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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抬手朝她臉上甩過來。寒辰微微側身,閃過這一耳光,伸手按住秋修甫再度抬起的右手,平靜道:“父親有話好好說,為何每次見面都對女兒動手?”
秋修甫甩開她的手,厲聲道:“秋寒辰,你別忘了你還姓秋,竟敢數次違逆反抗為父,是要逼著為父打死你這小孽畜嗎?”
寒辰道:“父親與母親給了我生命,我對父親敬重感激,這是一生都難以更改的事實,但是父親,我不是什麼隨你打罵的孽畜,請父親也尊重一下女兒。”
秋修甫冷笑:“你做下這些醜事,還不是孽畜嗎?!你究竟對郡主做了什麼事,才令她現在還驚魂未定地躲在房間裡?!她是你的母親!”
寒辰正色道:“父親,她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是辛儀,郡主只不過是個妾。”柳茹悠到現在還驚魂未定的躲在房間?這也太不經嚇了吧,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什麼都沒做。“女兒什麼都沒做,父親不信可以問問郡主。”
“什麼妾!她是先帝御封的郡主,以平妻之禮嫁進秋家,怎麼會是妾!辛氏已亡,她就是你的母親,你對她不敬,就是大逆不道!”
寒辰冷冷道:“我說過,我只有一個母親,在我眼裡,無論她身份多高貴,後進門的就是妾,是她自己願犯賤,就怪不得別人看輕她。”
秋修甫牙齒咬得格格響,他從來沒知這個女兒竟如此不受教!“孽障!”
寒辰四下瞧去,見掌櫃的和店小二及大廳裡的三名食客個個伸長了耳朵,便小聲道:“父親,我們去房間說。”
秋修甫陰沉著臉冷哼道:“現在才想起丟人來,晚了!來人,把她綁回去!”接著道:“寒辰,不要怪父親心狠,這一切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寒辰一聽他話裡有異,當即也不動手,乖乖任那兩名保鏢大步過來分按住她左右兩臂,抬頭問道:“父親,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打算對我做什麼?”
秋修甫見她竟出人意料的束手就擒,胸中怒氣微消,咬牙道:“你做下這些醜事,京城已經無人敢娶,為父不得已只好將你遠嫁靖地,寒辰,你不要怪為父心狠,為父也是為你著想!”語畢,大手一揮:“把她帶上車,直接穿上嫁衣送往靖地。”
寒辰一聽,我的乖乖,要不要這麼急啊,她很有誠心的打算不激化秋家內部矛盾,打算安安分分回去跟父親談談,這倒好,她安分了,他反而要把她往火坑裡送!直按穿嫁衣送往靖地?!他不知道柳玉津已經死了嗎?
好吧,雖然是她親手了結的柳玉津的性命,她卻不能露出半分異常,免得送了自己的性命。“呃,父親,就算要將我嫁人,也不用這麼急嘛,婚姻大事,總得三媒六聘,馬虎不得。”
“你瞧瞧你現在的德性,名聲狼藉……你看看你穿得衣服,男不男女不女,還三媒六聘,你有何資格三媒六聘,誰肯娶你!”秋修甫也是被這個女兒給氣得顧不上顏面了,也不管這是客棧,旁邊尚有掌櫃和食客,直接對女兒開罵。
面對店棧內眾人的側目,不得不表揚一下寒辰那堪比城牆拐角的厚厚臉皮,這種情形下,竟然不羞不臊,淡定自如地道:“既然女兒必定要遠嫁他鄉,那麼,女兒可否問一下,父親要將女兒嫁給靖地的誰?”
秋修甫眼裡露出一絲不忍,袍下的手指緊緊攥起:“是郡主的侄子,司刀公子柳玉津。”
寒辰“哦”地一聲,點頭道:“司刀公子啊,也算出身名門,我昨日聽太上皇陛下說起,司刀公子跟隨靖南王一同進京……既然司刀公子在京城,父親何必這麼麻煩地要送我去靖地成親呢,在京城成婚也是一樣的。”
客棧內的諸人無不鄙視,什麼叫作厚顏無恥,這就是!一個閨閣千金竟在光天化日下,毫不臉紅的打算自己嫁人之事,當真是世上少有!呃,雖然現在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但廳內燈火通明,也沒差別了。
秋修甫臉色也越加難看,喝道:“廢話少說,讓你怎麼嫁你就要怎麼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門親事你是逃不了的。從今以後你生是司刀公子的人,死是司刀公子的鬼!司刀公子若是遭了什麼不測,那你就守著公雞過一生!快將她押上馬車!”
親生的父親,無情的按排。客棧掌櫃與幾位食客反倒對她同情起來,秋侍郎對親生女兒這般委實太過狠心了點。
寒辰忽然明白,敢情自己這便宜父親已經知道司刀公子被刺身亡,所以打算把她匆匆送到靖地,用公雞代替柳玉津成親,然後讓她一輩子在靖地守活寡?她的前身是他的親閨女吧,不是買鞋墊送的吧?有這麼踩踏糟賤自己閨女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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