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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擊才有反。只有你梁山千里南渡,侵我城池。我軍何嘗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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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話了,梁山原是奉有皇命,不能不來。南渡之後,官軍在我軍後方緊追,”金大堅趕緊插話道,“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何能從容聯絡?”
“狡辯……”明知是狡辯,方七佛臉孔漲得彤紅,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麼說,倒是我錯怪了宋公明嘍?”方臘冷哼一聲,對蕭讓道:“你繼續說。”
“是。”蕭讓清清喉嚨,又道,“童貫進駐鎮江,出示皇帝罪己詔,罷撤蘇杭應奉局和花石綱。亦黜朱勔父子弟侄之在職者。聖公舉事,順應人心,以罷廢花石綱、誅朱勔為號召。現在,朝廷己有旨意,兩浙民心大悅,無不稱頌皇恩浩蕩。請問聖公,當此民心己變之際,何由發展?”
皇帝的罪己詔,實際是童貫命其幕僚董耘所作,但也不是矯詔,因為童貫離京時,皇帝對他道:“東南之事盡付愛卿。有不得已者,竟以御筆行之。”就是賦予童貫以皇帝的名義下詔的權力。童貫抵江南,見花石綱確是困擾民生,如不廢除,就很難摧毀方臘的基礎。
方臘坐困杭州,訊息不暢,尚不知罷撤應奉局之事。他的民意基礎,全繫於此。聞言臉色一變:“什麼?”
“我抄錄了一份詔書,”蕭讓自袖中摸出一張紙,雙手奉上,“聖公請看。”
方臘接過詔書,看了起來,手指微微顫動。
御筆詔書道:“自來收買計置花竹窠石,造作供奉特色,委州縣監司傒置,皆系御前預行支降錢物,令依私價和買,累降指揮嚴立法禁,不得少有抑配,意謂奉行之人遵承約束,皆知事上恤民之義。
“比者始聞髒私之吏,藉以為名,率多並緣為奸,馴致騷擾,達於聞聽。可限指揮到應有見收買花石造作供奉之物,置局及專丞指揮,計置去處,一切廢罷。仍限十日結絕。官吏錢物作匠並撥歸原處,已計置造作收買到見在之物,所在樁管具奏。若爾後尚敢以貢奉為名,因緣科擾,以違御筆論。”
“一切事,都是皇帝老兒搞起來的。”方臘看完,雙手一握,搓紙成團,隨手一扔,但見紙屑紛紛落地,內力真是驚人。冷笑道,“朱勔這些禍民蠹賊,也是他的寵臣。一紙詔書就能平息民怨嗎?蕭讓,”他抬眼盯著蕭讓,一字一句道,“宋公明派你二位來,究系何意?”
“當然是‘納徵’了,”蕭讓慢吞吞地道:“不過小人臨行前,公明哥哥囑我帶給聖公一句話,梁山軍久仰聖公的風采。如果有一天聖公親臨,梁山大軍無任歡迎。”
眾人一起拿眼睛看著呂將,因為蕭讓這話,等於招安了。呂將所提的“三策”,上策也正是招安。
“宋公明好意可感,心領了。”方臘自負地笑道,“轉告宋頭領,我這儀鑾殿上,也給他留著位置呢。呵呵……”
“是,一定轉告。”蕭讓不動聲色地道,“那麼,關於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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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那麼小氣。”方臘笑道,“百花婚事,早經司天監卜問吉日,定下二月二十八日為大婚吉期。當然照常進行。蕭讓,再轉告宋公明,倘若他沒陣亡,就算做了階下囚,婚禮那天,也是聖朝貴賓,這婚禮還得他主持。另外,戴宗是我聖朝女婿,你囑告他,這幾日多保重了,可別讓我妹妹還未進門,就做寡婦。”
蕭讓、金大堅留下聘禮,有驚無險地回到大營,來見齊小遠。大戰當前,齊小遠卻是一身軟巾輕袍,在軍營前的空曠場地踢起了足球,意態是相當的悠閒。踢球的場地離城門僅一百五十步左右,這距離己是弓箭射程的極限了。但從城樓上放箭,居高臨下,還是能射傷人的。不過杭州城上的義軍,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沒有人放箭。
足球在梁山相當普及,幾乎人人都會踢幾腳。不少士卒攀坐在柵欄上,指指點點,眉飛色舞。
蕭讓、金大堅在場外跟著齊小遠跑了一陣,齊小遠踢出一球,這一下卻踢狠了,眼看著球飛入河裡,搖搖頭,大聲道:“史斌,你來踢。”轉過身對蕭讓道:“方臘怎麼說?”
蕭讓道:“婚事照常舉行。但是……”
“儘管說。”
蕭讓的意思,是兩軍對陣,不知方臘到時會不會變卦。就算允准,怎麼把新娘子娶進來,也是大費周章。因為迎親當天,新郎官戴宗和一些梁山頭領,肯定是要去杭州親迎的,萬一被方臘扣下,脅為人質又怎麼辦?
“扣人是一定的,否則方臘也不會痛痛快快地答應這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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