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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皇上的意思……」
「我想軟禁他在京城,使他無從作亂。」皇帝目光霍地大亮道:「江南那邊則由你去打點。」
「我?」徐廷封大感意外。
「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難道你不會答應?」
「皇上有所不知,微臣一向習慣逍遙自在,不慣拘束,這一次到來正是要交還兵權,跟隨師父到江湖上見識見識。」
「什麼?」皇帝實在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一次寧王亦可算立下大功,皇上其實也不必太過慮。」
「防人之心不可無。」
語聲甫落,張永匆匆奔進來,神色緊張,一面大呼道:「皇上!皇上」
「什麼事?」皇帝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見張永這樣子,心頭亦難免一陣的不舒服。
張永目光落在徐廷封臉上,欲言又止,皇帝看在眼裡,悶哼一聲道:「安樂侯府不是外人,有話直說便是。」
「是關於寧王的……」
「他怎樣了?」皇帝心頭已自不覺一沉。
「已經星夜動身走了。」
皇帝一張臉也沉下來,半晌才道:「我也實在大大意,竟然想不到他會這樣做。」
「奴才看一定是回江南去了。」
「哪裡兒去還不是一樣。」皇帝把袖一拂道:「也罷」
「不追回來?」張永急問。
「追?叫哪裡一個去做?你以為他路上沒有安排?」皇帝搖頭道:「近來就是沒有一件事情順意。」一頓再問徐廷封道:「你真的要交還兵權?」
「是真的。」徐廷封一正臉色。
「朝中個個都希望做這個五軍大都督,手掌兵權。你卻是毫不在乎。」
「微臣原就不是一個做五軍大都督的材料,當日只是迫不得已。」
「沒有你在身旁,我總是不放心,再說寧王現在……」
「微臣倒有一個主意…:」
「你說。」皇帝盯穩了徐廷封。
「只要將王守仁調返南京,由他來監視寧王,應該是勝任有餘。」
「不錯」皇帝一言驚醒。
「微臣去意已決,請皇上恩准。」徐廷封把握機會。
皇帝終於一聲嘆息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打點好一切微臣便立即動身。」
「也是說,我們又有一段日子不能見面了。」皇帝一頓,按著吩咐張永道:「還不去準備?」
張永應聲退下,皇帝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珠子一轉,問道:「那個傅香君又怎樣了?」
「微臣還沒有問她……」
「你覺得這個女孩子怎樣?」
「很好。」徐廷封這是由衷之言。
「可有績弦的意思?」
「皇上又來說笑了,微臣已經習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徐廷封這當然不是心裡話。
「哦?」皇帝突然笑起來,笑得很奇怪道:「你既然對她沒有意思,我就放心了。」
「皇上的意思……」
「宮中雖然美女如雲,畢竟是那樣子,猶如山珍海味,吃得太多也會無趣,這個江湖上的美女,應該是別有情趣。」皇帝隨又問道:「她還在你那兒啊?」
徐廷封心裡一沉,方待說已經不在,皇帝已經轉向張永吩咐道:「傳旨到安樂侯府召傅香君進宮」
徐廷封要阻止如何來得及,事實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夠阻止。
這頓酒也當然喝得並不舒暢,徐廷封不得已只有裝作量淺,皇帝不知道是否想著傅香君,也沒有再留下,讓他離開。
一路上,徐廷封一顆心就象是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希望當然就是傅香君沒有給張永找著,若是給找著了也希望能夠在路上遇上,看機會如何將張永支開,將傅香君帶走。
傅香君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子他又怎會不清楚,到了皇帝面前一定不會屈服,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皇帝主意竟然動到傅香君身上實在大出他意料之外,也令他感到啼笑皆非,他原以為經過劉瑾這件事,皇帝多少也有些改變,哪裡知道劉瑾一事方了,皇帝又故態復萌。
也所以對於自己的選擇他不但毫不後悔,反而因此而慶幸。
來到了安樂侯府,仍然沒有遇上張永、傅香君,他並沒有放下心,只恐張永接了傅香君從另一條道路離開,一直到看見張永仍然在大堂等候,才真的放下心來。
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