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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燁軒擋著以及樂正彼邱的面上敵對實則相幫,此時的東楚脆弱地如一盤流沙,受不了小國聯合起來的挑釁。
當然,早被碾碎的尊嚴讓他找不出任何藉口來拒絕他們的幫助。東楚強大的黑甲軍不代表所有,再有力的軍事也禁受不住其他方面的攻伐。
江山這個詞很輕,卻也相當的重。
每一場戰爭,皆會讓民生付出巨大的代價。再不能只顧著享受手握生殺大權的榮耀,屬於帝王的責任時刻都不能放開。
秋闈剛過不久,新入朝堂的臣子還需要磨練考核才知能不能勝任暫時為他們定下的位置,吏部的官員也不再忙著彈劾可有可無的瑣碎事,更加致力於輔佐陛下穩定人事調遷的事宜。
各部統籌劃分,上達帝王,下達百姓,都在盡全力為腳下的這片土地貢獻出自己的才能。
燭火無聲,紅淚輕垂。晨曦的第一縷光芒透過窗牖灑進帝殿的時候,宇文睿尚未停下手中的硃筆,白紙黑墨渲染的字跡如他的人一般遒勁剛強。
伺候在側的宮人強撐著站直身體,忍受著上眼皮與下眼皮貼合的痛苦,打起精神將龍案旁早已涼透的茶水又換了一杯。
帝王卻依舊埋頭批閱奏摺,顧不得潤唇。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早朝的鐘聲已然敲響。宇文睿壓了壓眉心,這才啜了口茶水,揮走身上不經意流露出的那份淡淡的疲倦。
而後散去一宿未眠的氣息,起身帶人大步地向朝殿走去。
日復一日,時間總是那樣地匆忙,筆畫間便帶走了一切,將天地翻篇。
五個月來,數不清有多少次,從夜幕高掛到雞鳴日照,除了每日的早朝,帝王的作息平淡而無序。
膳食與茶水總是這樣一遍又一遍地涼透,又一遍一遍地重溫更換。身側是奴才,手中只有書筆,冰冷的不只是人,還有心。
冬日的天氣有些寒冷,當第一片雪花越過廊簷悄然飄落到帝殿的時候,宇文睿驀地停下了手頭繁壟的政務,抬步走到了許久未踏入的未央宮中。
“你們都下去吧!”他寒聲遣走了身後跟著的人,一個人默默地站在了殿內。
因每日都有人前來打掃,雖無人住的宮殿纖塵不染,玉石地板光亮乾淨地可以照出人影。
他瞅著地上曳長孤寂的影子,慢慢往裡面走去。內殿的暖玉床與暖龍珠隔絕了天氣帶來的嚴寒,暖爐內散發出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消逝了入殿那瞬的悵然。
不止是這裡,還有那座宮寺,為了不讓自己從政事上分心,數月來他從未踏入一步。
人還沒有回到自己身邊,再多的只是空想懷念罷了。
沒有嬪妃的後宮很安靜,甚至於有些寂寥。然而,他的心卻很平靜。
平靜地等著她回來。
不是沒有想方設法爬上帝床的女人,在帝王重回皇宮時頒佈的那道旨意後,魅惑大膽的勾引者不勝其數。尤其是,面對如今這乾淨的連女主人都沒有露過面的後宮,對權勢和帝王本身風姿欽慕的女子愈加趨之若鶩。
奈何在帝王毫不留情的處罰手段下,不厭其煩地折騰了幾次後,見識了皇后所留下的刑具的女人們再不敢起不該有的心思。
其實,有時候處置完那些如花美人,連宇文睿自己都覺得自個兒太過孤獨。
從沒想過帝王也會妥協至此,不受控制的改變著實令他不敢置信。
此刻空蕩蕩的殿宇內,紗帳輕飄,香霧繚繞。似煙的縹緲讓他恍若置身於夢境之中。
他索性就著暖玉床躺了下來,摒棄掉腦海中幻想出的男擁女笑的場景,試著閉上了眼睛。
可殿外大雪倏倏落地的聲音,重重地蕩在他的心底,仍然令多日未曾好好歇息過的他無法入睡。
數月前,派遣去北宜國的使臣回京後還沒來得及喘氣便被他召入了宮中,即便那些人再疑惑他的迫切態度以及對北宜國皇后過分的關心。
從暗衛手中得到的回信被他一直捏在了掌心裡,好幾日也捨不得放開。
發了狂的想念。
許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只回了一句,“我很好,勿念。”
寥寥幾字,足以彰顯出她的好心情。
能不能告訴她?他——需要她回來。
北宜國那麼冷,她會不會受了寒?聽說懷了孕的女子,身體格外地嬌弱。
沒有人不希望能夠擁有自己的子嗣,尤其是與心愛之人共同的結晶。他曾不止一次地想象過,他們會有屬於他和她的眉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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