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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聲吩咐道。
她隨手撥了撥面前的茶杯,真是稀罕!
“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江楚秋頗為恭敬地領著眾人拜見樂正錦虞。
“都起來吧!”樂正錦虞瞥了她們一眼,直覺的她們此番的聲勢尤其浩大,“今兒個什麼風竟將你們都吹來了?”
一眼掃去,除卻季芸兒與璃心悠之外,後宮中有分量沒分量的幾乎都來了她未央宮,“哀家不記得今日是什麼黃道吉日。”
江楚秋見她慵懶地依靠在軟榻上撥著面前的茶杯,面上擠出一絲笑意,“臣妾想著好些日子未來給太后請安了,正巧妹妹們也要來拜見太后,臣妾就想著不如湊巧一塊來,也免得各自前來叨擾太后。”
王才人也笑盈盈地上前,“皇后娘娘說的極是,臣妾們趕巧便一起來了。”
樂正錦虞眼皮卻未抬,漫不經心道:“哀家還以為這麼多人來哀家這未央宮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聞言,眾人的心皆是一顫。
江楚秋立刻溫婉地笑道:“太后說笑了。”
沉睡了兩日又被突然的噩夢所驚擾,樂正錦虞的頭還有些暈沉沉,她輕輕擺了擺道:“既然如此,這安也請了,便都退下吧!”
眾嬪妃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卻又都咬著唇低下了頭,誰都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剛才在鳳藻宮內激昂的不滿,此刻真到了樂正錦虞的面前卻無處放矢。
樂正錦虞見她們沒有動靜,緩緩地抬起頭,“怎麼?難道你們有什麼事情要對哀家說?”
見江楚秋遲疑的面色,王才人忽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溫聲開口道:“臣妾昨日偶然得了首詩,卻是不解其中的含義,還望太后賜教。”
詩?樂正錦虞的目光從江楚秋身上挪開,“何詩?讀來給哀家聽聽罷!”
王才人略沉思片刻,便朗聲出口,“撇卻巫山下楚雲,南宮一夜玉樓春。紅顏嬈媚誰能似,錦繡江天半為君。”
王才人吟罷,眼神直直地對上樂正錦虞的審視,“還望太后賜教。”
琉璃眸瞬間銳利地看向她,樂正錦虞寒聲道:“王才人真是好才情!”
暗諷她不顧人倫,先帝駕崩便與宇文睿相苟且,活得不耐煩了麼?!
“王才人是從何處得到此詩?哀家倒想拜會這作詩的人!”
王才人笑道:“臣妾也是偶然得到此詩,並不知是何人所作。臣妾愚鈍,對其中的含義求思渴慕而不得出。而臣妾素來仰慕太后當年的豔世才華,求太后解惑。”
樂正錦虞忽然莞爾一笑,“哀家倒是覺得王才人聰穎驚才,哀家尤喜王才人這一張出口成詩的嘴。”
周身的戾氣浮動,妖豔的嘴角閃上嗜血的光芒,樂正錦虞驀地站起了身,“哀家想,許是哀家多日未曾立威,這後宮的能人一個個竟都跳梁而出了!”
如火的紅裳緊緊地包裹著樂正錦虞的身軀,星眸點點如漆般鑲嵌在絕媚的面容上,緊蹙的柳眉若劍,嘴角的詭笑微揚,周身散發出的凜冽氣質,不怒自威。
江楚秋未曾見到過這樣的樂正錦虞,驚嚇之餘,腳步不由自主地退到了一邊。
樂正錦虞緩緩地走到王才人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漆黑鑲著金粉的纖長銳利的指甲劃過王才人細嫩的面板,在她的下頜處刮出一道細長的血痕。
王才人在她滲人氣勢的逼迫下,含糊結巴地開口道:“太后,您、您想——”想做什麼?
樂正錦虞輕笑,絕美的面容讓人羞於直視,“王才人不是生的一張驚才豔絕的嘴麼?怎的這會兒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對上王才人驚慌失措的眼神,樂正錦虞面色驟然轉黑,“既然連話都不會說了,還要這舌頭作甚?!”
她猛地將王才人的下巴甩開,“來人!給哀家拔了她的舌頭!”
王才人毫無防備之下忽然被樂正錦虞甩開,腳步一個踉蹌,身形瞬間不穩地摔倒在地。
見樂正錦虞開口,立即有宮人進殿,上前欲將王才人給拖下去拔舌。
“皇后娘娘救命!”王才人恐懼地尖叫道。
眼看王才人即將被拖下去,江楚秋這才回過神來,隨即厲聲開口制止道:“給本宮住手!”
她轉臉轉向樂正錦虞,“太后,王才人並未犯任何過錯,太后為何要拔掉她的舌頭!”
“出言不遜,藐視哀家,當不當得過錯!”樂正錦虞冷哼道:“借詩暗諷哀家擾亂綱常,褻瀆陛下盛威,當不當得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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