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家，不免誠惶誠恐起來。

他忽閃著一雙大眼珠子迷惑了，不知道自己一個學習不咋地、吊兒郎當的小混混，為什麼深得歐陽老師的關注，居然勞煩女先生前來家訪？

他傻呆呆地地給歐陽老師搬了把凳子，放到一棵枝繁葉茂的杏樹底下，讓歐陽老師坐在院子裡。因為家裡的三間茅草房實在是太寒酸、太髒亂了。母親聽說歐陽老師來了，掙扎著從炕上起來，住著柺棍來到院子，讓二虎給老師泡茶。

二虎連忙給歐陽老師泡了一杯用大草原上的一種植物自制的桂花茶。

透過閒聊，歐陽老師得知二虎家突然遭遇的重大變故，心情格外沉重，她想：二虎的父親，一個好端端、生龍活虎的草原上著名的獵人，外出打獵已經回到村子的邊上，居然讓一夥來歷不明的馬匪無辜奪走了生命！真是可悲可嘆，看來這個世道很不安全、沒有人身保障啊！

“嗨……”歐陽老師嘆了一口氣，一雙原本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即刻就變得憂鬱和疑惑起來。

她沉吟了片刻，十分同情地悲傷了一陣子，勸慰道：“你們別太悲傷了，這人死不能復生，還得節哀順變，活著的人還得好好地活著，鄭二虎同學該上學還得上學，不能耽誤太長了，否則課程可就拉下了，這個世道光憑魯莽，沒有學問是行不通的。”

二虎看了一眼老師的表情，無限悲傷遺憾地說：“老師，對不起，我……我家……父親走了，家裡沒個男人……我想撐起這個家，我不能再上學了。”

歐陽老師連忙勸說道：“你可不能輟學啊，你雖然學習不算太好，但是你聰明，是很有潛力和希望的，老師對你寄託了厚望啊！”

“孩子，你要是不上學，你爹他……他成天打獵販賣皮張，還不是為了供你上學嗎？那天他可能就是不肯交出兜裡的錢，才被土匪殺害的呀！你要是不上學，恐怕你爹死不瞑目啊！”母親說著，又掉下了傷心悲痛的眼淚。

歐陽老師又說：“二虎同學，聽話，明天上學吧，再說到了學校，換了環境，也許你心情會好點。”

“這……”二虎猶豫一下，又默默地點點頭。

母親說：“歐陽老師，二虎這孩子，從小就頑皮，像個野孩子，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吧？”

“沒有沒有，二虎很聰明，只要煞下心好好學習，準能考上大學，將來會有出息的。鄉下孩子唸書不容易，你要珍惜機會呀！”

“歐陽老師，可是父親沒了，沒人打獵供我念書了。”

“二虎，家裡有困難跟老師說。”歐陽老師轉過身，揹著二虎娘，從懷裡拿出三快現大洋偷偷塞到二虎的手裡。

“老師，我不要！您掙錢也不容易。”

“拿著！”歐陽老師似乎有些生氣了：“我知道你們打獵賣皮張也掙不了幾個錢，留著交學費。”

二虎沒辦法只好收下了，把那三塊大洋當作寶貝似的裝進了懷裡。因為他打一秋獵物，弄到三十張上好的皮張，也換不來這三塊大洋。

突然，天空飄過一片烏雲，一聲霹靂，眼看就要下雨了，加之天色已晚，歐陽老師連忙站起身要走。二虎和娘苦留不住，只好送老師到村頭。

因為杏花到大草甸子放馬去了，二虎只好走著把老師送了出去，到了村口，又戀戀不捨地走了一段路，歐陽老師執意讓他回去，並囑咐他明天一定上學。

不大一會兒，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歐陽老師一不小心，腳下一滑便滑倒在地，猛然崴了腳脖子，痛得她秀眉緊蹙。

二虎連忙回過身，把歐陽老師攙起來，到路邊的一塊條石上避雨。然後，伸出一雙粗壯有力的大手就要給老師揉腳。

當他的一雙大手，剛一撫摸到歐陽菊腳脖子那紅腫而又柔嫩面板的時候，歐陽老師猛然條件反射般地往回一抽！畢竟男女有別，那時候的女人都很封建。可是，她又畢竟是一名知識女性，腳脖子又疼痛難忍，就不得不伸出來讓二虎給揉一揉。

二虎連忙用力揉搓了一會兒，又細看了一下，然後猛然端起老師的嫩腳，抱到他的懷裡，撩起衣襟溫暖了片刻，又一隻手抓住腳，另一隻手把住大腿，猛然一抻一捋，只聽“咯噔”一聲。

“哎呦”歐陽老師疼得大叫一聲。

二虎笑著問道：“老師，你動一下看看好了沒有？”

歐陽老師試探著站起來，走了幾步，欣喜地說：“哎呦，好了，好多了！沒想到你還會這個手藝！”

二虎說：“以前跟我爹在草原上打獵的時候學的，我們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