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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聲說道:“呀,這不是說的靜州城的陸風之嗎?”其他人也跟著議論起來:“就是,就是他,他為了一個尼姑,跳下山,摔斷了一條腿。”另一個人說:“聽說他勾結亂軍,走私軍火。”
女人們不關心這些,她們議論的是:“他的夫人真的是妓女嗎?”“那得多髒啊!”“聽說這陸風之要才有才,要模樣有模樣,為什麼要娶一個妓女啊?”
莊夢蝶站了起來,往戲臺上走起。她這一起身,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
當她站在戲臺上的時候,白秋月和其他唱戲的都停止了,配樂也停止了。
莊夢蝶身著紅色小外套,領口露出白色絲綢圍脖,裙子也是紅色,比上衣顏色深點,下襬很長,鑲了花邊,一如她小時候喜歡的裝扮,腳上是黑色羊皮小靴。她留著剛剛把一張小臉遮住的短髮,一邊別到了耳後。是的,上次傷心之後,她把一頭長頭髮剪得很短,如今稍稍長長了些,還微微卷著,顯得她充滿了青春活力。她站在那裡,一雙大眼睛堅定而清澈,莊重而驕傲。
“莊老闆要幹嘛?”
“是啊,她在幹嘛?”
人們在臺下議論紛紛。
“這出戏無恥之極!”莊夢蝶說得很大聲,她說完全場一片安靜。人們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如果你們覺得這出戏是在說陸風之和他夫人的故事,那麼我告訴你們,你們被騙了。”底下議論紛紛,“這是怎麼回事?”“莊老闆怎麼知道?”“她這是在幹什麼?”底下前排坐著的記者已經架好相機和錄音機,對準了莊夢蝶,無疑,這也是何有銘事先安排好的。
“陸風之的夫人葉冬歌,出身在一個清白正直的家庭,她的父親是被人陷害含冤而死。葉冬歌本人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子,她沒有做過妓女。她出家是因為收留她的親戚家容不下她。陸風之也絕不是什麼嫖客,他們是光明正大地結合成合法夫妻的。陸風之為了葉冬歌,跳下山崖摔斷了腿,他們的愛情感人至深。”莊夢蝶一口氣說道。
人群又是一陣騷動。“她說的是真的嗎?”“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很感人。”“是啊,是啊,我也不相信陸夫人會是個妓女。”……
莊夢蝶繼續說:“傳言都說陸風之勾結亂軍,這件事情我不清楚,只要我能活著,日後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世人一個交代。至於陸風之的為人,我以我人格保證,陸風之是一個正直、善良、睿智的人,他不會做危害家國、禍害百姓的事情!”
底下議論聲更大了,有人嚷嚷著,“你怎麼知道?”“陸風之和你是什麼關係?”“莊老闆不會是想砸場吧?”
莊夢蝶頓了頓,再次提高了聲音,“我知道你們在疑惑什麼?我今天說的話句句是真,因為我是陸風之的女兒,我名叫陸巧然!”
場下一片譁然,“她不是叫莊夢蝶嗎?”“她竟然是陸風之的女兒!”“這是在唱戲嗎?”
紀達緊繃了一晚上的臉終於釋放出一個笑容,他朝手下們點點頭,然後帶頭往臺上走去。
這時候,突然從後臺竄出個人來,因為他竄得太急,在臺上打了個趔趄才停住腳。是個年輕的公子,玉樹臨風,長著一張絕世俊美的臉,那張臉上,什麼都好看,最讓人過目不忘的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像是從天而降的賈寶玉。他身著一身黑色中山裝,和旁邊一襲白衣的白秋月甚是般配,與一身紅衣的莊夢蝶也甚是般配。
“那不是二公子嗎?”臺下有人認出來了他。“他跑到臺上幹什麼呀?”“這又是哪一齣?”“今天什麼日子,怎麼竟出些怪事。”
白秋月看到朱墨錦,喚了一聲“二公子。”
莊夢蝶剛剛回到了陸巧然的身份中,一切像是在夢中,這會看到朱墨錦突然跑出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為自己而來。經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和朱墨錦,以前那些仰慕啊曖昧啊怨恨啊,像是突然就隨風而散,如今的他們,更像是惺惺相惜的朋友。今天他來了,也好,總算有一個能為自己作證的人了。她朝他笑了笑,像是在說,我終於做回我自己了。
朱墨錦可沒心思理會她這種小得意,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顯然是一路奔跑過來的,緊皺眉頭,擔憂地看著她,又擔憂地看著臺下。
這邊紀達正準備上臺逮捕莊夢蝶,看到朱墨錦出現,立刻拔出了槍,對準臺上,他手下那些人也紛紛舉槍對準臺上。
朱墨錦迅速站到莊夢蝶前面,用身體護著她。
“陸巧然,請你跟我去一趟第五局,我們有話問你。”紀達說道,一面又對朱墨錦說:“二公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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