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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叫魯魁的一個,體魄奇偉,雙臂有千斤之力,外家功夫極為紮實,幾有萬夫莫當之勇,是以號稱‘猛先鋒’;另一個人呼‘鬼爪’的甘為善,猴形猴狀,說話大嗓門,使一隻栓連蛟皮索的精鋼五爪,遠扣飛鳥,近取狡免,兜起人頭來自更不在話下;還有一位曹大寶,是個紅面胖子,別看他外貌臃腫,動作之快,卻如奔雷驚電,兩把‘貼肘倒彎刀’凌厲詭異,變化無窮,在他刀下玩完命的江湖朋友已經上百,所以他又有‘短命刀’之號;第四個方不去,稟賦特異,水性驚人,不論陸上河底,都有超強的閉氣之能,據說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不須呼吸,此人如果潛游沼澤,發襲引優,卻是一大隱憂,上面四個,都與戴玄雲是八拜之交,有過命的情份;再有一位馬小七,外號叫‘馬精刀’,是他們的好友,此人擅長奇巧淫技,慣制機關陷阱,手法尤為刁鑽陰毒,蔡館主,這幾個凶神惡煞配合在戴玄雲左右,正是如虎添翼,越增氣焰,若說他們是虛張聲勢,不起作用,可就過於輕忽了……”沒有料到對方竟有這麼周齊的調查,如此詳盡的情報,蔡心悟驚覺來人之行事手段,關係運用等實在不簡單,他自己是坐地的大老,要想把事情查得這麼仔細完善怕都不容易,而人家來自外地,連屁股尚未坐熱,即已提出這份資料,他先前對人家的估量,顯然是太天真了!
望著蔡心悟愕然的反應,修長生又淡淡的道:“蔡館主,這只是我們委託幾位朋友提供的一點訊息,或者不盡確實,但卻相差無多,戴玄雲那邊,大概也就是這麼個陣勢了。”
蔡心悟強笑道:“佩服佩服,諸君遠道方至,席未暇暖,敵情敵事竟已瞭若指掌,如洞觀火,正是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反觀兄弟我老匱昏庸,益覺慚愧……”修長生目光閃動,似笑非笑的道:“尊駕也太自謙了,我們不敢過勞館主,方才做了如此小小安排,館主大力惠助,盛情仍然可感,但有不足之處,尚請館主再加支援。”
蔡心悟當然聽得出修長生話中隱約的不滿,他保持鎮定,一派從容的道:“應該應該,兄弟能之所及,無不盡力,各位有什麼須要兄弟效勞之處,務請不吝吩咐,兄弟一準做棉薄之獻——”胡非烈望向靠在門邊坐著的一位瘦削中年人,語氣中透著交情不凡:“敬德,在心悟兄這裡,你看還有什麼事須要再請託的?”
一叫名字,便不認識的也會連想到那位中年人即是長安“尚義門”的掌門人“白鳳刀”公孫敬德;這位大掌門狹長的面孔上沒有絲毫表情,僅是搖了搖頭,模樣帶著幾分興味索然的道:“我看沒有什麼事了,大哥,只要蔡館主隨時與我們保持連繫就行。”
蔡心悟頷首道:“公孫掌門釋懷,兄弟自令派遣門下弟子常侍各位駐馬之處,聽候差喚。”
胡非烈道:“大概蔡館主知道我們一夥人是住在城郊的‘翠竹園’?”
蔡心悟道:“兄弟猜臆各位可能會住在那裡,不止因為‘翠竹園’地方寬敞,環境清幽,兄弟也知道‘翠竹園’的主人韓衛在未曾退隱江湖之前,與公孫掌門情誼甚篤,在韓兄的關照下,是要比借住他處方便得多。”
坐在公孫敬德略後的另一位仁兄忽然沒來由的吃吃笑將起來——這人生了一張大圓臉,但卻是一張奇醜無比的大圓臉,臉上疤痕縱橫,甚至一隻左眼也被一道傷疤居中劃過,把他的眼臉都扯緊了,現在他這一笑,越發顯得一眼大一眼小,形狀頗為驚人。
“我看我們的蔡館主可是一點也不老邁暈庸,反倒精明得厲害;想那‘翠竹園’的韓衛,早年未曾封刀之前,只在長安一帶廝混,曾和我公孫師兄交往的事外人大多不甚了了,然而蔡館主卻查詢得一清二楚,這等挖根究底的本領,足證蔡館主手法不凡,別有通天之途,我們對蔡館主免不了還要多有仰仗!”
蔡心悟明知對方言詞之中,弦外有音,表面上只好裝做不懂,一再謙虛:“仇兄謬譽了,兄弟在地頭上總有幾個朋友,大夥外面跑跑,訊息便來得又雜又快,道上風傳多,‘翠竹園’的韓兄當年名氣亦不小,他的出身來歷及種種過往淵源,被人知悉也就不算什麼稀奇了,兄弟人坐家中,耳根未閒,卻委實沒有其他牽扯……”那疤麵人,不是別個,正是公孫敬德的師弟,“不死三郎”仇濱,這個姓仇的雖說是公孫敬德的師弟,在“尚義門”中的權威,在黑白道上的名氣,猶要強過他師兄三分,此無他,仇濱的猛悍慄野令人畏忌,乃是個如假包換的拼命三郎!
仇濱睜大那隻右眼,含意莫測的盯了蔡心悟半響,嗓調有些古怪的道:“一旦到了節骨眼上,還請蔡館主多少看在‘金槍會’老陳的份上,幫襯幫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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