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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可得好好應對才是。”
權傾朝野的林國舅的公子,新任吏部侍郎林遠君,迎娶秀雅公主,雖處戰爭時期,國舅府也是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加上林太后鳳駕親臨為侄兒祝賀,燈籠掛滿了從皇宮到國舅府的路上,也沖淡了幾分大戰將來、皇帝親征的緊張氣氛。
寂靜的書閣內,林太后看著跪於身前的林歸遠,輕磕著手中的天青瓷盅,沉默良久,道:“遠兒,你真的想通了嗎?”
“是。”林歸遠低頭道:“姑母,現在只差一步,就可以拯救我族中人,遠兒怎會不識大體,只求姑母出征多加珍重,一定要平安歸來。遠兒自會和林維嶽平定京中局勢,不負姑母期望。”
林太后凝望著他的烏髮,烏髮下的面容依稀露出來的那一抹孝順與溫存,忽然十分不捨,心中一酸,輕輕將他扶了起來,抓住他的雙手不願放開。
傷痛與不捨在林歸遠眼中一閃而過,輕聲道:“姑母,遠兒以往對不住您。以後,如有機會,遠兒一定要天天陪著您。”
林太后胸口莫名地抽搐了一下,半天方才平復,強自笑道:“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遠兒和姑母這樣說話,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她心中還有一句話無法說出口:這麼多年,第一次,她是如此後悔,不該丟下兒子進了深宮,不該為仇恨付出了這二十年的時光。
林歸遠被她目光看得有些不忍,別過頭去,喜袍領口微微咧開,露出他白皙修長的脖頸來。
林太后目光怔怔,恍恍然中似看到了那人,以往每當自己輕顰淺笑時,他也是不敢直視自己,特別不敢看向自己頸間那道劍傷,總是要別過頭去,露出同樣白皙修長的脖頸,然後會輕嘆著伸出手來將自己摟入那溫暖的懷中,然後便會是一次次令人意亂神迷、心醉魂飄的纏綿緋惻。
她慢慢撫上頸間,那道傷痕早已淡如青煙,隱約難辨。可這心口的傷痕呢?為何每次想起時還是這樣劇烈的疼痛?
她又輕輕撫上胸口,自己曾忍受了怎樣的疼痛,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讓那噩夢般的印記消失?想想這二十年來所過的生活,真的值得用生命作為代價嗎?
聽到她的輕咳聲,林歸遠回過頭來,將她扶至案後坐下。
林太后喘息漸止,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囊,輕輕放入林歸遠的手中,道:“遠兒,這裡面是太后御印和真正的天子虎符,解宗珏現在手上那半邊是假的,他從來不曾仔細看過。我怕京城和各地形勢有變,你要多加小心,必要時可以調動各地兵馬,以平定局勢。寒楓澗那邊,喬慶德和陸卓影都是我們的人,用不著這些。”
林歸遠接過錦囊,手指下意識的捻動著錦囊的絲帶,垂下頭去。
“明日我便會同青太妃攤牌,脅迫她為我們解那‘天印咒’,所以今晚解宗秀進了新房後你便需將她軟禁起來,只有她在我們手上,青太妃才會聽從我們的安排。”
“後日,我便會帶解宗珏率軍出征,到時京中一切林維嶽會輔助你的。”
“青國那邊,已經調了一部分兵力去了,只要能撐過一個月,不讓他們長驅直入,越過三國邊境,逼近仁州戰場,姑母除掉那燕行濤和解宗珏後,自可回過兵力來殲滅他們。”
“唉,遠兒,姑母若是,不能回來,你就乖乖地做個好皇帝,待大局完全平定之後,再想法子廢了解宗秀,若是能尋到慶氏後人,要好好的對他們,以後你的皇后也從慶氏後人中選立吧。”
她站起身來,猶豫片刻,終輕輕地將林歸遠摟入懷中,眼中悄悄地落下淚來,原來,原來兒子竟是這般高大了。
青太妃低頭看著窗格中投進來的光影,久久都不出聲。輕蒙的煙霧與光影糾結起舞,映得她的臉陰陰沉沉。
林太后悠閒地飲著茶,眼神卻銳利無比地盯著青太妃,室內一片寂靜。
良久,青太妃方緩緩開口道:“太后娘娘,您今日既然來找我說這些,我也知形勢不容我不答應,何況現在秀兒已歸於慶氏,我若是不答應,我們母女是沒有活路的。”
“姐姐真是聰明之人,但妹妹我絕對沒有脅迫姐姐的意思,只是現在君兒和秀兒已是夫妻,自當夫妻一體,同心為慶氏謀劃才行。”林太后閒閒道。
“那好。”青太妃抬起頭來:“我可以解那‘天印咒’,但我是有條件的。”
“姐姐請說。”林太后話語中透出一絲興奮來。
“那就是太后大計成後,君兒若是得登大寶,秀兒成為皇后,需得下詔永不廢后,而且,太子必須在皇后所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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