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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呻吟起來。
她病了,病得不輕,也病了很久。
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也從未提起過秦涼,好像世上從未有過這樣一件事,這樣一個人。但在她大病痊癒之後,她就正式銷了籍,不再倚門賣笑。
她要等他,等他來找她,帶她遠走高飛。她相信他就在揚州城裡的某個地方,相信終有一日他會來找她。
有一天夜裡,她忽然醒來,沒有動,也沒有睜眼。因為她感覺到有人,就站在她床前,而這個人一定就是他。
她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真像…太像了……”
從那一刻起她就已知道,她長得像某個她不認識的女人,而他深深地、痛苦地愛著那個女人。
她當時閉著眼睛,平靜地道:“我這裡有好酒,你想不想喝一杯?”
他僵立半晌,才緩緩道:“當然想。”他沒有走,這讓她非常高興。他們安安靜靜地對坐而飲,直到天明,他才悄然離去。
他不問她什麼,她也從不問他。
他們就像兩個沒有過去的人,而且好像也沒有將來。
自此以後,他常在夜間來看她。他們漸漸熟悉了,有說有笑了,但他始終規規矩矩地坐著,她也文文靜靜飲酒。他們談論的話題很多,但眾多的話語中照舊沒有他們的過去。
直到去年除夕夜之前,他們都一直這麼相處,沒有不安,沒有激情,夜色般溫柔而寧靜。
她本已滿足於這種寧靜。
但這種寧靜卻並未持續太久。
除夕之夜,因為有了她弟弟陳喜兒在一旁跳來叫去,他們之間更多了些融洽,他們甚至像小孩子一樣取笑對方。陳喜兒雖是第一次見到秦涼,卻很快就喜歡他了,不過陳喜兒還是很乖覺,早早就回自己的小屋睡覺去了。
陳思思記得當時他們已經喝了很多酒,也許太多了,房裡又生了一大盆紅紅的炭火。她覺得很熱,心跳很快,她預感到可能要發生什麼事。
果然,他站起身,說他該走了,她生氣地扯住他的袖口,不讓地走。
結果她抱住了他,哽咽著勸他留下來,留在她身邊。她已不記得當時都說了些什麼話,只記得說了很多很多,她感到熱得要命,又冷得直哆嗦。
他終於沒有走,一聲不吭地只喝了很多酒,越喝眼睛越亮,越喝神情越冷,越喝臉色越白,越喝越讓她傷心絕望。
當她重又哭著撲進他懷裡的時候,他粗暴地摟住了她,瘋狂地親她揉她。她欣喜若狂,幾乎不相信這是真的。
她呻吟著道:“帶我走吧……帶我走,無論……到哪裡……”
他的手忽然僵住,他的親吻也停了下來。他冷冷看了她半晌,推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本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失魂落魄,傷心之極,她覺得他已把她的一顆心帶走了,她已是無心之人,無本之木,雖生而猶死。
她又病了,她不想吃飯,也不願吃藥,整日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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