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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一手端一碟，午陽要去接，“你去裡面端。小鸝姐還在撈呢。”

端了餃子出來，菲菲又拿了筷子和酒杯來，高爺爺說：“午陽，坐下喝酒，這些事情不是老爺們乾的。”

聽到敲門聲，高爺爺說：“可能是你秦爺爺一家來了。”

熱麗莎去開了門。進來的是季旦，熱麗莎說：“旦兒。你真趕趟呢。”

季旦跟高爺爺、午陽打了招呼，“莎兒姐，這是開兩會，交警都上路執勤了，要不然還得一個小時呢。哎，這洋妞好漂亮呢。”

布蘭亞說：“旦兒姐，我是布蘭亞，去年就來中國了，在莎兒姐那裡呆了很長時間，午陽不發話，我還是無緣跟你認識呢。”

季旦笑笑說：“你肯定是無緣見到午陽，走的曲線救國，讓莎兒姐吹枕邊風吧。”

“是的呢。我過來時只認識海妮，她不能把我往家裡帶，又想讓我學習漢語，就安排我到莎兒姐這裡了。”

“漢語學得不錯，普通話說得比我都好，你沒有白耽誤時間。來，吃餃子。我們的飯菜吃得慣嗎？”

“吃得慣，很好吃的。我跟著莎兒姐，吃得最多的就是盒飯。他們有時候拍片，中午、晚上都吃盒飯的。”

季旦說：“莎兒姐，你沒有帶布蘭亞下館子呀。”

布蘭亞搶著說：“經常下館子的，京城好吃的地兒，我們都去過呢。如果這次午陽還不要我，我就準備去各地吃地方特色的菜餚了，吃夠了就回國。”

“現在如願以償了，會離開京城，跟午陽回中南去吧。”

“對，回家養鵝去。”

菲菲說：“午陽家裡有人養鵝呀。”

布蘭亞說：“不是這種普通的鵝，是那種殺了取鵝肝的鵝。我準備發展成為產業呢。”

黃鸝說：“對，那是很有前途的產業。以前我們只能在法式餐廳吃到鵝肝，現在就是一般的飯店，也有鵝肝、鵝心的拼盤了，以後肯定會越來越普及。午陽公司那麼多賓館酒店，可以推出這個系列的菜嘛，法式鵝肝，鵝肝拼盤，還有供大眾享受的烤鵝、鮮鵝肉等，銷路肯定很好的。”

布蘭亞說：“要把這個產業做起來，也不是很容易的。在家裡建一個可以，但要供應很多餐廳就不夠了，運費也高。這幾天午陽要開會，莎兒姐是不是帶我去跑一下，在京城郊外買塊地皮，先在這裡建一個養鵝場，然後去其他地區。”

菲菲說：“這事還是我帶你去跑吧。我在京城地面熟悉的人多，好辦事。不過我也得參加會議，只能散會以後了。”

布蘭亞說：“菲菲姐，你幫我打電話聯絡，我自己跑就是了。散會後，我就想跟午陽回去呢。”

“也行，吃了餃子就打電話。”

午陽在跟高爺爺喝酒，耳朵還是關注她們的談話的。第二鍋餃子煮好了，秦爺爺、秦奶奶和鬱媽媽才回來。

午陽趕緊搬椅子，布蘭亞去拿了筷子、酒杯。午陽邊倒酒邊說：“爺爺，您都80歲了，就不要跑了，跟高爺爺這樣，喝點酒，聽聽京劇，散散步多好啊。您不去，奶奶也就會待在家裡了。”

秦爺爺說：“你高爺爺是退休的。心裡有個概念，覺得退休了就應該休息。可我沒有這個概念，覺得只要能夠做事。心裡就是快樂的。年輕時泡澡堂子，覺得很麻煩，很少去，現在想法就不一樣了，覺得自己還能去泡澡堂子，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加上泡澡堂子舒服。心裡就更高興了。做事情，也是這個理。能去就是樂趣，能賺錢樂趣就更大了，哪天不能動了，再好好休息。”

午陽覺得秦爺爺這種心態特別好。跟張爺爺的做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張爺爺比秦爺爺還要大好幾歲，不是還養了小兒子嘛。

“您兩位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只要自己覺得開心就好，我們也干涉不了呢。”

秦奶奶說：“午陽，你這就對了，孝就是要順，順著倔老頭來，他就高興了。”

吃飽了，午陽帶著女人們去魚塘邊散步。京城還是春寒陡峭。魚塘水面還結著一層薄冰。年紀大的幾個跟著午陽邊走邊聊，布蘭亞和季旦兩人在追追打打，笑著鬧著。

熱麗莎說：“午陽。看布蘭亞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們是在弄精神戀愛，還是她是熟女啊？”

午陽說：“你問那麼清楚幹嗎？怕我找你麻煩呀？”

熱麗莎說：“要找麻煩也應該找海妮，是她介紹來的。我幫你看守幾個月，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菲菲笑道：“熱麗莎，你不知道午陽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