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方,故能熟識人言,它想了想,把這種歡悅的情緒,喚作春風得意。
然後它更加驚訝。
先前這人,清朗謙遜,眼底又有沉穩厚重之態。
然而此刻,眉宇飛揚,神色灑脫,竟然有了許多變化。
清原看著山魈異樣的目光,也察覺自身的變化,但他並未如何在意。
踏出了修道的第一步,夢寐以求的第一步,如此高興的事情,又何必要壓抑自身?
“小瑜怎麼樣了?”
清原走近洞口,朝內中看去。
山魈側開身子。
小瑜抬頭看去,便見洞口處站了一人。
然後她驚愕道:“先生……”
……
小姑娘哭泣不止,清原攬著她,安慰了一番,把事情稍微說了一遍,大抵是說他降服了這頭山魈,救下了人來。
小姑娘開始時還嗯嗯應兩聲,待到後來,已經熟睡過去了。
清原笑了笑,把她手掌開啟,內裡是一個尖銳的石子。
“她……以為是你,指使我?”
山魈喉嚨動了動,低沉道:“好在……你解釋……不然,她打你……”
清原看著懷中的小丫頭,笑著說道:“葛老先生教得好,有些警惕之心,今後才能少吃虧。不過她對我也算信任,否則,再疲累也不至於在這時睡過去。”
山魈似懂非懂,然後目光落在清原的腰間。
那裡有三張東西,似是鐵牌,鏽跡斑斑,上面紋著一些怪異的圖案。
清原反手摸了摸那三張鐵牌,輕笑了聲,並未開口解釋。
這三張,都是代表著身份的物事,並非全是鐵質。
三張令牌俱都來自於藏匿九重寶函鑰匙的地方。
因為藏匿鑰匙的地方並不遠,與來路相近,他當時循跡而去,在懸崖邊上洞穴內,卻並未發現鑰匙,而是發現了一些屍骨。
那已是多年的枯骨,上面的衣服殘破不堪,兵器都已腐朽,而能夠證明身份的,只有這三個令牌。
三個令牌並不相同,再看場中有許多痕跡,多半是來自於不同的三家勢力。
“鑰匙……多半是被這三家取走了……”
清原眸光微凝,心中沉吟。
那三家之中,不乏互相爭奪,但絕大多數,是死在藏匿鑰匙的佈置之中。
他忽然想起廣元古業天尊遺留下來的那些話。
鑰匙不作考驗,只藏得隱秘,難以搜尋,若尋得地方,取之不難。
“取之不難?”
清原心頭頗為無言,不免自嘲。
他仔細看過了當時的場面,即便不是有人捷足先登,憑他的本事,也拿不到那鑰匙。
或許在廣元古業天尊這等人物的眼裡,那確實不算什麼佈置,也談不上危險。但對於清原而言,實是九死一生的機關陷阱。
“這三家……”
他沉吟著,“既然能夠有代表身份的東西,來歷應當不小,尋到他們的蹤跡,應是不難。”
他這般想罷,把小瑜抱起。
“先送這小姑娘回去,今夜你在村外樹邊等候,我再傳你呼吸吐納之法。”
……
山外,黎村。
“可憐小瑜那麼乖巧的一個孩子,前些日子,還幫了我不少忙的。”
“清原先生也想不開,他一個書生,又不是武人,竟然也敢入山。”
“都過了好些天了,只怕連清原先生也在山中,回不來了罷?”
“人倒是個善人,只是可惜了,有些認不清輕重危險……小瑜也是凶多吉少,他還執意入山,也不想,山中如此危險,怎麼他一個文人能夠行走的?”
“葛老先生真是個苦命人,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還因此又折了一個年輕人,他恐怕也是愧疚的。”
村中不少人,有婦人洗衣曬被,時而談論;有男子飲酒時,以此作談資。
天色漸漸昏黃。
日斜偏西。
不遠處的樹木簌簌作響。
有警惕的獵戶,張開了弓箭。
自小瑜一事後,不免人心惶惶。
垂下的樹葉及藤蔓,被一隻手撥開了。
一個年輕人從中走了出來,他帶著幾許笑意,仿若晨時熙和的光芒,身著白衫,繡著藍色邊紋。而在他懷中,則抱著一個熟睡的女孩兒。
“清原先生……小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