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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端的是功力非凡,竟可聞聲辯位。能夠做到聞聲辨刀法,聞刀法辯人,即便是功底深厚的人,當今武林宗宿也沒有幾人能做到。白衣公子對他十分恭敬,這個和尚想必是個德高望重的武學大師,功力高不莫測。眾人護送和尚去得便是少林寺,想必這和尚也是少林寺的和尚。以和尚的深厚功力,又有馬車隊一眾二十幾號惡漢護駕,馬車上下卻遮蓋的密不透風,看來不是為了防盜,不過不想暴露和尚的身份而已。一行人護送和尚前往少林想必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跟和尚有莫大的關係,路途中和尚還是少露面為好,所以和尚說著話也不曾走出馬車。
白衣公子自是知道老和尚的功力,但這聞聲辨刀法還是頭一次領教,不由肅然起敬,拱手道:“大師乃武林宗宿,功力當真高不莫測,在下實在是佩服!”
和尚聽到白衣公子恭維自己,並沒感到高興,反而略帶憂傷得道:“老衲是個廢人了,就這耳朵還能聽些聲音,苟活於世上而已!”和尚之言輕聲道來無限哀愁,話中厭世之情溢於言表。
和尚竟是身有殘疾,莫非是個瞎子,或是身體某處致殘……人不出來相見就不得而知了,讓人不由為之動情,多了一份同情,和尚不曾走出車廂來也便是這個因由吧。
白衣公子聽他話語徒自哀傷,便安慰道:“大師不要過於哀傷,保重身體才是!”
和尚沉默半晌,轉開話題道:“龔兄弟對竇地虎一死似是甚是煩惱?”
白衣公子道:“本無意與十八寨得人結仇,但事已至此我會妥善處置的,待將大師安全送至少林,我想親自上十八寨登門賠罪,十八寨得人可是得罪不起!”
和尚道:“龔兄弟不必自責,錯不在你的手下,這是公平合理的決鬥,生死各有天命。老衲與那十八寨的寨主燕十霸還有些交情,會為你們做個見證,會化解這起恩怨的!”
白衣公子道:“大師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一言九鼎,我想那燕十霸也是一位梟雄,自會明白事理,大師能主持公道在下就放心了!”
和尚道:“自己人還客氣甚麼,即便老衲平白無故遇上此事,也是要說句公道話的!”
白衣公子躬身又做了個揖,轉身退後幾步,這時,身後王六徑直走了過來,抱拳開口道:“老前輩,王六這裡謝過了!”
和尚道:“王大俠也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你和十八寨的恩恩怨怨都已過去三年了,本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沒料到今日遭遇,舊傷未愈,又添新仇。十八寨的前世恩怨老衲雖會為你化解,不過你殺了竇天虎的兄弟,你們私人間的仇恨只會愈加激烈,老衲對此卻就無能為力了。生死由命,你們之間會有個了斷的,但願從此以後不要再起殺戮了,冤冤相報又何時了呢!”
王六點點頭,道:“悉聽老前輩教誨,在下記住了!”說罷,退了下去。
老者已下馬牽了馬匹,站在那兒等候白衣公子,白衣公子接過韁繩躍身馬背,向老者輕聲道:“上路吧!”
老者“喏”得應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回頭向眾人喊道:“大家準備好上路了!”
車隊眾人準備妥當,調了馬頭,整好隊伍跟著白衣公子和老者向前行去。
第一章 一輛馬車'四:三個“姊妹”'
小路後方遠處,三個女人打扮的男人勒住了馬匹,便是先前看熱鬧的那三個陰陽怪氣的男人。他們確信已離馬車足夠遠了,方才停了下來,便在馬背上“嘰嘰喳喳”嬉笑起來。
只見那個戴玉墜的紅衣男人尖聲尖起的道:“嚇,那死人的模樣好嚇人吆,眼珠子瞪的好大呀,都快蹦出來了,嚇死人了!”他說著這話手掌不停的拍打著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三人中又有一人道:“‘大姊姊’太不義氣了,我們姐妹三人就你膽大,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發現‘姊姊’膽子原是這麼小,見了死人嚇破膽,撒腿就跑,反而扔下我和小妹不管了,還說是生死與共的好姐妹呢,全是騙人的。哼,再也不理你了!”這人張口就責備那個被稱作“大姊姊”的戴玉墜的男人,音腔便也是女裡女氣的,活像個女人一樣,說著話時是一臉的不高興。
只聽第三人亦晪道:“可不是,‘大姊姊’心可真狠,拋下‘小妹’和‘二姊姊’就不管了,要是我倆被那幫惡男人欺負了可怎麼辦?我……我們……便是不活了……”這人自稱‘小妹’,是三人之中年齡最小的了,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膽子也小,說著說著竟然擦著眼睛哭泣起來,心裡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那被稱作“大姊姊”的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