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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皓文說:女大十八變,沒什麼的,過兩年我們都會變的。皓文半信半疑的看著我,一臉的懷疑。
初二下學期時,我的身體也開始發育了,個頭是長高了不老少,但依舊細皮嫩肉,用姚芳的話說是:清秀、白淨。皓文倒是長得人高馬大,像他老爸,魁梧、英俊,可姚芳說他只長身高,不長智商,氣得皓文吹鬍子,瞪眼睛,罵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靈牙利齒的姚芳大聲叫嚷:你的狗嘴裡吐吐看,能否吐出象牙?小皓子,小耗子,傻大個!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遠離我和皓文的姚芳又開始頻頻來找我們玩,事實上是來找我。可已經發育和長大的我,知道男女有別,就常躲開她,實在躲不過時就把皓文一起邀來,三個人在一起,心裡就不會惶惶不安。不知道為什麼,我害怕和姚芳單獨在一起,好象找不到可說的話。當年的熟絡蕩然無存,彷彿是陌生的路人。如果只是陌生的路人那倒又好了,我不會惶恐,可姚芳是好朋友,好夥伴呀!其實,我更喜歡單獨和皓文在一起,每次和他一起到汀江河畔散步時,我的心情就會異常的愉悅,嘴裡有說不完的話,我會把自己的喜、怒、哀、樂一股腦兒全告訴他,高大、健壯的皓文是個忠實的聆聽者,他不會把我說的話轉給第二個人。可我感覺得出,皓文喜歡再叫上姚芳,他喜歡有姚芳在身邊,就算吵吵嘴,也是快樂和興奮的,他看姚芳的眼神總是盛滿著柔情和波光。看見皓文這種眼神時,我的心裡沒來由的就會生出一絲嫉妒。
我上初三時,養父已經明顯的蒼老了,才五十多歲,脊背已被生活的重壓壓彎了,成天弓著身走路,人憔悴得像風乾的樹根,幽黑的臉上佈滿皺紋,寬闊的前額上溝壑縱橫,也許連電熨斗也熨不平那溝溝壑壑,那是歲月的流沙河所留下的烙印。當年我眼中高大的父親哪去了?十幾年的光陰,他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變得木納,變得嘮叨,變得陌生,眼中總閃得一種渾濁的、暗淡的微光。我也不再是童年的我,因為我已經不再需要他哄才能入睡,也不會一天沒見到他就不知所措,更不會像個小尾巴似的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面,沒事到處瞎逛,隨著歲月的流逝,以前的種種不再重現。我長大了,有自己的同學、朋友,慢慢的,在有意、無意間疏遠了養父。我相信養父是有感知的,只不過,他認為孩子大了就有自己的世界,哪家的孩子不是這樣呢?他心裡難受,彆扭,但他始終不曾說過我一句。當年養父檔部對我的誘惑,也在我自己成長的歲月中消失得無影無蹤。記得小弟天佑出生時,我還曾依戀過他的,可現在,他已經是個垂暮老人。除了尊重,我對他再無其它幻想。
不知何時,健壯、英俊的皓文佔據了養父的位置,成了我夢中親妮的物件。在夢中,我一次次緊緊的與熱情擁吻,一次次縱情狂歡,一次次幸福而甜蜜的滿足。夢醒時分,我又會莫明的懊惱,有一種犯罪感,覺得自己下流無恥。我相信皓文的夢中一次也沒有與我熱情相擁的情形,他喜歡的人是姚芳,他曾不止一次的告訴過我,他做夢想的都是她,聽得我心裡心潮澎湃,怒火中燒,。
懵懂中,我們度過了三年的初中生活,並且不約而同的考上長汀職高。我報了一中高中,但沒考上,挺遺憾的,心裡有些失落。當時我的成績在年段並不差,中考沒發揮好吧,可能還有別的原因。上職高並不是我的願望,只是沒辦法,我還想讀書。職高時,我在財會班,皓文在班役班,姚芳在幼師班。
那時,我們都長成了大人,皓文的個頭接近一米八,是個迷人的帥小夥,我的個頭也突破一米七的大關,依舊文靜、柔弱,姚芳則是出落得楚楚動人,如蘭似玉,她膚色細膩,白裡透紅,走路嫋嫋婷婷,搖曳生姿,說話嬌聲細氣,軟腔軟調,可以說姚芳的美麗彙集了汀江妹子的所有優點。長成的歲月中,我們三個間的關係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其實在初中時就已經顯露出來了,只是那時,我們都把一切感情埋在心裡。在職高的第一年,我收到了姚芳的第一封情意綿綿的來信,當時看信看得我臉紅耳赤,心跳加速,我不是激動,而是詫異和惶恐。初中以來,姚芳對我的好,對我的感情我就有感知,可不知為什麼,面對美如天仙的她,我總在迴避。當然,現在我明白了,因為我根本就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男人。對於女人,我只能相處到好朋友的份上,再過就不行了,好朋友和女朋友是有區別的,那之間隔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沒有回姚芳的信,也沒把這件事告訴皓文,可心裡一直鬱悶得慌。我不知該怎麼拒絕姚芳,不知怎麼向她解釋。我最怕向人解釋了,很多事情總是越解釋越糟糕,越描越黑。我乾脆對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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