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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了了,一時痛悔不該叫三妹越“鬼哭峽”到白石崖會合,但當此際,也無他法,只得想法衝出去再作打算。
混亂中他瞥見公孫懷玉在自己身前數步處,忙奮力攻了過去,大聲問道:“公孫小姐,看見三妹了嗎?”公孫懷玉銀牙暗咬,躲過身邊敵人襲擊,呼道:“沒見啊!你見著我爹孃了嗎?”兩人說得這幾句話的功夫,又有大群兵士湧了過來,兩人邊戰邊退,退卻的方向卻是峽谷入口的西側方向,與清洛藏身之處正好相反。
好不容易躲過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兩人退至一處樹叢中,此時蕭慎思肩頭已被流矢射中,感到有些疼痛難支,坐於地上,心中不停呼道:三妹,你在哪裡?你可還平安?腦中浮現她清澈的笑容,無比自責與痛悔,激動下便欲站起身來,衝出去尋找清洛。
公孫懷玉立於一旁,藉助樹叢外傳來的火光見到蕭慎思面色,忙一把將他拉住,勸道:“蕭公子,洛兒劍術高強,尤勝於我,又聰明機敏,自保應當不成問題,你不用太過擔心了,還是看看形勢再說吧。”
蕭慎思知她所言有理,強行按下腳步,探頭向外望去,只見火光遍野,殺聲震天,萬般無奈中輕輕搖了搖頭:“是啊,現在衝出去無異於送死,只能在此等戰事結束了。”想起失散的三妹,心頭劇痛,但他終究意志堅定,慢慢定下心神,強忍不安,“唰”地撕下一截衣襟,咬牙撥出肩上箭頭,一股鮮血噴湧而出,便欲單手替自己包紮傷口。
公孫懷玉知他久經戰場,又聽他言中有一股威嚴的氣勢,遂也安下心來,眼見他單手包紮不利,忙趨近接過他手中布條,輕輕地替他將傷口扎住。包紮妥當,蕭慎思低聲道:“公孫小姐,多謝你了!”
公孫懷玉面上微微一紅,輕聲道:“蕭公子,您太客氣了!”悄悄向後退了兩步,背對蕭慎思而坐。
兩人靜靜避於樹叢之後,耳聽得外面殺伐號鼓之聲,慢慢沉下心來,運氣調養。
直至天露曙光,蕭慎思聽得殺聲漸歇,站起身來,透過樹枝縫隙往外望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公孫懷玉忙站了起來,湊到樹前細望,問道:“怎麼了?”
兩人此時已可見自己藏身之處是在峽谷入口處的西面,後為峭壁,東面為清南君營寨,前方去路被青王數萬大軍堵得嚴嚴實實,對望一眼,都感如同深陷牢籠之中,竟無路可逃。
蕭慎思自是不知,這時清洛正立於峽谷入口東側峭壁前,與他隔著南疆軍營寨,銀河迢迢,楚漢難渡。
直至清南君出陣,箭如流星,風姿懾人,蕭慎思躲於樹後細看,忽感覺那清南君竟似有些眼熟,好象很久以前便曾見過似的,又想起恩師所囑,不由心下有些猶豫:是不是該到清南君軍中一行呢?
轉瞬想起清洛,猛然搖頭,暗道:恩師所囑之事可以拖後,但三妹生死未卜,自己必須設法突出重圍,繞路趕到白石崖才行。
這一日對蕭慎思來說,過得格外的漫長,竟似熬過了數個寒暑一般。好不容易熬到天黑,雙方罷戰,蕭慎思暗下決心,轉過頭來向公孫懷玉道:“公孫小姐,現在趁天黑,青王軍戰後疲憊,我們試著看能不能潛出去。”
公孫懷玉輕輕點了點頭,兩人悄悄鑽出樹叢,趁著夜色,向山下田野間行去。
堪堪行到青王軍營帳前數十步處,公孫懷玉便不小心絆上了青王軍所設的警鈴,瞬間便有數百人衝出營帳,將他們逼了回來。混戰中蕭慎思為公孫懷玉擋住一劍,右腿卻被青軍長矛刺中,鮮血直流。
好不容易逃回原先藏身之處,躺落於地,仰望天上明月,蕭慎思感覺不到傷口疼痛,心中漲滿思念與擔憂:三妹,此刻你在哪裡?可否平安到得那白石崖前?!
五九、翻手為雲覆手雨
滂沱大雨是不知何時開始下的,剛出山洞時看見的皎潔圓月早已消失不見,隨著幾聲霹靂巨震,暴雨自黑暗中衝卷而下,將無邊山野狠狠捲入漫天雨霧之中。
清洛縮身於樹叢後,全身便如剛從水潭中撈上來一般,她一邊急運真氣不停衝向被清南君封住的穴道,一邊透過被暴雨打得顫慄搖擺的樹叢看著清南君一行與一支數百人的青王軍在黑暗的大雨中拼殺激戰。
這一支數百人的青王軍也不知是從何處過來的,清南君本擬下得鬼哭峽北面山坡,沿龍舌溪北上,再越過位於鬼哭峽與葉州城之間的滄碧山,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葉州城,卻不料在龍舌溪遭遇此股青王軍隊。
走在最前面的數人不及掩住行蹤,便已被敵軍發覺,一場短兵相接的血戰隨即在黑暗中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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