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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蕭慎思等人,多日未果,便商議決定由有殤先行趕回京城向孟鳴風稟報,有正三人繼續留在青國尋找。
直至戰後大局初定,聽得蕭慎思訊息便尋到王都,有音知靳然與孟相一直有書信往來,尋上靳府,終與眾人相會,蕭慎思得信後便著三人暫時安歇在靳府,他仍是呆在紫音宮中,閉門不出。
眼見登基大典在即,清南君也終將局勢平定,平衡了國內各方勢力,處理軍政事務也越來越是順手,心情愉悅,閒下來時便經常和清洛討論詩詞歌賦,清洛這才知他竟也是非常博學之人,和陸先生相比也相差不多,加上這段時日他頗為恭謹守禮,對他的印象便慢慢有了一些改觀。
這日午後,剛下過一場夏雨,院中芭蕉吐綠,青石滴翠。清南君忽想到一首新詞,兩人就某一字是用‘沁’還是用‘疊’字有些爭論,清南君便著清洛去西閣內書架上找一本《葉間集》來以作佐證。
清洛步到西閣內書架前,抬頭找到《葉間集》一書,見放得較高,便踮起腳來將其取下,卻不慎將下層的一匣書帶落於地。
清南君正在細細推敲‘沁’‘疊’二字,覺小丫頭主張用‘沁’字倒也似有些道理,忽聽得內間聲響,似有何物掉落於地,半晌後都未再有動靜,不禁笑道:“小丫頭身手不錯,怎麼拿本書這麼拖拉。”
再過片刻,仍未聽到聲息,他忙站起來行到西閣,卻見清洛正倚於書架之上,小臉慘白,身形漸漸往地上坐去,眼光卻盯著地上那本攤開的史書,呆若木雞。
清南君心頭一跳,忙衝上去將那本書蓋上,迅速放於書匣之中,便欲將它藏將起來,卻聽清洛喃喃道:“你別收,給我看看。”
“不行!”清南君將書緊握放於身後,見她神情異常,狀極虛弱,似是忽然遇到了極大的打擊,心憂不已,放軟聲音道:“這書你還是別看了,這是王族絕密史料,外人不能看的。為你大哥著想,你們千萬不要碰與慶氏有關的事物了。”
“那,那真是慶史?那其中所繪真是當年慶氏皇族服飾?”清洛顫抖著問道,諸多往事湧上心頭,諸多疑點再現,她只覺一個巨大的黑洞在面前張開,似要將自己吞噬進去,吸入無底深淵。
見她越來越是失常,站立不穩,清南君心中焦慮,忙將她扶到椅中坐下,替她擦去額上滾滾汗珠,柔聲問道:“你怎麼了?縱是看到慶史,也不用這樣子啊!”
清洛呆得片刻,忽然從椅中跳了起來,運起輕功,奔向紫音宮去。
清南君見她背影消失,不由低頭展開手中《慶史》,卻也不見有什麼特別之處,她到底怎麼了?
蕭慎思正在廊下陪思月郡主下棋,小魚兒和雪兒在一旁玩耍,見清洛一陣風似的奔了進來,時辰又是午後,不禁有些驚訝,笑道:“三妹,怎麼了?”
清洛直奔到蕭慎思身前,緊緊地抓住他的左手,顫聲道:“大哥,求你一事,要快!”
“什麼事啊?”蕭慎思很少見她如此激動失常,面上笑容慢慢凝結。
清洛一時驚慌失措,急奔過來,待見蕭慎思面容,忽然想起清南君剛才所言‘為你大哥著想,你們千萬不要碰與慶氏有關的事物了’,又如遇寒冰,慢慢低下頭去,默然無語。
思月郡主見二人情形忙帶著小魚兒悄悄的回到了房內。
蕭慎思將清洛拉到竹椅上坐下,蹲到她身邊輕聲道:“三妹,我們說過,不管什麼事都要在一起商量,一起去解決,你如此反應,必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你如果瞞著我,不和我說,也許是為我著想,但實是違我心意,也有悖我們的約定。”
清洛慢慢平定心情,望向蕭慎思緩緩道:“大哥,我發現一個可能會是十分殘酷的真相,不知是否應該告訴你。”
“自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後,再殘酷的真相,大哥現在都能接受,你說吧,是何殘酷的真相?”
清洛思慮再三終搖了搖頭:“這只是我的推測,而且這個推測是建立在一個假設條件之上,實是不能輕下結論,如果不是,倒會惹起無窮風波。還是待這間事了,趕回京城後多瞭解些情況我再對你說吧。”
頓了頓她抬起頭來直視蕭慎思道:“大哥,你要相信我,該對你說時我一定會說的,只是,你能不能先派有正回去,請您父親盡全力調查一下林太后和林維嶽以及那積慶堂的身世背景?”
七四、今日飄蓬過此峰
青景貞元年,七月二十八日,清南君正式登極為青帝,辰時初於太廟告天祭祖,巳時於光賢殿頒佈詔書,接受妃嬪王公和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