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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師師提起過燕青,極口稱讚他小曲唱得好。一直想召見,始終未得機會。而周通則是大名鼎鼎,皇帝對魯智深的故事猶有深刻印象。此時見燕青眉清目秀,全身上下都透著股機靈勁兒;樊瑞則是身材高大、黑髯及胸、一派仙風道骨;周通是身形魁偉、面容黧黑,卻也俊俏,皆是他中意的形相,心中大喜,道:“燕青,樊瑞,周通,近前來。”
兩人躬著身走到御座前跪下,唱名稱頌之後,雙手高舉玉版。小黃門接過玉版,呈給皇帝。
皇帝先看著周通笑道:“你就是那小霸王周通?哈哈,看你凜凜一表,堂堂一軀,如何敵不過那魯智深?”
群臣皆感奇怪,魯智深是天下馳名的江湖豪客。這周通之名,卻是聞所未聞,在梁山顯然也是個小腳色,皇帝怎地知曉他的名姓甚至綽號?果然天心廣大,無遠弗屆呀。
周通那裡料到自己桃花莊被打的事皇帝居然也知道了,聞言嚇了一跳,冷汗直流,老老實實跪稟道:“那魯智深是個老賊,先吹了燈赤條條地躲在銷金帳裡,小的色迷心竅,自是猝不及防,被他著了先手。以此敵不過他。”
群臣聽了摸不著頭腦,心道怎麼又出來個“銷金帳?”魯智深幹嗎“赤條條地”躲進帳裡?梁師成、燕青等卻是聽過周通的故事,苦苦忍住笑。
皇帝笑道:“周通頗老實。嗯,梁山有甚特別物產?朕要齊小遠進奉玫瑰,怎地一直沒有?”
燕青小心地道:“玫瑰種子極為難得,宋江己派人四處搜尋了。”
皇帝道:“讓他慢慢找吧。這一次宋江又獻何物?”看看玉版,失笑道:“獅舞?宋江以為汴京沒有獅舞嗎?”
燕青道:“梁山獅舞,來自海外西國,與眾不同。”
皇帝哼道:“又是海外西國?朕看就是宋江自編的。這傢伙造出新玩藝,總不肯自居其功,那是有德。但過了就不好了。”
燕青頓時流出冷汗。
獅舞的技藝倒確是出於“西國,”本是西涼一帶的“假面戲,”魏晉時傳於中原,到唐時已成為一種流行的娛樂,盛行於宮廷和市井間。唐段安節《樂府雜尋》中說:“戲有五方獅子,高丈餘,各衣五色,每一獅子,有十二人,戴紅抹額,衣畫衣,執紅拂子,謂之獅子郎,舞太平樂曲。”白居易《西涼伎》詩中亦有描繪:“西涼伎,西涼伎,假面胡人假獅子。刻木為頭絲作尾,金鍍眼睛銀帖齒。奮迅毛衣襬雙耳,如從流沙來萬里。”
到了宋代,舞獅與諸般雜技己成為過年習俗之一,技藝更是純熟。皇帝相信梁山獅舞經齊小遠編排,應該能吸引人。不過不算特出。好在所貢方物不止獅子舞。
皇帝看著玉版道:“這個擴米機,又是什麼東西?”
周通道:“讓米粒變大,生米變熟,極為可口。”
“哦?”皇帝來了興趣,“倒要試試。機子在嗎?”
梁師成道:“己放在偏殿。”
“呈上來。”
周通道:“大米爆熟時聲響很大,恐驚了聖駕。”
“寡人又非孩童,怕它怎地?”
梁師成做個手勢,小黃門推出了擴米機,卻是一輛小車,上面有個煤炭爐,旁邊有一隻手拉風箱,爐上橫置一個鐵桶。可不就是炸炒米嘛。齊小遠真把皇帝當小孩子了。不過宋代卻沒有炸炒米,也沒這種手拉風箱。文武百官早知齊小遠機變百出,造出的每一種物事都出人意料,這進奉給皇上的貢品肯定不會差。皆極有興趣地看著。
周通把預備好的一把大米呈給皇帝看過,然後開啟桶蓋,放進鐵桶,擰上桶蓋,點燃煤爐。一邊拉著風箱,一邊抓著桶的把手,把桶在煤爐上均勻的轉動著。同時不斷的往煤爐里加煤。他在梁山就試炸過幾次,手法很是純熟。這時只見爐火越燒越旺,火苗由紅轉藍,越竄越高,盛米的鐵桶幾乎整個陷在藍色火焰裡。
過不多久,周通道:“仔細了!”把桶蓋一扳,“砰”地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空氣中頓時瀰漫著稻米的清香。
皇帝和群臣都嚇了一跳,接著鼻腔裡溢滿清香。周通把米倒入準備好的碗中,倒了一碗又一碗。群臣看得目瞪口呆。明明只有一把米,卻盛了十幾碗,太不可思議了。
周通向皇帝呈上一碗。皇帝接過碗,感覺到香味撲鼻,小心地拈起幾顆米嚐嚐,這些米又香又甜,入口即化,令人回味不己。皇帝連吃幾口,道:“賞。”
梁師成吩咐小黃門將十幾碗米分別賞給遼國、高麗、回紇、于闐等各國使臣。後者迫不及待,立即開吃,看得群臣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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