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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著想,這大半年來,我與她同生共死,在我心中,她便是這世上最純最美的人,我可不管她是姓解還是姓慶!”
孟鳴風盯著他看了片刻,幽幽地嘆了口氣:“唉,你也是痴情之人啊!只是,你可知,你也與———”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默然片刻,蕭慎思咬咬牙,在孟鳴風身前跪下,沉聲道:“師父,您養育思兒多年,思兒此次燕國之行為您添了麻煩,明日,明日思兒便要與三妹前往青國,還望師父原諒!”
孟鳴風身形輕晃,喃喃道:“你竟要去青國?”片刻後他猛喝道:“不行!你現在不能去青國,絕不能去!”
蕭慎思仰起頭來喚道:“師父,請您恩准。”
孟鳴風盯著他冷冷地道:“你去燕國之事我不怪你,你丟掉大將軍職我也不怪你,你將李姑娘收留府中我也不說什麼,但你如果此時要去青國,絕對不行!”
“為什麼?!”蕭慎思急問道。
“不為什麼。”孟鳴風轉過身去,冷冷地道:“思兒,你聽為師的,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現在絕不能去青國。”
蕭慎思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想起正等候自己的清洛,又看看固執堅定的恩師,一時心亂如麻。
片刻後,他按下心頭煩亂,悄悄退了出去,取來在燕國邊境小鎮得來的那壇‘青水白眉’酒,跪於孟鳴風身前,朗聲道:“師父,您曾教導思兒,大丈夫不能忘記情義二字。現在邊境並無戰事,思兒為了與三妹的情義,這青國是必須要去的,還請師父原諒。這裡有一罈‘青水白眉’,希望師父收下,思兒去後,請師父多保重。”說著重重地磕下頭去。
孟鳴風聽著他腳步聲逐漸遠去,悄悄地嘆了一口氣:“思兒,現在青國形勢未明,我怎能放你去那裡啊!”視線轉至桌上的那壇酒,想起‘青水白眉’四字,臉上浮現一絲溫柔與傷感,慢慢踱了過去。
五五、夏水欲滿月山清
清洛坐於桌前,聽到大哥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聽到他行到門前徘徊猶豫,聽到他低低的嘆息聲,禁不住也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己到底是該於今夜單獨離去,還是明日等大哥一起上路呢?忽然間,林歸遠臨去時望著她那絕望的眼神又浮上腦海,令她憂思重重:二哥他到底去了哪裡?他為了自己到底要去做什麼?
蕭慎思久久的立於清洛房門前,想起她悽美中帶著堅強的笑容,想起決然離去的二弟,想起恩師所述洛妃之事,縱是他心志堅毅,此時也覺愁思糾結,當日從燕國回來之時,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竟是如此局面。
月兒慢慢隱入黯黯輕雲之後,夜霧悄悄的湧上來,捲起庭院中盛開的紫羅花香,透著一種幽秘而悵然的美麗,將蕭慎思的心牢牢的籠在其中。
他良久地徘徊在院中,慢慢回憶著與清洛相識以來諸般往事,想起她或泣、或訴、或笑、或嗔的種種神態,耳邊彷彿聽到她純真、清朗的聲音,嘴角不由輕輕向上抿起,浮出一絲溫柔的笑容來,還想什麼呢?不管三妹身世如何,不管前路有何艱難,自己這一生,總是要陪著她一起走下去的。
想到此處,他輕輕叩上房門,吱呀聲響,清洛秀麗的面容出現在眼前,蕭慎思凝望著她的眉眼,如同與她分別經年,終抑制不住內心掙扎後的狂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將她摟入懷中。
清洛心中一慌,覺得好象被什麼東西擊中了心房,身軀一軟,已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她感覺到大哥身上那股年輕男子的氣息象靖南山的春風一樣湧入體內,感覺到他的心在狂熱肆意地跳動,感覺到他在耳邊焦灼而炙熱地喃喃輕語:“三妹,不管怎樣,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
清洛覺得神思恍惚,天旋地轉,顫聲喚道:“大哥———”一種悲欣交集的情緒,將她濃濃罩住,令她窒息,令她顫慄。
狂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兩人如觸電般分了開來。蕭慎思轉過頭去,見孟鳴風腳步踉蹌地撲了過來,他忙上前扶住孟鳴風,驚道:“師父,您怎麼了?”
孟鳴風滿頭大汗,神情激動,緊緊抓住蕭慎思的手,顫聲問道:“思兒,你,你這酒是從哪裡來的?快說啊!”清洛見孟鳴風彷彿全身都在顫抖,忙上前來和蕭慎思一起將他扶入房中坐下。
孟鳴風將他二人手推開,緊盯著蕭慎思道:“快說,這酒,這壇‘青水白眉’ 酒,你是從何得來的?”
蕭慎思心中十分驚訝,自被孟鳴風收養以來,他還從未見過恩師如此激動失態,忙道:“師父,這是思兒從燕國邊境小鎮的一個酒肆掌櫃手中得來的。”於是將那日在酒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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