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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丹嘆息道:「人人都是這樣說,會不會因此而沒有人肯做這件事情?」
「這是事實,並非傳言。」南偷微嘆道:「你應該明白的。」
陸丹垂下頭,南偷接道:「我會幫助你的,但不是現在。」
小子插口道:「為什麼現在不成?」
南偷又瞪了小子一眼,目光才回到陸丹臉上道:「我也有一件事情需要解決。」
這一次小子沒有追問,從南偷說話的語氣他已經轉出這是事實。
看著陸丹無可奈何地隨著傅香君退出去,南偷的臉上才逐漸恢復平日那種滑稽神態,小子也這才問道:「師父沒有說謊啊?」
「連苦笑你也看不出來?」南偷帶笑臥下,笑得果然苦得很。
什剎海少了南偷、小子師徒在賣藝,當然失色很多,最失望的,怕就是憶蘭了,有空她便要大人帶她到什剎海,看見她那種失望的神情,鍾大先生心裡也很不安,當然不能夠告訴憶蘭真相,只好胡亂編一個原因,幸而憶蘭也沒有追問到底。
小子有時也想起憶蘭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可是想到憶蘭旁邊很多時跟著鍾大先生,不由便打一個寒噤,他雖然還未到能夠從南偷的身手估計出南偷的武功份量,在他的心目中,南偷已經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
以南偷的身手不但打不過鍾大先生,而且逃也成問題,鍾大先生又是怎樣的一個高手?小子不能夠想象。
他當然更多的時間想南宮明珠,也總算找到機會,在南宮世家施米贈飯的時候喬裝乞丐混在其它貧苦百姓乞丐當中來到紫竹院門前,將寫上落腳地方的字條交列明珠手上。明珠一眼便認出小子,所以很容易將字條接到手。
小子一顆心這才放下來,他賞在很擔心與明珠失去聯絡,若非南偷一再提及南宮世家的人很厲害,根本不會等到現在,早就倫進紫竹院了。
與之同時,京城內外近百的童男、童女突然失蹤,其中不乏朝廷大臣的兒女,像這種事就是發生在一般地方也會上動天聽,何況發生在京城內外?
這其實是白蓮教的天地雙尊要修練白骨魔功,吩咐座下弟子去將那些童男、童女抓來,他們原就是為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也早已做盡傷天害理的事。
因為計劃周詳,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京城的捕快雖然盡了力,不但疲於奔命,而且茫無頭緒。
他們當然作夢地想不到天地雙尊與一眾白蓮教徒的秘穴就設在劉瑾的私邸內。
負責調查這件案的也就是皇甫忠、義兄弟,他們既然是劉瑾的心腹手下,又怎會下令全力追查,就是那些追查的捕快找到了線索,來到了他們手上也會將之切斷。
那些童男、童女失蹤的時候附近的人據說不少都聽到狼叫聲,也有人看見狼的影子甚至看見一條銀白色的狼走過。
這件案也因而被稱作銀狼案。
狼聲其實是一種錯覺,狼影也是,那其實不是狼,是狗。
被擄的童男、童女都是被藏在狗皮內,以掩人耳目。
皇帝終於被驚動,知道負責這件案的是皇甫兄弟,立即有了分寸,私下召見王守仁,計議如何將皇甫兄弟的職位撤去,補上王守仁推薦的高升、韓滔二人,這其實就是要剝奪劉瑾的部分權力。
劉瑾怎會不知道,那邊才採取行動,這邊他使進宮來見皇帝,開門見山,直接責問.「朝廷用人,是否因才而用?」
皇帝只有回答一聲道:「當然」
「皇甫忠、義兄弟為朝廷出生入死,屋建奇功,何以要將他們的職位革除?」
「他們負責京城的治安,可是銀狼一案,現在還沒有眉目,人心惶惶,所以我只有著高升、韓滔暫代他們的責任,一則以安定人心,一則希望能夠早一日解決……」
劉瑾冷冷截口道:「銀狼一案的確令京城百姓人心惶惶,但皇上將皇甫兄弟撤職查辦,一樣會令朝廷文武百官不得安心。」
皇帝只有當作聽不懂,劉瑾接道:「皇上忘記了滄州十萬亂民作反的事了?當時皇甫兄弟帶兵去征剿,不幸中伏被包圍,但仍然苦戰不降,一直到援兵到達,裡應外合,終於將亂民消滅,可見忠義,現在只是一件小案,便要撤職查辦,文武百官又如何能心安?
「這件事你看得太嚴重了。」皇帝不以為然的。
劉瑾正要說什麼,南京兵部尚書王守仁與韓滔、高升已匆匆趕回來覆命,都說皇甫忠、義兄弟拒接聖旨,不肯將職權交出,聲言只聽九十歲一人的命令,並且將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