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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好像只要一回到碧方身邊,就算再沉重的心情,也會隨之變得輕鬆。
是以在與他碰杯差不多飲完那一壺清酒之後,我方才猛地一拍大腿,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但一直被我遺忘的事情:“碧方,落淵去哪兒了!”
碧方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現在才想起來,剛才幹什麼去了,放心好了,他只是在聽說要與天界第一美人玄月出任務後,便迫不及待地拉著美人踏上了只有他們兩人的瀛洲之路。”
我手中的酒杯頓時便跌落在地,放心他奶奶個腿!
若玄月依舊只是當初那個讓諸神仰望的高嶺之花倒也罷了,自妖族一戰後,她便一直與青嵐相交甚密,直覺告訴我,青嵐讓她跟落淵一起上路,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在一把搶過碧方手中的酒壺酒杯狠狠往地上一丟之後,我死死抓住碧方的手,急聲道:“碧方大人,你做木偶要多長時間,我們之後還追得上他們嗎?”
我甚至已經想好了,若碧方說要花很長時間的話,我就先去追落淵,直接先斬後奏的行事。
可碧方卻只是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便從儲物戒指裡面拿出了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替身人偶,慢條斯理道:“急什麼,我從來便不打沒把握的仗,只要你將血滴到這個人偶身上,她便會代替你前往蓬萊。”
第二十四章 玄月
我看著碧方拿出來的人偶,身形相貌都跟我一模一樣,就連左手食指尖上那顆黑色小痔都做的分毫不差,讓我幾乎愛不釋手。
仔細打量了這個栩栩如生的人偶,不知為何我恍然間想起,凡間摺子戲裡記載的一個名叫《小李飛刀》的故事。
那故事主角名喚李尋歡,是一個才高八斗驚才絕豔的男子,十分喜歡青梅竹馬的表妹林詩音。兩人本欲結為夫妻,後來因他的生死兄弟龍嘯雲也一心思慕林詩音,併為其相思入骨,病入膏肓,李尋歡重義,不忍自己的兄弟就此喪命,便只好忍痛割愛,刻意縱情酒色,藉故疏遠林詩音,最終一手促成了龍嘯雲與林詩音的成親。也就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與自己的兄弟成親之後,李尋歡便散盡家財,隱居關外。而後因為對林詩音舊情難忘,李尋歡每每思念林詩音之際,便會一刀一劃地刻下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木偶。但他已知今生他與表妹已經永成陌路,所以刻完之後,他知曉再不會有送出去的機會,便會找一個地方將木偶埋下,循迴圈環往復,年年歲歲如此。
我記得當時在凡間聽這出戏的時候,那說書先生曾一臉感慨地說過,唯有心中深愛對方者,才能在看不見對方的時候,依舊能做到心中有人,落刀成像。
怔怔看著面前這個人偶好半晌,我才捂著小心肝,聲音發顫地開口道:“碧方,你做的這個人偶一定耗費了很多心血罷?”
碧方眉梢一挑,悠悠道:“如果我說是呢?”
我胸口砰砰跳的厲害,就連大腦也有一瞬間的空白,連帶著後續的說話也斷斷續續:“我……我……”
見我一臉慌張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地步,碧方索性用扇柄敲了敲我的腦袋,輕嗤道:“想什麼呢,該不會以為我做了一個人偶便肯定是在暗戀你罷。不做像一點,萬一天界派人前去查探虛實,那豈不是瞬間便暴露了。”
自帝江之後,雖然我表面看上去與過去並無兩樣,但實際上我卻很害怕□□,害怕心動,更害怕受傷。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抵便是如此。
聽他如此一說,我頓時便鬆了口氣,只是將血滴到人偶之上,看著人偶駕雲前往蓬萊方向之後,方才訕訕岔開話題道:“碧方,那我們現在便啟程去追落淵跟玄月他們嗎?”
碧方微微頜首,隨即從儲物戒指裡面拿出一個可以長時間隱藏身型的斗篷披到我身上:“你術法不精,恐怕無法長時間維持隱身狀態,若一旦被人發現了蹤跡,你未去蓬萊之事肯定會被天界知曉,還是用這個斗篷罷。”
他一邊淡聲開口,一邊動手替我係著斗篷的帶子,動作乾淨利落,不帶絲毫纏綿之意,但當他指尖偶爾拂過我臉頰時,我卻覺得老臉略微有點發燙的跡象。
“好了。”
片刻後,碧方替我係好了斗篷,便退自了一旁,而我的身影也頓時變得透明跟使用高階隱身術時的效果差不多,只唯一不同的是,術法要消耗靈力還有時間限制,而隱身斗篷則不用那麼麻煩。
撫著斗篷柔軟的緞面,我看向碧方道:“你把斗篷給了我,那你呢?”
碧方雲淡風輕道:“我幻化成青花附在你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