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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晴文被他寒冽的目光嚇到,瑟縮一下,向寒辰靠了靠,怯怯地道:“大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寒辰看她一眼,輕笑:“我沒有怪你,只是,晴文,以後不要再到宮門處等我了。若你覺得去棺材鋪晦氣,可讓人捎個信給我,我去別處找你也是一樣。”
秋晴文失望地低下頭,然後輕輕點頭,自責地道:“我知道自己惹禍了,大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寒辰輕嘆一聲,道:“晴文,秋家已經支離破碎,但願你我之間的姐妹情份不會變成悲劇。”
秋晴文忙道:“不會的,我們可是親姐妹。”
寒辰笑了笑,“走罷。”
在她們快走到棺材鋪時,秋晴文藉口身體不舒服走了,寒辰不以為意,畢竟,她開的是棺材鋪,很多人尤其是這些官家千金還是很忌諱進鋪子的。
帳目基本理清了,店內沒什麼生意,她就讓工匠師傅帶著親自去選木材,不論是做上等棺材的檀香木和楠木,還是普通百姓用的杉木或松木,挑賣的都是沒有蟲眼的上等材料。只買木材這一項就足足花了她十兩黃金,交了定金後,便安心回店鋪,等著對方上門交貨,同時感嘆一句,開個鋪子不容易,若非當殺手先存了些銀子,只備原料這一項就夠她傾家蕩產,賣身賣笑了!
看看時辰,今日選桐漆已經來不及。於是便拿出刻刀和梨花木,準備把蕭離染交代的雕像任務完成。刻刀如風,刷刷刷,很快就削出一個人形模型,換了把小刻刀,準備雕琢蕭離染的肖像,刻刀落在眉毛的位置,然後愣住,蕭離染的眉毛什麼樣來著?眼睛呢?閉上雙眼,細細回想蕭離染的五官,眉毛應是濃淡相宜的劍眉吧,眼睛……眼睛比傳統的丹鳳眼稍大些,鼻子英挺,嘴辰稍薄卻非薄情的那種薄唇……
她在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描繪著蕭離染相貌,以加深記憶捕捉神韻,等到店鋪打烊時,蕭離染的五官輪廓已經初步勾刻在梨花木上。
寒辰放下刻刀後,才悲催地驚覺到,尼瑪,她腦子裡滿滿的盛得都是蕭離染!
閉目,趕走!睜眼,還是悲催,這滿腦子的蕭離染根本趕都趕不走,一怒之下,她恨恨地將那塊梨花木扔出櫃檯,摔到地上。
“哎喲。”門口傳來一聲嬌嗔輕呼。
砸到人了?寒辰忙望向門口,只見安毓秀一邊呼痛一邊撿起地上的梨花木:“姐姐好大的火氣,咦,這木頭人怎麼這麼像我的太上皇表哥呢?姐姐發脾氣就發脾氣,幹嘛扔掉我表哥嘛?”
寒辰:“……”她的太上皇表哥好好地在皇宮裡好不好?忙從櫃檯內迎出去,“雲陽郡主怎麼來棺材鋪了?難道不知道棺材鋪很晦氣嗎?”
安毓秀捏著那塊梨花木往前走了幾步,不以為然地道:“只是賣棺材,又不是賣死人,怎麼就說晦氣?再說了,姐姐貴為一國太后福澤延綿,有姐姐鎮店,我更不用怕。”
安毓秀一席話說得寒辰通身舒暢,這才叫拍馬屁的最高段數!雖然她此刻還不是太后來著!這個安毓秀貴為太上皇最親近的表妹,卻嬌而不縱,實在難得。於是對她更多了幾分好感,笑道:“郡主真會說話,不過,我很喜歡。適才可是砸著你的腳了麼?我看看是不是砸傷了?”
安毓秀笑著躲開:“哎喲,姐姐,我是故意逗你玩呢,根本沒打著我。”接著問:“姐姐為什麼好端端把我表哥扔了?”
寒辰有些尷尬,她總不能說,那是因為她氣自己此刻滿腦子都是蕭離染的影子吧?
好在安毓秀看出她尷尬,也不再追問,反而朝她擠眉弄眼道:“寒辰姐姐,原來你這麼愛我的太上皇表哥啦。”
“誰愛他?!”寒辰冷冷撇清關係。
“寒辰姐姐不用這麼急著否認,不然,這木雕是怎麼回事?”誰說安毓秀天真可愛的,那眼睛毒的,話說回來,處在她的地位上,若真的天真爛漫豈不是找死?
寒辰一把奪過那隻木雕,沒好氣道:“能是怎麼回事,還不是你那太上皇表哥強要我雕的!”
安毓秀渾不在意她的態度,臻首微歪,想了想,突然笑道:“我知道了,太上皇表哥真是奸詐!嘿嘿,寒辰姐姐是不是已經把太上皇表哥深深刻到腦子裡去了,姐姐一時難以接受,所以才氣呼呼地把表哥扔了,我猜得對不對?”
寒辰被她說透心事,俏臉不由得一紅,太上皇一家的家族基因果然強大,連這個十七八歲的太上皇表妹都這麼聰明!
安毓秀心思敏捷,一見她臉紅,立即格格嬌笑起來,“哎呀,我胡說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