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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非奸即盜”一詞,她突然靈臺清明,機伶伶打個寒噤,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般慷慨,自然是非奸即盜!要麼是對她另有所圖,要麼就是……
難道那夜他說的話是當真的,不是被活春宮刺激的一時衝動嗎?怎麼可能?!忽然高高吊在嗓子眼的心掉下來,失笑,確實不可能,她想多了,以她的姿色,以她的名聲,絕不會有男人敢對她動男女的心思,就算是結婚狂,必也會對她退避三舍。何況還是個太上皇——陛下!
還是那句話,男人動情容易守情難,假以時日,衝動退散,煩惱擺脫。一半產權就一半,她怕什麼,只要能開成鋪子就行,反正是免費的!
於是看都未看那些契約文書,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雖然天上掉下來的這個大餡餅裡面還夾雜著幾粒砂子,但完全不影響食用嘛。
蕭離染見她最終痛快簽上名字,不禁勾起唇角:“朕一向欣賞你識時務的美德。”
寒辰放下筆,坐下,托腮發愁:“蕭離染,我現在在太上皇身邊當雜使丫頭,出宮不容易——啊,你說怎麼才能說服太上皇對我網開一面呢,畢竟這棺材鋪也有你一半產權呢。”
蕭離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蕭離染,幫我出出主意,怎麼樣才能讓太上皇陛下通融一下呢?雖然我對他老人家的敬仰如滔滔決堤水,十分希望留在他老人家身邊伺候他,但是,我還要經營我們兩人的棺材鋪呢,真是愁人呢。”
蕭離染抬起手指按住不停抽搐的眼角,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敬仰一個人能如滔滔決堤水的,決堤之水那是災禍!他有那麼兇猛成宰嗎麼?這個女人,殺人時冷酷無情,打人時不解氣不罷休,求人時,卻油嘴滑舌,一點賞金殺手的氣質都沒有!馬屁拍得一點不香!
不過,她口裡的“我們兩人的棺材鋪”確確實實取悅了他!不錯,“我們兩人”的棺材鋪,雖然太上皇開棺材鋪委實驚世駭俗,也委實令人不恥,不過,為了“我們兩人”,他勉強可以承認自己是半個老闆了……那就行個方便吧。
當即沉定如恆,淡定無比地道:“我適才跟太上皇商量了一下,太上皇說了,做錯事的人,懲罰雖然不能免,但為方便你照顧生意,可以通融一下,以後你打掃完儀德殿後,就可以出宮照顧生意,不過,必須在宮門關上之前回宮,作為代價,半年處罰也要延長至一年。”
寒辰本以為蕭離染會貴手輕抬,就此免了她的處罰,讓她安心出宮開棺材鋪,哪知竟是這種通融法,打雜照打,棺材鋪照開……她是不怕這樣日日來回奔波啦,但是……
“呃,蕭離染,你覺得一個做死人生意的,每日進出皇宮真的合適嗎?太上皇他老人家不怕群臣非議造反嗎?萬一真惹得朝野眾怒,我這一介小女子就成了試刀的替死鬼了。”
蕭離染魅眼一挑,霸道地道:“就怕他們不敢造反,朕正找不到藉口清理掉那些不省心的老臣。何況,朕現在不是皇上,未必非要住在皇宮,住在外面也是一樣的,但不管住在哪裡,你必須來給朕打掃房間。”
寒辰:“……”好吧,權力是個好東西,她完全服從。“只是,太上皇好不容易才入主皇宮,若真搬出去,心裡必定很難受吧?”
豈知蕭離染不屑地嗤笑一聲:“龍位在朕眼裡尚不值不提,何況是皇宮,朕要的只是那些輕視打壓朕的人臣服在朕的腳下,而權力只是讓他們臣服的利器,就算朕住在茅草屋,他們一樣要匍匐在朕腳下。秋寒辰,你想多了!”
寒辰看他,他廢太子爭帝位只為爭一口氣,卻毀掉了太子的帝王夢,毀掉了唐月瑤的皇后夢,毀掉了一眾太子黨的富貴夢。然後再將皇位踩在腳下,俯視天下?也只有他這麼狂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才做出來的,偏偏這個男人不聲不響的隱忍十餘年!
“那就好,到時太上皇別怪我開棺材鋪晦氣,連累你地位下降。”
蕭離染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提筆在那幾張契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正在此時,安毓秀急奔進來,道:“太上皇表哥,唐月瑤在府外求見。”
蕭離染眸底閃過一絲不悅:“她的訊息倒是靈通得很,我前腳剛進謹王府,她後腳就跟來了。”側頭對隱濤道:“你回去查一下儀德殿的宮女太監,是誰被收買了,查到後重打二十大板,送到浣衣局去做苦工。”
寒辰抬眸看他,來之前罰尚衣局的人,來謹王府後要罰儀德殿的人,手段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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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7 章 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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