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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笑道:“我身上的蠱毒不多,且不是直接受蠱體,只要按此方法再試上幾次,應該可以全部驅除,但你懷玉姐姐身上的蠱毒可能就要多費些時日,但我想既然這法子有用,我定會尋出氣血相融驅毒的最佳方法,懷玉定可得救。”
想起女兒懷玉,大娘的眼睛又溼潤起來,道:“清洛,這兩年來我已將身上所學全部傳授與你,也到了我們該分離的時候了。”
清洛“啊”的一聲,張大了口,她沒有想到,與義母的分別這麼快就來臨了。
大娘道:“好孩子,我知你不捨得義母,但現在既然找到了驅除蠱毒的最佳方法,我就必須儘快趕到京城,用此法替你懷玉姐姐驅毒。你只要將我所傳劍氣用心修煉,再加上你對劍氣的領悟,不出幾年你當可自由行走江湖,那時你可獨自來京城與我會面。如果我替懷玉驅毒順利,當也可再來這靖南山看望你。”
見清洛都快掉淚,大娘忙又笑道:“你也別太憂傷,我還需在此呆上幾天,待我身上的毒全部清除乾淨後方能動身。你我還有幾日的相處呢。”
清洛知義母所言在理,眼下趕回京城替懷玉姐姐驅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內心深處卻非常難捨。長到這麼大,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離別的痛苦。
這一夜,清洛縮在義母的懷中,如同在母親面前撒嬌的幼兒一樣,心中卻充滿了離別的憂傷。
天還沒有亮,清洛便起來了,她替義母燒好了水,打掃乾淨庭院,方向山腰奔去。她要趕在父母起來之前回到家中,同時心中也掛念昨夜未曾歸家的幼弟和雪兒,不知此刻他們是否已經歸家。
此時山中寂靜無比,明月已在西下,隱沒於高高的樹木裡,遠處的淶水河也淹沒於破曉的曙色之中,清洛卻於這曙色之中感覺到一絲不尋常,心頭升起一陣寒意來。向四周仔細察看,卻又不見異常。她不由暗笑自己敏感,發力向家中奔去。
待清洛回到家中,天色猶自朦朧,她輕手輕腳的潛入自己房中,除下沾滿血跡的衣服,上床蓋好被子,暗暗吐了吐舌頭,慶幸自己回來得及時,爹孃尚未起床。
耳聽得後屋公雞開始打鳴,爹孃起來了,她的眼皮也漸漸打架,竟是昨晚未曾睡好,這時要補上一覺。
正在迷糊之間,聽得娘在嗔罵:“這小猢猻子,昨晚竟是一夜未歸呢。”
清洛聞言,再也不能安睡,出得房門,見爹爹和母親正在門口張望,爹爹本已嚴肅的臉上越發陰沉,娘則一邊瞄著門外,一邊偷偷向清洛使眼色,大意是說等下小康回家後,讓清洛向爹爹求情,讓小康少挨幾下竹棒。清洛則向母親回以“眼色”,當然大意不是答應向爹爹求情,而是想讓爹爹好好教訓一下淘氣的小弟,好讓他以後不再這樣玩劣。
兩母女正在大使眼色之際,只聽得李益一聲大吼:“小兔崽子,你還不滾下來!”
清洛和母親聞言會心一笑,放下心來,知定是小康玩耍歸來,怕爹爹責罰,躲於樹上,想等爹爹離開後再行回家,卻不料道行不夠,被爹爹發現了蹤跡。
清洛向房旁的大樹上望去,只見小康如同一隻笨重的大熊慢慢騰騰的挪了下來,李益早等不及,大步上前,伸出蒲扇大手,施展他的大擒拿手將這頑劣小兒揪了下來,往地上一放,手中竹鞭正待擊下,小康忽地號啕大哭:“雪兒,雪兒啊,雪兒不見了啊!”
清洛聞言大急,快步上前,揪住小康的衣領,急問:“你說什麼?雪兒怎麼會不見了。你到底將雪兒怎麼樣了?”
小康偷眼見李益手中的竹鞭未曾落下,更是淚如雨下,邊哭邊道:“那勞什子破塔,我本想讓雪兒從那個小洞中鑽進去探個究竟,誰知道它一進去就沒有再出來,我怎麼喚它都沒有回應,害得我在山中呆了一晚,喚了它一晚,都沒有回應。昨晚又有好多不知名的鳥兒亂叫,叫得好嚇人,我嚇了一晚上,好可怕啊。”
清洛不及聽他說完,撥腿向山後奔去。
要知這小貂雪兒是她三年前的冬天自山後的一處清澗邊覓得,當時雪兒覓食時不慎落入山下楊二叔設的捕獸夾中,幾日無人發覺,已是奄奄一息,而且被夾住的右後腿都已腐爛,眼見是活不成了。清洛將它撿回家,替它上藥療傷,又去楊二叔家向他討取他家那隻剛下過狗崽的大花狗,施展武功強迫大花狗餵奶於它,在她的悉心照料下,雪兒才逐漸恢復了健康,自此雪兒便認定了她這個主人,跟隨於她,幾年來形影不離,一人一貂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清洛因見它毛色雪白,又是在冬天覓得,遂取名為“雪兒”,雪兒乖巧聰明,又頗通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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