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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的勁道化了去。也先一聲大喝,毫不示弱,第二刀向那人攔腰砍去,然則刀至一半,只覺握刀的雙手手腕同時一麻,確是那人一指彈在刀背之上,震得他鬆了手。
長刀落地,那人雙掌一翻,也先只覺對方掌力雄渾沉厚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直襲自己胸口,他再想相抗已然不及,冷汗瞬間出了一身,暗道今日此命休矣。
俞蓮舟此時卻記得沈浣千叮萬囑,也先只能重傷,絕不能死,是以電光石火之間雙掌避開他心脈,勁力吐處全數擊在他肺脈之上。也先身中這一掌,立時背過氣去臉如金紙,摔落下馬。後面士卒見得主帥落馬不知生死,轟然大亂,以蒙古話呼喝大吼,便要搶攻上來。俞蓮舟腳下一躍,半空之中將最前面的兩名士卒踢翻,兩人一聲慘叫轉眼斃命。他心知眼下不宜久戰,當下一個翻身上了也先的戰馬,奪手摺斷也先身後親兵手中的將旗旗杆,劈開前來阻截的十餘名元兵,躍馬直向西南十里坡而去。
其後元軍驚魂未定,竟無一人敢追。
第三十九章 橫槍躍馬問來人
沈浣帶人燒了整個元軍後營與糧草,更一槍挑落了那日松,帶了人直往西南而撤,卻被一隊元軍緊追不捨死咬不放。若換做旁人,沈浣是不願多做糾纏的,更絕不欲將直到十里坡還未將人甩開。只是當她遙遙望見竟是寬徹哥的旌旗,便下令三名校尉當先帶了人馬往南急行,自己留在後面殿後。只因開州一戰,殺了何滄的,正是寬徹哥。
和諸多元將一樣,身為元軍副帥的寬徹哥當年得知沈浣由潁州軍中一怒出走之時,險些與部下士卒把酒慶祝上三天三夜。是以如今在這十里坡上見到青龍牙旗之下長槍快馬的銀甲戰將,心中幾乎惱恨得能將牙咬碎。
十里坡上,沈浣一人一騎駐馬而立,身後跟了僅十餘名親兵,當即便有不知內情的元兵見了,躍躍欲試欲上前擒沈浣,卻被身邊有些資歷的兵士狠狠按住,她身後那青龍牙旗之上那一個沈字,不少元軍士卒到得如今每每想起,仍舊後怕。
寬徹哥當先躍馬而出,“沈浣,果然是你!哼哼!劉福通到是個好本事的,當初打發狗一樣打發走你,如今竟然還能把你招回去給他賣命!”
沈浣冷冷看他一眼,並不接話,凝聲道:“開州城中,可是你殺得何滄?”
寬徹哥哈哈大笑:“正是本將便又怎地?!他和你一樣沒頭沒腦,明明被人排擠利用,戍守如此要塞劉福通竟連點像樣兵將都不給他,還拼了一條性命。我不殺他他也早晚有一天死在別人手上。”
沈浣催動戰馬,照雪烏龍一躍即到兩方正中,“寬徹哥,多說無益。”,隨即手中長槍一揚,“動手吧!”
寬徹哥眼中厲光閃過,大喝道:“好!”雙腿一夾,跨下駿馬猛然躍出,直向沈浣撲去。沈浣以槍法冠絕著稱,而他用的亦是長槍,一較高下之心早有,當即一聲暴喝,勢如猛虎下山,手中精鋼與黃金混鑄而成的霸王槍如閃電般直取沈浣喉頭,竟是沈浣最常用的攻敵之法。沈浣身形卻比那如電長槍還快上三分,眨眼間向後一仰,那霸王槍從她身前貼著面門刺空。她冷笑一聲:“畫虎不成!”,手中長槍絲毫不停,“啪”的一聲向上頂格住寬徹哥槍尖,架開這氣勢凌人的一刺,隨即身形瞬間而起,手上長槍一絞一旋,寬徹哥只覺自己手臂一麻,竟是險些握不住長槍。
沈浣單手持槍,肩膀一壓,長槍隨即銀光暴漲,猶如蛟龍出水,竟是以方才寬徹哥學她起手的那招槍法直向寬徹哥喉頭刺去。這招本名“歸鴻無信”,是她當年下過苦功的一招,為了練出其上收發自如的力道和精微變化,她曾數九寒天之際,一人在雁留山的瀑布之中,藉由瀑布水飛流直下的強勁力道與流水的變化無形,咬牙接連練了三個多月這才練成,又哪裡是寬徹哥看了兩眼便能學得來的?寬徹哥心中大驚,他以前只見過沈浣以這一招挑落過好幾名己方將領,看上去招式平平,卻不承想一旦與之交手相抗,招式上的力道與出手的刁鑽程度竟是這般難以相抗。回槍勉強相抗,模樣很是狼狽。
於是俞蓮舟趕到十里坡的時候,沒看見潁州軍的三千人馬,唯見得沈浣身邊的十餘名親兵正橫列一行,各挺兵刃,一動不動盯緊了對面百餘人的元軍。而兩軍陣前,但覺殺氣升騰寒光瀝瀝,沈浣正與寬徹哥兩柄長槍堪堪激鬥在一出,戾氣縱橫大盛。俞蓮舟看了片刻,便瞧出寬徹哥的功夫比起蘇赫巴魯還是要遜上兩分。沈浣朝天嶺能一戰勝得蘇赫巴魯,如今對戰寬徹哥自是無甚危險。而俞蓮舟看得卻是異常仔細,他注意的倒不是別的,而是沈浣長槍之上的力道。上一次對戰蘇赫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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