上是世代居住在南京。但究竟是多少代呢?他從未關心過。
此刻便不自禁地想:“難道那齊大郎是我先祖?我家在宋代便定居南京了?也在夫子廟一帶?這可夠悠久的了。不過一到南京就找到了老祖宗,也太巧了吧?如果是真的,老子的祖宗不過是個店小二,一個叔祖宗卻是個龜公,真是沒面子啊!不過既然來了,總得見上一見……”
走了約一里多路,巷子越來越窄,房屋破舊,小路上積滿了水,漂浮著幾片菜葉子,坑坑窪窪,一片泥濘,空氣中充滿了泔水味。
劉老漢停了步,抱歉地笑笑,道:“路不好走啊。要不,客官就等在這裡,我去喚大郎出來?”
齊小遠道:“還有多遠?”
劉老漢抬手一指:“喏,前頭拐彎,頭一家便是。”
齊小遠道:“十幾步遠,我們去吧。”
趟著泥濘又走了幾步,前面突然有人高聲叫道:“鐵箭社在此地辦事,不相干的街坊鄰居們迴避了吧!”
劉老漢一下止了步,神情緊張,小聲道:“大郎怕是有麻煩了。客官,咱們快回。”
齊小遠道:“怎麼回事?”
劉老漢道:“鐵箭社是個大商號,金銀樓、奇香院都是它的產業。可惹不得。回吧。”
齊小遠道:“老丈請回,我們自己過去。”
石秀己從後面趕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