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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在西山之中,陡然掀起一股狂潮,氣息沖霄,直入九天。
那是散仙境界的氣息。
那是屬於真仙的氣息!
這守正道門的仙家,目光頓時緊縮。
他記得上次與炎君相見,對方距離真仙之境,還有一段距離。
炎君不曾下界,不曾沾染封神氣運,也難以藉此突飛猛進,怎麼可能在此踏破真仙?
這位仙家萬分敏銳,剎那之間,心中想到了清原。
讓道祖都難以看清的變數,當真是這般輕易被炎君所殺麼?
還是……
他沉默了下來。
守正掌教亦是察覺了什麼,眉眼低垂,心氣受挫,於頃刻之間,氣息愈發衰弱,如同風中殘燭,幾近泯滅。
這仙家回望一眼,抬起手來,終究沒有出手相助,只是嘆道:“雷神早夭,化作無數神雷,本門之中,還留存幾個,你先煉化一個罷”。
……
臨東白氏。
這位白氏祖遙望南方,神色冷漠至極。
只在西山溢位仙火氣息時,他目光中的冷淡之色,才稍微舒緩一些。
然而下一刻,一股屬於真仙的氣息,掃滅了那白色仙火。
白氏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心緒剎那低沉。
“從微末時成長至今,屢屢遭遇殺劫,乃至於天地各方,盡要殺之,都未能得手,人間變數……真是怎麼也殺不死麼?”
白氏祖悵然嘆了一聲。
“開陣!”
“迎敵!”
……
正仙道。
曾經的創派祖師,與如今的山門掌教,二人並肩而立,望向南方。
他們與其他人的想法,大致相當。
本以為清原必死。
本以為仙火溢散,清原早已化作了灰燼。
然而,真仙的氣息,剎那掃清了仙火。
然後這二位便沉默了許久。
“真是殺不死啊……”
玄松子嘆了一聲,道:“貧道早就知道這種結果,作為祖師都看不透的變數,哪這麼容易死?”
正仙道掌教面露古怪,看了他一眼。
適才玄松子還是扼腕嘆息,對於清原將死,充滿了遺憾與惋惜,似乎認定對方必死無疑了。
玄松子面色不變。
正仙道掌教目光愈發古怪了些,他眼前這位創派祖師,修行千年,也仍是散仙境巔峰,未足真仙。
如今清原一個後輩,在仙家一個“打盹”的功夫裡,便從一介凡人,成就了真仙。
不知祖師心中是何想法?
不知祖師心中是否深感羞慚?
玄松子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放在守正道門,你這種欺師滅祖的念頭,是要打得形神俱滅的。”
……
西方。
齊師正亦是萬分複雜。
原以為清原必死,他心中甚至也有著些許惋惜與遺憾。
但現在事情反轉過來,他心中竟是憋了一口悶氣。
“怎麼會這樣?”
……
西方深處。
雲鏡先生沉默了許久。
作為一個以“道理”觀天下的人物,他對於道祖,以及對於清原,都無法看透。
這都是無法用道理二字去描述的。
這已經超出了道理二字的範疇。
“不知未來如何?”
他彷彿看見了,適才在已經入主中土的大周前線之中,有著冥冥之中的助益,落在了清原的身上。
那一刻,似乎是大周女帝,豎立了帝師神像。
帝師,清原!
……
北方。
曾經作為妖仙的山魈,已經初步恢復了仙家的本領,只是距離巔峰之時,還有一些差距。
它看著南方,心中只覺無比荒謬。
它當初佔據古蒼肉身,復生歸來,道行猶在清原之上。
然而它只是恢復以往本有的境界,卻還比不得清原來得更快。
“天殺真君?本座看來,天之驕子,也莫過於此了。”
……
南方。
浣花閣主與那位仙子,俱是沉寂不語。
陸瑜霜與花魅,亦是沉默了下來。
在炎君與清原會面之時,兩人心中已然是黯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