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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益猛然大叫:“芯妹,你聽著,這十幾年來我雖與你成婚,卻從未有一時一刻能夠將她忘記,當年淶水河邊相逢,我的心中便只有她一人,縱使她成了洛妃,縱使她痴呆失憶,我心中也只有她一人,我只恨當年為什麼沒有勇氣將她帶走,今日死了,我很開心,終於可以去見她了。你不值得為我犧牲性命,帶著洛兒快逃吧!”說著他緊閉上雙眼,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猛然掙開扣住他雙肩的人,向林宛芯母女衝了過來,衝到她二人身邊,身子一軟,往後倒去。
林宛芯和清洛大驚,急撲過去,扶起李正益身子,喚道:“益哥!”“爹爹!”有音等人忙將她二人護住。
李正益卻再也聽不到她們的呼喚,氣息全無,身子逐漸冰冷下去。清洛大慟,伏在李正益身上哀哀痛哭。
林宛芯泣道:“益哥,你是騙我的,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是為了叫我放棄你逃走才騙我的!你等著我,我就來陪你了!”說著,她猛然跳起來,奪過有竹手中長劍,橫於自己頸間,向林維嶽厲聲道:“林維嶽,你們自會有報應的,如果你不想我臨死之前將真相說出,你就放了我女兒!”
清洛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呼道:“娘,你要做什麼!”
林維嶽呵呵笑著向李清洛走來:“說了又如何,你若說出來,我就將這院中之人全部殺光,那真相也就永遠沒人知道了!”
眼見他越逼越近,清洛抓緊手中長劍,劍勢遞出,發瘋似地攻向林維嶽,口中叫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替爹爹報仇!”
那林維嶽身形疾閃,身法竟是高明之極,清洛縱是劍勢快如疾風,也遞不到他的身上,林維嶽退得幾步,從隨從之人手上接過一把長劍,光芒乍起,竟和清洛鬥得不相上下。
清洛心中傷痛中帶有一絲驚奇:這林維嶽武功竟也如此高強,爹孃和他及那太后到底有何恩怨,竟要將自己一家三口置於死地。
這時有音等人也衝了上來,但卻被林維嶽的隨從給逼了回去。
林維嶽和清洛過得數十招,冷笑道:“你這小孽種,倒是比你爹孃武功還要高強,只是今日你也別想有活路。今日你們全都得死!”他輕嘯一聲,長劍蜂鳴,銀光閃爍不斷,將清洛逼退幾步,身形疾退,退至院門處,揚起手來,喝道:“放箭!一個都不要留!”
破空之聲不斷響起,漫天箭雨臨空灑落,院中諸人一時手忙腳亂,只得竭力揮舞手中兵器,將萬千利箭一一撥開,但那包圍之人竟是輪番上陣,箭勢不歇,不多時,有竹已肩頭中箭,倒落於地。
清洛眼見不斷有利箭射入躺在地上的爹爹身上,淚水直流,悲痛不已,茫茫然揮著手中長劍,心中直叫:爹,你別丟下洛兒!娘,你告訴洛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悲痛間劍勢有所遲緩,竟被一箭射中左腿,“啊”的一聲倒落於地,眼見又有數支利箭射過來,卻已全身綿軟無力,竟揮不出手中長劍。
林宛芯見她形勢危急,飛撲過來,將她抱入懷中,那幾支利箭悉數射入了她的背心。林宛芯口中噴出鮮血,眼神逐漸渙散,清洛早已嚇得不能出聲,扶住孃親身軀渾身顫抖,對她來說,這就好似一場噩夢,一場無邊無際的、血淋淋的噩夢。
林宛芯伏在她肩頭,貼近她耳邊,口中鮮血不斷湧出,提聚全身氣力喘息道:“洛兒,你聽著,你快逃,去京城蘭亭巷找陸先生,他會告訴你一切。你,你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你是,你是洛妃的女兒,你,你還有一個———”她聲音逐漸低落下去,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
這時,圍攻之人也停了下來,不再向她們放箭。
清洛心中驚恐萬分,想呼喊卻發現喉頭早已堵住,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想放聲哭泣,卻發現眼中乾涸,早已流不出一滴眼淚,她坐於地上,抱住林宛芯屍身劇烈搖擺,半刻後方淒厲叫道:“娘!娘!娘啊!”
有音等人圍了過來,聽她叫聲無比悲傷,就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鹿,伏在母鹿身上悲哭哀號,不由都滴下淚來,眾人做夢也未想到,今夜竟是如此悽慘局面。
那林維嶽緩步走了過來,冷冷道:“賤婢倒是死得痛快!就讓我送你女兒上路,來黃泉路上陪你吧!”說著舉起手中長劍,緩緩逼向清洛。
有音等人忙將清洛護在身後,喝道:“林相國,不得傷害李小姐!”
林維嶽冷笑道:“莫說你們只是血衣衛,今天就是孟相親至,這小賤人也保不得性命,這是太后懿旨,誰敢違抗!”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一陣騷亂,暴喝之聲響起,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