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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查何有銘,但是不一定要扯上白秋月。”劉芸說。
“哦?”朱墨錦疑惑地看著劉芸:“怎麼,你擔心她?”
“我擔心你。”
“呵呵,你怎麼了?你不但覺得何有銘可怕,難道也覺得白秋月很可怕?”
“只怕白秋月比何有銘更可怕一百倍。”
“為什麼,不就是個唱戲的女人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直覺,你不要太招惹白秋月,這個女人很——麻煩。”
“有這麼可怕嗎?”朱墨錦不以為然地看著劉芸。見她眼裡滿是擔憂,忍不住補上一句:“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其實——”劉芸小心翼翼地說,“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個紅顏劇院的女人幫你,那個李蜜兒也可以幫到你,而且她心思純良,不會連累到你。”劉芸總是無條件地支援朱墨錦做的一切事情,她認為只要他做的,都是對的。她不需要去問他要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只要根據他給她的暗示和提點,盡力從旁協助他就行了。哪怕她不知道最終的目的,她也能根據自己觀察,判斷他當下要做什麼,通常她的判斷都百分之百正確。比如這兩日,從朱墨錦的行動看,她知道他故意接近何有銘,他故意和白秋月調情,他的目標不一定是何有銘,但一定不是白秋月。
“正因為她心思純良,我更不能把她牽進來。你以後不要再提她了,李蜜兒的出現只是個意外。”朱墨錦嚴肅地說。
通常這時候,劉芸便會乖乖閉嘴。
紅顏劇院的人氣突然暴漲。就連何有銘也始料未及,但他知道,這都是朱墨錦帶來的。悅戲本來在落河名不見經傳,也只能在街頭巷尾唱唱,屬於市井流民聽的小戲。因為何有銘的匠心運作,漸漸被主流所接納,可也就是小部分人圖個新鮮罷了,沒有多少固定戲迷的。眼看新鮮勁頭就要過了,悅戲很有可能就要像其他戲種一樣成為一顆一閃而過的流星,何有銘正苦思出路,老天爺給他送來了朱墨錦。他有一種預感,以朱墨錦的才華和影響力,足夠拯救一個戲曲。只是他沒有想到,效果這麼立竿見影。
這天晚上,紅顏劇院幾乎聚集了半個落河城的文藝界。詩人、小說家、戲曲編劇、歌劇作家,還有一眾演員、歌唱家都來了。劇院一大早才得知晚上會有很多重要人物看戲,隨後整個劇院如臨大敵,把最好的戲最好的演員(當然除了莊夢蝶)都拿出來了。玉麒事親自在後臺指導佈景、配樂,莊夢蝶也興奮極了,雖然她只是演一個小小的丫鬟,匆匆化好妝後開始指導演員們排練,忙得不可開交。
最緊張的還是白秋月,晚上的壓軸戲就是她的《白蛇傳》,雖然已經十分駕輕就熟了,可是一想到下面坐得都是在文藝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她立刻就心生許多怯意。她害怕演砸了,他們會在各種報紙上對她口誅筆伐。而且她一直有個毛病,一緊張,就有些唱腔不穩。正在一籌莫展之際,何有銘來找她了。
“很緊張,是嗎?”何有銘問她。
白秋月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眼神裡甚至有乞求,她希望他能把她從這種緊張中赦免。
“沒事,讓莊夢蝶幫你唱,你只管演就是了。”何有銘淡定地說。
白秋月不相信地看著何有銘。
她知道以前戲班子還很小的時候,那時候能上場的演員沒有幾個,有時候根本湊不齊一臺戲。有的能唱不能演,有的能演不能唱。戲班子就安排能演的去演,安排能唱的在後面配戲。這個方法竟然大為好用,不但瞞過了觀眾,舞臺效果也出奇的好。後來能戲班子漸漸大了,玉麒就再也不允許使用這個方法了,他認為這是在欺騙觀眾。白秋月沒有想到何有銘竟然也知道這個方法,還打算用在她的身上。
“這樣不好吧,不如,乾脆讓夢蝶上臺。她比我強……”
“不行,哪怕悅戲要毀了,莊夢蝶也別想出頭。”何有銘不由分說地打斷她:“你好好想想,你們音色相似,唱起來沒有人能分得出。這個法子完全可行。今晚的戲可是事關重大,演砸了,這幫人會把悅戲踩到泥潭裡去。到時候,你不但風光不再,整個戲班子都要流浪街頭。你師父已經老了,經不起這麼折騰。還有,你別忘了,二公子也坐在下面。”
白秋月一驚,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對呀,二公子看著呢。自己必須要表現好啊,還有,莊夢蝶不能出現在朱墨錦面前,她一出現,就會走進他心坎裡去。是的,她沒有任何根據這麼想,可是她有直覺,女人的直覺,還有本能的妒忌。
“那,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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