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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應他二人。 還有,你立即傳令下去,點齊三千精兵,一個時辰後隨我北線巡防。”
“元帥不可!”狄行單膝一跪,“元帥身體欠安,當得保重才是!”
沈浣皺眉道:“我已兩日未曾巡防,方才聽阿瑜說思秦這兩日在行營外接連增加兩次防守兵力,可是?”
狄行啞然。沈浣的意思他明白。主帥不出,防禦兵力驟增,以敵軍主帥脫脫的老謀深算,如何猜不出若非潁州軍內部出事,便是主帥沈浣與答失八魯對陣受傷。沈浣此舉,只為鎮住敵軍使其不敢輕舉妄動。他是潁州軍戰將,於公他無從可勸,然則念頭一轉,開口道:“元帥,峨嵋紀姑娘來訪。”
沈浣雙眸一亮。紀曉芙是元帥的座上賓,這事潁州軍中稍有眼色的將士均是知曉的。每逢紀曉芙來此,元帥便是再忙也會抽出大段時間與其相聚。狄行暗自盼著沈浣能為了會紀曉芙多在床上休息半日。
然則沈浣雙眸之中明亮光芒一閃而過,隨即掩去,同狄行道:“吩咐下去款待紀姑娘,待我巡防回來再請她來我帳內。”
狄行一噎,只得看向沈浣床邊的阿瑜,盼她能說上兩句。
阿瑜看得狄行目光,無奈的向他搖了搖頭。她若是能攔得住她,兩個人也不會因為這犯了又犯的舊傷被路遙數落得體無完膚。她默默轉身取來沈浣戰甲,小心翼翼的避過傷口替她換上。一旁狄行見得阿瑜都已不再試圖勸阻住她,凝立半晌,看著阿瑜幫沈浣穿戴戰甲披掛,一低頭出外點兵去了。
這廂阿瑜替沈浣繫好戰甲繫帶,見得沈浣驀然按住她的手,“阿瑜……這些時日,辛苦你了。”她不善言辭表情,頓了半晌,所有話語只悉數化作這麼一句話。
阿瑜卻不言語,定定的看著沈浣,聲音一反往常嫵媚妖豔,輕柔道:“你我之間,如何還說得這些?”她看著沈浣的眼睛晶亮,一眨一眨的,微微低了頭,又道:“阿浣,你是元帥,槍頭刃血實屬尋常,我不求你能和旁人一樣安和無憂。可是,我求你,沙場之上,無論傷成何等模樣,只要留得一口氣回來就好。”
沈浣驀然抬頭,看著眼前的阿瑜雙目微閉喉間些微抖動。良久她輕輕點頭,“我答應你。”
聽得她答應,阿瑜深吸了口氣,纖纖素指向外一指帳外那懸著沈浣青龍將旗的高大旗杆,竟是唇角微勾,“你若是忘了方才你說的話,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一頭碰死在那柱子上頭!”
第五十三章 青鳥可傳雲外信
沈浣回來的時候,只見營門口翹首而望等待自己歸來的,除了往日便在的阿瑜,更多了一個纖細身影,卻正是路遙。沈浣尚未得反應,身後將士們卻是一個個偷偷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看著這極是新鮮的一幕。
沈浣尚未開口,卻只見得阿瑜向自己一挑雙眉,一副幸災樂禍得模樣。還沒等她弄明白前後,就見路遙展開輕功,一個翻身過了來,到得沈浣馬前腳下一點,手裡猛力一拽,竟是把沒有防備的她拽下馬。沈浣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剛剛救了自己一命得大夫動手,更何況一個十六七得小姑娘。於是沈浣身後三千將士極是難得的看到了這一幕:平日裡被諸人敬若神祗的元帥大人被個瘦瘦小小卻怒氣沖天的黃毛丫頭拽下馬,一把揪掉她頭盔,氣得竟有些哆嗦,一隻素手啪啪兩巴掌狠狠打在元帥腦袋上,罵道:“你這找死的傢伙,姑娘我一眼沒瞭著,你就出去得瑟!”說著一張俏臉氣得發青,兩眼狠狠瞪著沈浣,“讓你得瑟讓你得瑟!我告訴你臥床靜養你聽不懂啊!一個兩個都這麼大的人了,一眼沒看著就窮折騰!要命不要啊!找死不救找死不救!你這種找死的,華佗再世也救不了!”
沈浣終於見識了阿瑜口中“比自己兇多了”是怎樣的兇法,看著小丫頭氣得臉色烏黑帶青,不由苦笑。阿瑜身份是她的隨軍夫人,私下裡再是兇她,三軍面前從來都是給足她面子。然則這小大夫對醫道的執著程度,她從她當年拿了玉佩作藥舂便可見一斑。是以她明白自己要是多說一句,這丫頭怕是能在三軍面前痛罵自己一頓。只得極是明智的閉口不言,任她怒氣衝衝的扯了自己回帳,揮了揮手,示意身後三千精兵自行散去。
然則身後三千親兵鐵騎如今卻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一個個爭相往前看了過來,直到路遙“拖著”沈浣的身影一路進了沈浣帳子,而阿瑜滿面笑意妖嬈萬分悠哉遊哉的跟著進了帳子,這群將士才來得及瞪大了雙目面面相覷。
鄭校尉一摸下巴,賊笑道:“要說咱們元帥,那是什麼都好,就是這挑女人的品味是不是實在奇特了些?”
一旁趙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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