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住又驚又惱的大聲叱喝著:“一青,你他娘是怎麼啦?活脫邪神附體,中了魔崇的德性,眼下是什麼場面,豈能鬧這等笑話?還不快快閃到一邊,好讓我們早點完事結案?”
仇一青悲慟的嘶吼著:“大哥,你務必等我將話問清楚,把事情搞明白,我們兄弟一場,同生死了這多年,我就只求你這件事,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只待我順出頭緒,探明真象,到時你要怎麼辦,我全隨你……”應瞻略一遲疑,顯得極為勉強的道:“一青,我允了你,你可不能給我坍臺,別人攪臺還說得過去,若是自己人挾在裡面翻弄,‘白馬堂’這塊招牌怕就掛不住了!”
仇一青雙目赤紅,激動的道:“你放心,大哥,如果我沒有個交待,你拿幫規治我,一旦是非分明,任憑大哥處置,要殺要刪,我必然承擔!”
應瞻神色稍稍緩和了點,朝左右揮了揮手:“大夥退下,讓三當家的發話。”
“白馬堂”的弟兄依令退後,卻依然各自佔據著適宜出手的攻擊位置,一個個全神戒備,絲毫不敢懈擔踏前兩步,仇一青面對戴玄雲,臉頰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痙攣著,他雙手互擰,聲音微顫:“戴兄,不管你對我有什麼誤會,對我個人的觀感如何,希望我們先能開誠佈公,將事實澄清,然後你不論如何施為,我一定捨命奉陪,決無怨言……”戴玄雲粗著嗓門道:“事實就是事實,而且已經發生,尚有什麼可以澄清的?”
艱澀的嚥著唾液,仇一青忍耐的道:“戴兄,方才聽你言談之間,似乎在說……在說世彪已經不在人世?”
重重一哼,戴玄雲火爆的道:“半點不錯,曹世彪死了,不但死了,還死得極慘,是吃人從背後一劍穿心捅死的,仇一青,你敢說你不知道!”
仇一青迷惘又傷感的搖著頭:“我的確不知道,戴兄,為什麼我應該知道?只是旬日之前,我還去探望過他,彼此相談甚歡,他留我住宿,我因堂口裡有事待理,不能久留,連夜趕了回來,豈會料到這次聚晤,竟成永決……”大吼一聲,戴玄雲憤怒的道:“滿口胡柴,一派謊言!仇一青,說你精,你還不算精,說你狠,你猶不算狠,你既殺了曹世彪,就不該留下李素玉的活口,李素玉不是瞎子,不是啞巴,你殺害了她的丈夫,她自有喊冤的地方,哭訴的所在,你當她一個女流,便不足為患?
她是不足為患,然則我尚未死,只要我一息尚存,你就逃不了公道!”
全身震悸的仇一青,在張口結舌了好一會之後,不禁痛苦的嘶叫出聲:“我殺了曹世彪?
是誰說我殺了曹世彪?我憑什麼理由去殺害我的朋友?這是蒙屈,是栽誣,是黑天的冤枉礙…”戴玄雲厲烈的道:“演得好、扮得像——仇一青,老子便當著你眾家兄弟面前,將你做的好事抖露開!是你唾涎曹世彪的老婆的姿色,妄圖染指,夜半偷香不逐,偏又在心慌意亂之下失落一粒雕有你‘白馬堂’標記的銅質鈕釦於現場,被循聲趕來的曹世彪拾獲,他拿著這件證物前去找你理論,一言不合,你使打背後抽冷子用劍刺殺了他;仇一青,事實俱在,人證物證皆全,你,你他娘還有什麼話說?”
這時全場死寂,一片鴉雀無聲,“白馬堂”方面的人,自應瞻以下,無不驚愕疑窒,以一種難以形容的眼光怔怔瞧著仇一青,那等意味,說多難堪就有多難堪!
仇一青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使自己保持鎮定,使頭腦保持明白清醒:“戴兄,這是誰的指控?曹家嫂子?”
戴玄雲惡狠狠的道:“如今你後侮未曾將她一併除去?”
閉閉眼,仇一青沉緩的道:“戴兄,這都是謊言,沒有一句真話,你在斷定事實真像之前,總不該只聽信一面之詞吧?但凡我做過的,我絕對承當,不是我做的,卻不容別人含血相噴,戴兄,我沒有殺曹世彪,我發誓我是冤枉的!”
冷冷一笑,戴玄雲僵著臉道:“李素玉與你無怨無仇,為什麼她不去冤枉任何一人,端來冤枉你?仇一青,要說冤枉,拿證據出來!”
仇一青高高舉起他的右手,平靜的道:“首先,請戴兄看我的手。”
目光瞥去,戴玄雲邊不屑的道:“這有什麼好看——”突然,他噎住了話尾;仇一青的那隻右手,筋脈浮凸於黃褐起皺的表皮,指節瘦長,和一般人的手掌沒什麼兩樣,只是少了一截拇指,僅僅少了那麼一截姆指!
仇一青笑得好慘:“半年之前,在與人一次拚鬥中,我失去了這段姆指,因此,我已經不能用劍,如今我正試著以左手練鞭,這半年裡,我連劍鞘亦不曾觸控過,更別提隨身攜帶了……”石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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