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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
雖然只發出了三成氣勢,但是眾人都覺得氣溫冷了下來,凝固起來,快要窒息,連呼吸都覺得難受,像是曝曬在河床裡的魚,無論怎麼呼吸都覺得窒息。面對左冷禪幾乎影響天象的威勢,周延儒這些老油條勉強還能自保,但是冒闢疆這些人那裡能夠忍受,一個個兩股戰戰、瑟瑟發抖,神色猥瑣,早沒了之前那股高人一等的傲氣。
左冷禪冷哼一聲,眼睛一瞪,兇光畢露,正對著他的冒闢疆和侯朝宗哆嗦一聲,再也忍不住,身子像是蠟油一般軟化下來,倒在地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你想幹什麼,君子動手……不動口……”
“我爹是戶部侍郎,你要是動了我,我爹絕對絕對饒不了你!”
這兩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也就是一張嘴厲害,被左冷禪的殺氣威懾住,立刻暴露出自己軟弱的本質,躺在地上顫顫發抖。關鍵時刻想到的不是據理力爭,而是抬出自己的身世來壓人,就像是小孩子打架打不贏,受了欺負拋下狠話說,有種你別跑,我告訴我媽媽去。
見到兩人軟弱的樣子,不僅左冷禪露出不屑之色,就是顧橫波和寇白門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想不到剛才還衣冠楚楚的兩位公子會這麼丟人。
“你爹?就是叫你祖宗也沒用,兩個狗一樣的東西。也敢算計左某!”
左冷禪冷笑一聲,伸手一抓,原本他離冒闢疆足有三米的距離,只是在他強大的內力支援之下。神龍吸水這一招產生巨大的吸力,一下子將百多斤的冒闢疆抓在手裡,五根潔白的手指輕輕地捏在他的喉嚨上,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冒闢疆脆弱的喉嚨就會卡擦一聲斷裂。
“呃……呃……”
左冷禪的手稍微用力,將冒闢疆舉起來,腳尖離地三尺,冒闢疆呼吸困難,臉色漲紅,只能咕嚕咕嚕的掙扎。兩隻手無意識的拍打,就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左冷禪你敢,快放了闢疆兄,要是闢疆兄有個三長兩短,復社幾萬士子絕對不與你罷休!”看到冒闢疆吊起來掙扎。就快要斷氣,侯朝宗色厲內荏,指著左冷禪的手指也是顫微微地晃動,顯示出他內心的驚懼。
從朱元璋建立明朝以來,大明就是文貴武賤,堂堂正三品的衛指揮使見到區區一個正七品的縣令都要彎腰屈膝,挺不直腰。這也造成了文人士子極度看不起武夫的現象。更何況是冒闢疆侯朝宗這種書香門第出身,自身又有幾分才學的人,對左冷禪這類武夫更是打心眼裡瞧不起,經常藉著各種詩會奚落那些附庸風雅的將軍總兵。
在他們看來,奚落他們是天經地義的,從來沒出過差錯。誰知道今天出了意外,左冷禪根本不賣他這一套,直接就要動手。直到這時他們才慌了,這才意識到如果人家無所顧忌,自己連坨屎都不如。
“是嗎。那你也給我過來吧。”
左手一抓,侯朝宗也驚叫一聲脖子落進了左冷禪的手裡,雙腳亂蹬,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漸漸的產生幻覺,陷入無邊的恐懼之中。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驚恐起來,這才真正的意識到左冷禪的恐怖。這樣的人歸根到底是個江湖中人,不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起來的官,他的脊樑還是直的,他的刀還是鋒利的,殺人不會顧忌太多。
“大人,息怒,息怒呀大人!”
看到左冷禪就要當眾殺人,周延儒強忍住恐懼,壯著膽子走了出來阻止。不是他不怕左冷禪,而是他知道冒闢疆兩人的能量。左冷禪是一個武夫,殺了人大不了丟官不做,他就不能了,要是冒闢疆侯朝宗兩人在自己面前被殺死的訊息傳出去,就等著坐牢殺頭吧。
“哦,你要我放了他們?這些人自以為能念幾首歪詩,仗著一些小聰明,明知道左某一介武夫作不出詩來還故意挑釁,想讓我難堪,真的以為左某不敢殺了他們!”
左冷禪的聲音很冷,一個個沉凝送出,在空氣中炸開,震得所有人心膽懼喪,驚恐的望著他。
周延儒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他也沒什麼話可說。其實文人看不起武人,故意奚落捉弄的事情經常發生,這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往往那些武人也只能吃啞巴虧,但是沒想到左冷禪根本不理會這些官場潛規則,直接撂桌子殺人。
潛規則就是潛規則,一曝光就死,攤開了還怎麼規則?
所以即使是周延儒平時能言善辯,自認博學多才也是無可奈何。
“好了,我不會讓你為難,左某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他們雖然先戲弄本官在先,固然有錯,不過罪不至死,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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