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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劉福通的遠房侄兒,無論如何尚有劉福通這個靠山,而韓普原本的靠山韓咬兒是他義父,此次卻在元軍攻陷上蔡當日被俘,眼見著便要失勢。
韓普何嘗不明白眼下他最明智的選擇便是與掌了十萬兵權的沈浣聯合,方能與劉福通與劉子青一爭短長。然則沈浣對於他卻是連正眼也沒看過一眼,此次出兵將他與劉子青均閒置一旁,升帳議事雖是不少二人,但是兵權卻是一個人也不給的。韓普眼見著軍中連一個校尉說話都比他更有份量,心中如何不急不惱?但是沈浣已經握了兵權,合營上下除了自己與劉子青無不擁戴。韓普左思右想,覺得只有趁沈浣立足仍舊未穩,與元兵交戰兵荒馬亂之際動手,或能從中得些好處,否則一旦這場兵事結束,沈浣軍中威望只有更高,如何還有他的一杯羹。
“沈將軍是爽快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論軍功,我韓某人跟你比不得,論破敵,我韓某人也比不得你沈大將軍詭計多端,可我韓普也是當年潁州起事的主將之一,槍頭刃血拼殺出來的,想當年……”
沈浣皺了皺眉,毫不客氣的打斷他,“你想要什麼,有話直說。”
韓普因為被打斷而一愣,心下卻因沈浣的不屑眼神而惱火,逼於形勢,強自按耐下心底那股邪火,“沈大將軍難道不明白,我想要的東西,便是你與劉福通所要的兵權。”說著一挑雙眉,皮笑肉不笑的道:“不過我沒沈大將軍你那般貪心,我要得不多,兩萬人馬而已。”
沈浣這回倒是頗是耐心得聽他說完,毫不見惱,竟是問了一句:“哦?你要兩萬軍馬兵權,打算做什麼?”
韓普一愣,未承想沈浣竟如此問,心中不由得一躍,覺得此事有戲,繼而道:“沈大將軍,劉福通待你也不過是當做一條賣命的狗而已,用完了隨時可以一腳踹走。只要你給我兩萬兵權。你沈大將軍愛惜名聲,我可以替你做了這惡人,除了劉福通和劉子青,你我二人聯手,領了潁州軍自立,屆時我遵你為主公,如何?”
韓普也是聰明人,他心中明白沈浣不滿劉福通是絕對的。只是從她對待同袍兄弟能看出此人極重一個“義”字,想是極是不齒背主篡逆一事。是以便提出由自己擔了這惡名,遵沈浣為主,與沈浣有利而無害。
誰承想沈浣尚未答話,便聽得一個嬌膩妖嬈的笑聲由崖邊響起:“呵呵呵呵,韓將軍,你三更半夜的綁了妾身來這鳥不下蛋的鬼地方,妾身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不就是兩萬兵權麼,至於韓將軍你動用這麼大的聲勢麼?”說著一揚那雙柳眉。
“嘿嘿,我說阿瑜姑娘,你這相好的功夫太厲害,我若不抓了你來,心中可是沒底。如今拉了你做籌碼,才能讓咱們沈大將軍顧忌三分。否則你以為,我若不是信中附了你的髮簪,他可會來麼?沒想到咱們沈大將軍一世英雄,倒還真疼你!”說著轉向沈浣,“大將軍,你看我方才所言如何?要是可以咱們就擊掌為誓,這阿瑜姑娘被綁了個把時辰,可是難受了。”
阿瑜此時卻笑得更加開懷,杏核大眼眼角一挑,容光媚色將這黑沉沉的禿山上都映得妖嬈了三分,但聽她道:“哎呀呀,我說韓將軍,這就是你笨了!想要那點子兵權麼,何必弄的這般劍拔弩張?這髒兮兮的地方令人生厭。你下次和妾身相好的時候,床上多賣些力氣,伺候得姑奶奶我舒服了,到時候咱們在元帥耳邊吹點枕邊風,這兩萬兵權算個甚麼?五萬也是白給啊!”
韓普狠狠一怔。阿瑜雖然曾經是紅帳裡姑娘,但是自從沈浣收了她以後,從來都被諸人視做沈浣的隨軍夫人,沒人敢冒犯。韓普就是色迷心竅,也絕沒把主意打到過她身上,何來“床上伺候”一說?阿瑜這話一出,他幾乎不敢去看沈浣臉色,立時便覺得不好,怒喝道:“你這賤貨胡噙什麼?!”
阿瑜笑得更是開懷,然則一轉頸子,瞬間竟換了滿臉委屈,轉向沈浣道:“將軍,他罵妾身是賤貨呢!”
“你!”韓普沒想到阿瑜的臉居然變得如此之快,真真假假顛倒是非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白麵氣得漲紫,“你這……”
只在這韓普心下大怒的一瞬間,沈浣與阿瑜各自心有靈犀一般急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眼中精色均是一閃而過,以至於韓普完全無從察覺。
未等韓普罵出下一句,便聽得沈浣聲音清冷道:“不行。”
韓普一愣,仿似是沒聽明白沈浣要說什麼。沈浣卻繼續道:“韓普,你無須多言。潁州軍十萬人馬,一個都不會給你。”
這句話說的清楚明白,韓普只覺得本因為沈浣問他為何討要兵權的希望瞬間被沈浣一句話壓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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