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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是競爭,另一種是退出。
倔強、聰明,外表很驕傲,內心卻很自卑的秦寶寶,自然會選擇後者的。
何況,秦寶寶現在還不懂男女之情,衛紫衣身邊多一個女人對她來說,是一種地位的剝奪。
她想不到,也做不出競爭的事情來。
席如秀已不止一次罵自己是豬腦袋,所以他一聽說寶寶出現異常,就馬上跑了過來。
他跑進院子時,正遇上秦寶寶,更遇上秦寶寶那雙閃動著絕望、悲憤和怨恨的目光。
席如秀明白,寶寶現在一定是恨透了自己,現在自己的話,只會添亂。
秦寶寶現在連大哥衛紫衣的話都不相信了,還會相信我這個席領主嗎?
無言地退在一邊,默默地看著秦寶寶離去,席如秀一下子變成了泥雕木塑了。
衛紫衣出現在門口,望著席如秀,他的神情很難過,難過得席如秀看了都恨不得大哭一場。
席如秀深深地嘆息著,道:“寶少爺要去哪裡?”
“少林寺。”衛紫衣聲音很低沉:“無論我怎樣解釋,她都不聽我的了。”
席如秀急得直搓手,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衛紫衣嘆息著,道:“她走了也好。”
席如秀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圓了眼睛大聲說道:“大當家,你在說什麼?”
衛紫衣緩緩地道:“她現在一時轉不過彎來,只有等她平靜了才能聽得進解釋的。”
席如秀吁了一口氣,道:“這倒也是,我剛才還以為你已不想要寶少爺了呢!”
望著秦寶寶走的方向,衛紫衣輕聲道:“沒有寶寶,我能開心嗎?”
如果秦寶寶聽了這句話,也許她馬上就會撲進衛紫衣的懷中,可是秦寶寶是聽不到的。
秦寶寶正飛奔下山,守由的弟兄見他滿臉淚痕,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一時之間都忘了阻攔。
終於有一名頭目攔住了秦寶寶,這名頭目想起了大當家的命令來了。
秦寶寶見有人攔住了去路,大聲道:“你們想幹什麼?寶寶我是沒人要的乞丐,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寶少爺嗎?”
頭目陪笑道:“大當家說過,沒有得到命令,是不許寶少爺下山的,屬下是“金龍社”
的人,必須恪盡職守。”
秦寶寶叫道:“大當家是你們的,可不是我的,現在我和“金龍社”一點關係也沒有,為什麼不放我走?”
衛紫衣恰恰趕到,恰恰聽到了這句絕情的話,他的心就像被針刺了一樣難受。
雖明知這只是秦寶寶氣頭上的話,可是,誰聽了這種話會不難過呢?
秦寶寶和頭目大聲爭吵著,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她是想用這樣痛快的方式來抒發心中的悲憤。
她明知衛紫衣就在身後,卻一直沒有回頭去看一眼,深怕看一眼之後,就下不了下山的決心。
其實她的內心中,多希望衛紫衣不讓他下山。
可是衛紫衣自有衛紫衣的想法,他無法地搖了搖頭,示意頭目放秦寶寶下山。
秦寶寶毫不停留地衝了下去,心中的悲憤已到了極點。
好絕情的大哥,真的不要我了,我秦寶寶絕不是受人施捨的可憐蟲。
懷著天底下最悲傷的心情,秦寶寶衝下了子午嶺。
通往洛陽的官道上,走來了一名小乞兒。
雖然蓬亂的頭髮、破爛的衣衫並不能掩蓋他的風采,可是他的目中已如一潭死水了,好像對任何事情都已看透,好像對這個世界已失去了所有的熱情。
身上的灰塵說明他已走了許多路,吃了許多苦,他就像一個看透性情的憤世者,對所有的苦難已不在乎。
是不是因為他的心中充滿了巨大的悲憤,所以對肉體的痛苦已感覺不到?
不用說,他就是一氣之下衝下了子午嶺的秦寶寶了。
一時的衝動和偏激,使他作出了回少林寺的決定。
臨行倉促,忘了帶銀兩,他身上的小包袱中的衣服早已換成了碎銀,碎銀又變成了食物,食物卻早已吃完了。
正是五月,陽光火辣辣的,曬得人昏昏欲睡,秦寶寶似乎已忘了身上被陽光曬得燙燙的面板,他只是一味地朝前走去。
體質本就虛弱的他,能走到這裡已是一個奇蹟了。
長路漫漫,不知何時才能到達洛陽城,即使到了洛陽城又有什麼用呢?他身上一個銅子也沒有,他只能要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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