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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咕嚕”一響,胸腹間起伏急劇,他手指魯魁,嘶嘶嘯吼:“你逃不掉,你跑不了。姓魯的,我非殺你不可,我要把你殺透殺爛——”魯魁淡淡一笑:“這邊廂久候著了,我的兒。”
仇濱手中的狼牙棒倏然揮舞,人掙撲著往前衝,口中一邊囂叫:“好雜種,咱們一塊上路吧——”魯魁霍然錯步拋肩,圓牛皮盾泰山壓頂般蓋向仇濱,前衝的仇濱貼地斜竄,狼牙棒快不可言的橫掃敵人陘骨,而只見銀幌幌的光華陵映,他人已暴騰九尺,一棒如電,猛搗魯魁面門!大砍刀飛閃猛卷,硬生生的與狼牙棒碰擊,火花四濺中,仇濱的身形竟不可思議的繞著刀鋒往內翻滾,藉著棒體蕩揚的勢子,狠狠一記砸打魯魁小腹。
魯魁第一次狂笑出聲,龐大的身軀往側搶躍,當他的皮盾撞上仇濱的腦袋,仇濱的傢伙也失去準頭的剛剛從他腰肋擦過,固然又是一蓬血雨灑現,但仇濱卻被撞出七八步遠,人落地的時候,一顆大好頭顱業已縮排了頸腔子裡!
修長生急忙趨前救護,卻在湊近的一瞥之下頹然僵立——死人和活人的模樣是很不相同的,仇濱此刻的形狀便已不帶絲毫活人的味道,活人是擺不出那種姿勢來的;修長生久經戰陣,歷閱生死,見多識多了,用不著再去檢視探看,只要一眼,他就知道仇濱算完了,“不死三郎”這一次可叫澈底砸了招牌!
趙起凡眼神暗淡,遙遙相問:“他過去了?”
修長生沉重的點點頭,目光冷森的注視著魯魁,魯魁夷然不懼的笑了笑:“這不是遊戲,絕對不是遊戲,在你們投入胡非烈的陣營為他助拳開始,你們就都明白事關生死,而且連串的慘烈殺戈亦無可避免,現在不過是預料中的景像成為事實而已,所以,你們不必有什麼怨恨,保命求存的爭鬥,原就欠缺人性裡的悲憫。”
修長生凜烈的道:“你能明白最好,因為你所施諸於仇濱的,馬上就要輪到你頭上了!”
魯魁那張並不好看的臉寵上浮現著一抹更不好看的陰沉笑意:“相信二位會明白,我要是含糊,此刻便不可能站在這裡向二位討教了,老實說,看破生死不容易,但一口氣卻憋不得!”
趙起凡慢慢逼前,音調不帶平仄的道:“姓魯的,你們的機運不見得強過我們,若是你認為業已泰山篤定,恐怕稍微樂觀了一點,我們和仇濱不盡相似——”魯魁坦白的道:“不錯,你們和他,的確不盡相似……”趙起凡的巨型手掌便在這時猝然合擊魯魁腰脅,手起風動,“呼轟”有聲,果似兩枚鐵錘發力揮舞,聲勢不凡!
皮盾猛旋里魯魁刀閃如輪,硬是強拒對方攻勢,趙起凡身騰形移,又快又疾,眨眼間掌揮拳出,彷佛飄飛著漫天的弧翼錘影!
另一邊,修長生掀開長衫,從左右腰板帶上各抽出一截焦鐵扁擔來,只見他將兩截扁擔接頭處的暗荀卡合,“嚓”的一聲便連成了一根扁擔,扁擔兩端還鑄著倒勾,顯然是件要命的傢伙!不見手上的香褶扇,卻換成了這麼一樁替代香褶扇的利器,修長生的形象亦極快發生了變化——那股瀟灑味,立時被煞氣掩遮了。
魯魁的長處在於力大招猛,皮粗肉厚,短處卻在於行動較慢,靈巧不足,他當然明白自己技藝上的優劣,是以遊閃的動作少,強斗的手法多,趙起凡比他固是腿快掌俏,但也不敢正面攫鋒,以魯魁的勁道來說,任是誰也挨不起一下!
修長生緩緩向前,焦鐵扁擔握在手裡,表情之自信活脫能挑起兩座山!
大砍刀縱橫劈斬,皮盾應合揮舞,魯魁舌吃吃的吆喝:“別延宕辰光啦,併肩子上吧,好歹分個結果出來,彼此也算了卻一椿心事!”
修長生冷澀的道:“姓魯的,你的希望不大,再要笑下去,希望就更小了。”
原地翻身,刀掠盾轉,魯魁硬生生將趙起凡逼出三步,他笑得更帶勁了:“話是你們說的,把人摔倒了才算完,人還豎著,定論就不合下得太早——”焦鐵扁擔一顫之下便到了魯魁咽喉,他橫刀暴截,扁擔已換了角度,快得無可言議的頂上他的前胸,倒勾挑處,血糊糊的一塊皮肉應聲彈飛,魯魁堪堪退出一步,趙起凡雙掌倏抖,打得他一個踉蹌!
盾回刀翻,魯魁努力保住自己,依舊笑容不改,這兩掌外加一扁擔,好像是挨在別人身上:“夠勁頭,二位是與先前斷氣的那一位不大同……”繞步疾走中,修長生漠然道:“你的本事不怎麼樣,強在有一把笨力氣,勝在捱得起捶打,但人總是肉做的,魯魁,多挨幾下也一樣吃不消!”
魯魁混身是血,血不僅浸透衣衫,更隨著他身形的動作而濺qi書網…奇書灑,好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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