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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又開口補充道:“也不是宇文睿。”
慕容燁軒心一緊,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澀然開口問道:“那——”是誰?
他閉了閉眼睛,艱難地開口問道:“你真正所愛之人?”
“北宜國的太傅府你可知?”樂正錦虞冷靜地看著他,她也不知道為何,竟願意與他說這些話來。
“薛家?”慕容燁軒自然是知曉的,四國的重臣,他從小便有所耳聞。似是想到什麼,他試探著開口問道:“薛如是?”
樂正錦虞點點頭,“那個時候,我是心甘情願的。”
她忽地一笑,“但若我說,前不久我讓人將他廢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無情?”
慕容燁軒心猛地一震,卻是搖頭,“不會,你定是因何緣由才會如此。”
“你不是我又怎會知道有原因?若我是故意而為呢?”樂正錦虞打斷他,“我渴慕權勢,便遠嫁來了東楚。費盡心機爬上後位,又與新帝曖昧不清…”
“還有,我為了後位殺了先帝的諸多妃嬪,拔了宇文睿王才人的舌頭,又剜了百姓的雙目。”樂正錦虞嗤笑道:“就在前幾日還殺了諸多無辜的宮人妃嬪為母后陪葬…”
“那這些呢?”樂正錦虞頓了頓,瞄向他越握越緊的手,“看,我就是這樣的人,就是這般的蛇蠍心腸,陰狠毒辣。”
“這便是我不喜皇宮的原因,”慕容燁軒靜靜地看著她,卻是堅定不改,“我信你本意不是如此,我還記得那日在深山中,你嚮往寧靜祥和的清亮純淨,我還是堅信,你與我其實是一種人。”
“我不也為了皇兄劫持你回了西陵?你之於我又何罪之有?”慕容燁軒繼續說道:“更何況人誰無過?我也曾為了生存,手染鮮血…”
“我不在乎你以前如何,所以——”他璀璨一笑,平淡的容顏在皎光下如鍍了層明輝,“樂正錦虞,跟我走吧。”
空穴中,他的聲音一圈一圈地迴盪著,似無數碎片拼湊在一起,悠悠地撞入心扉。
這是慕容燁軒第三次讓她跟他一起走。
樂正錦虞抿了抿唇,以前她青澀純良之時,對她愛慕之人趨之若鶩,後來卻是除了垂涎她的美貌之外對她又避之不及。
慕容燁軒是第一個明知她的過去還如此堅持要她與他一起離開的人。
她忽地記起,母后薨逝前,她剛回北宜國那日去朝鳳宮時,對她說的話。她不是樂正錦瑟,她是她的女兒,她希望自己能夠放下恨意,開心地活著。
樂正錦虞又憶起自己起初嫁到東楚的目的,便是為了保持母后的地位。她那時無權無勢,空有美貌而已。靠著南宮邪的幫助,她才逐步穩固在東楚的地位,她那般以色侍人,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將樂正無極加註在自己身上的痛悉數還回去。
如今,母后離開了,樂正無極已過花甲之年,早已沒有幾日可活。秦貴妃更是被燙燒成重傷,成了一介廢人。樂正錦瑟麼?無非在重複著自己的路而已…
她抬頭,便見慕容燁軒溫柔地看著自己,在他的灼熱目光中,心頭的陰暗好似被驅散般,她忽然很想隨他去看看他口中形容的那般美好的桃花雨。
北宜國的雪,她看了十五年,東楚的璃水,她也觀了三年。她已經看膩了,也看厭了。
她莞爾一笑,琉璃眸流轉間盡壓月色,“錦山在哪裡?”
慕容燁軒握緊她的手,朗笑道:“天之涯,海之角。”
堅毅的面龐上盡顯柔情,樂正錦虞心潮湧動,忽然將唇覆了上去。
慕容燁軒微愣,唇齒間已殘留她的氣息,清冽的雪蓮香味瀰漫開來,沁人心脾,淡淡的紅暈爬上耳後,他刷地一下紅了臉。
樂正錦虞觸碰到他滾燙的面頰,低低一笑從他的唇畔離開,卻在瞬間被他給伸手攬住。
慕容燁軒低頭含住她的櫻唇,努力汲取著她的氣息,面頰上的顏色更加緋紅。
男子天生的本能在此時便彰顯了出來,慕容燁軒溫柔地吻著她,清亮的目光中逐漸染上迷離之色,他慢慢地將唇下移,於玉頸處輕咬慢吮。
衣衫緩緩被褪下,凜冽的冷氣傳來,樂正錦虞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慄。
見她如此,慕容燁軒猛然清醒,迅速用衣衫將她包裹住,再看著她的目光滿是愧疚。
他掃視了洞穴一圈,發現洞內竟有乾燥的枯枝,想來是經常有人來此處躲雨雪。他從懷中掏出一支火折,將這些所剩不多的枯枝給點燃。
火逐漸旺盛起來,他輕輕地將樂正錦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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