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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伺機與燕皇聯絡上,看能不能讓他退兵。”蕭慎思扼指道。
兩母子對望一眼,俱是心情沉重。正在此時,院門輕敲,正是解宗秀的暗號。蕭慎思一喜,小魚兒早已奔去將院門開啟,看清進來之人,蕭慎思不由長長的鬆了口氣,心頭沉重的陰霾總算驅除了大半。
林歸遠跟在解宗秀身後踏入院中,先向思月郡主行了一禮,迎上蕭慎思眼神:“大哥,你隨我來!”
蕭慎思忙即跟上,解宗秀輕靈地跳了過來,揪住蕭慎思衣襟,哀求道:“蕭哥哥,我也要去,我要去見我那個姐姐!”
蕭慎思略略沉吟,點頭道:“好!”又想了一下,將小魚兒也抱在了手中。
清洛在林歸遠離去不久就醒了過來,感覺體內寒氣漸漸化去,已稍可凝聚起些許真氣,手腳也不象昨日那般無力,知昨夜昏睡之時,二哥又為自己運功療傷,心中甚為感激。她掙扎著坐起,倚住床頭,將多日來所見所聞想了又想,總覺既要化解危機又要替慶氏雪冤還有一個最關鍵的點沒有想通。
正在苦思之時,院門輕啟,隱隱聽得小魚兒稚嫩的童音,她心中大喜,急喚道:“小魚兒!是你嗎?!”
當小魚兒依在身邊,蕭慎思立在床前,清洛如入夢中,無法言語,只是含笑看著大哥和二哥並肩而立,三人再度聚首,均是眼中含淚,卻又都默然不語。
解宗秀猶豫片刻,從蕭慎思身後走了出來,她細細打量著清洛,忽然笑道:“你是我姐姐,一定沒錯!”
清洛昨夜已得林歸遠講述,見她這樣一說,便知她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秀雅公主,激動難言,伸出手來,解宗秀忙與她四手相握,兩人齊齊掉下淚來。
解宗秀又笑又哭:“你是我姐姐,沒錯。你和皇帝哥哥長得很象,這眉眼簡直一模一樣。”
蕭慎思聽她提起皇上,心中一凜,轉向林歸遠道:“二弟,現在形勢危急,你能不能———”
林歸遠苦澀道:“大哥,已經太遲了!”
“不遲,現在有二弟相助,不算太遲,只要你馬上趕去仁州見燕皇,戰事必能平息,皇上也會無恙。”
“不,大哥,你不知道。”林歸遠搖頭道:“朝中決定,五日後小珏和姑母要率軍親征仁州,姑母要我五日內和,和公主成親,剛剛又收到急報,青國入侵,蘇郡姜郡失守,青軍正沿楣江北上,天朝已是危在旦夕了!”
蕭慎思如被利劍刺中,退後幾步,倚住案几,輕聲道:“小墨真的下手了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林歸遠木然而立,忽然想起一事來,轉向清洛道:“三妹,今天我聽到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麼話?二哥請說。”
“姑——母今天說,小珏身上也流著劍谷之人的血,到底是何意思呢?”
清洛沉吟道:“小珏身上也流著劍谷之人的血?難不成,我們的生母洛妃也是劍谷之人?當年劍谷出谷的就那四個人啊,燕皇,義母,岑六公子,還有一個就是燕皇的妹妹菁菁———”她張大嘴來,怔怔地望著林歸遠。爹爹臨死前說的話湧上心頭———“淶水河邊相逢”,生母洛妃是在淶水河邊遇到爹爹的,義母說當年菁菁公主曾在淶水河邊靖南山出現過,燕皇與慶若華以前又一直是居住在靖南山流光塔。
她只覺心臟‘呯呯’跳得極為厲害,猛然間抓住解宗秀的雙手:“妹妹,你母親,太妃娘娘可擅丹青?”
解宗秀點頭道:“極好。”
“求你,妹妹,你能不能馬上回宮,求太妃娘娘畫一副當年洛妃的畫像,她是見過洛妃的,要快,求妹妹了!”清洛急道。
解宗秀見她面上神情,知事關重大,忙道:“好!”迅速往屋外奔去。
林歸遠和蕭慎思漸漸明白,兩人對望一眼,都覺太過難以相信,真會有如此巧合之事嗎?
清洛心亂如麻,林歸遠也是手腳冰涼,兩人目光相觸,均迅速移了開去。蕭慎思本來想和二人商議一下該如何行事,見他二人模樣,又想到即將揭開的這個殘酷事實,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陷入了沉默之中,室內只偶聞小魚兒無憂無慮的笑聲。
個多時辰之後,解宗秀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將手中絹畫遞給了清洛。
清洛與林歸遠對望一眼,緩緩展開手中畫像,當曾在燕國皇宮中見過的那幅畫中少女的面容以一種稍稍成熟的姿態出現在眼前,清洛呻吟一聲,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林歸遠雙腳一軟,跪在了清洛床前。
解宗秀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