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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織女是美麗的,如果織女長得貌醜無鹽,我敢肯定那牛郎絕不會去取她的衣裳留她當妻子。在我看來這世間最不靠譜的感情,便是一見鍾情。”
聽出了鳳莜話裡的嘲諷,夙夜張了張嘴,幾番想要說點什麼,最終都統統嚥了下去,好半晌才小小聲道了一句:“其實並不是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骯髒的……”
因恰好鈴鐺花隨風搖曳出清脆的聲響,鳳莜並沒有聽清,只漫不經心地抬眸看他:“你說什麼?這故事還挺有趣的,你接著講。”
自從將鳳莜從蠻荒帶回之後,夙夜便習慣性地對她千依百順,因而他雖覺得故事講到這裡已經十分鬱悶,但鳳莜一開口,便又再度拾起擱在書桌上的摺子戲本繼續道。
“婚後,他們男耕女織,生了一兒一女,生活十分幸福美滿,不料天帝查知此事,派王母娘娘押解織女迴天庭受審。老牛不忍他們妻離子散,於是觸斷頭上的角,變成一隻小船,讓牛郎挑著兒女乘船追趕。眼看就要追上織女了,王母娘娘忽然拔下了頭上的金釵,在天空中劃出了一條波濤洶湧的銀河……”
或許人大抵都是如此,沒人在意時,再多的苦難都能忍著,而一旦有人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疼著,一直被壓抑的天真童稚便會慢慢重歸此身。
鳳莜本想一口氣聽到故事結束,但由於她早就習慣了不用在他面前帶面具裝成熟,是以她就像所有對未知事物有著好奇心的孩子一樣,有了疑問,便忍不住再次插言道:“為什麼天帝派人徹查此事,就一定要王母出面?身為天帝的妻子,王母的位階不是很高麼?她為什麼會有空閒去凡間棒打鴛鴦?一個普通的凡人,難道還會對天界有危險不成?”
夙夜額帶黑線,想了許久,才有些不確定道:“這些說織女是王母的女兒,興許是王母愛女心切,不願意讓其他的神族插手干預?”
鳳莜繼續興致勃勃道:“那為什麼老牛的額角斷了,就能變成一隻小船,還能載人飛昇上天?難道老牛的額角是什麼可以變形的異寶不成?那老牛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對牛郎這麼好?有沒有可能,牛郎其實是老牛的私生子?”
夙夜額角已經開始沁出了汗:“這個……興許是牛郎對老牛有恩,老牛知恩圖報才會對牛郎這麼好,至於他額角究竟是不是寶貝,凡人又沒見過真正的法寶,自己杜撰出來的東西,也無從考究。”
“那為什麼王母既然擺明了要拆散他們,卻寧肯費大力氣劃下什麼天河,也不直接回頭一巴掌扇死牛郎,斬草除根一勞永逸呢?”
“……興,興許,王母是一個善良但腦子有點不好使的神。”
“哦。”鳳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後雙手托腮繼續眨巴著漂亮的鳳眸看向夙夜:“那你接著說。”
夙夜覺得就連當年與魔族陷入死戰時,自己都不曾這麼無力過。
但礙於鳳莜的灼灼目光,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牛郎無法過河,只能在河邊與織女遙望對泣。他們堅貞的愛情感動了喜鵲,無數喜鵲飛來,用身體搭成了一道跨越天橋的彩橋,讓牛郎織女在銀河上相會。王母娘娘無奈,只好允許牛郎織女每年七月七日在鵲橋上會面一次。”
鳳莜眼波一轉,繼續鍥而不捨地問道:“為什麼他們堅貞的愛情會感動喜鵲?喜鵲不是凡鳥嗎?為什麼能飛上天界?”
夙夜扶額道:“這裡的喜鵲,也許是其他認識織女的神鳥,不忍見好友為難,才出面相幫。”
“那為什麼他們每年只有七月七日才能相會?織女可長生不老,而牛郎卻只是普通的凡人,他會老會死,他老了之後織女嫌棄他了嗎?他死了之後織女改嫁了嗎?牛郎帶著兒女一直居住在天河邊緣,那他和兒女平日裡都吃些什麼?他兒女長大後的婚姻大事怎麼辦,他們將要為了他們父母的愛情而一輩子孤獨終老嗎?”
夙夜身子晃了晃,好半晌才無力地拿起桌上的摺子戲,正色道:“我覺得你先前說的對,神仙就算再差勁,也不能被凡人隨便幾句話便框了去,這些摺子戲看來委實都不太靠譜,往後讓太上長老他們也不用刻意去尋這些戲本子了。”
鳳莜點點頭,深以為然。
而被鳳莜一連串的為什麼逼問得心力憔悴的夙夜則決定,從此往後自己一輩子,都不要再對任何一個小姑娘,提及任何凡人杜撰出來的愛情故事了。
自從感情教育徹底失敗後,夙夜便只是一心一意地教導鳳莜她想學的術法。
在天界所有的攻擊性術法中,鳳莜最感興趣的便是夙夜之前在蠻荒對付虛妄獸時所施展的音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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