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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均是後繼無力,如今毫州九十萬大軍又陸續分兵來援,加之太康城池固若金湯,以屬下看,這一仗……怕是難勝。”
沈浣看了看他,搖頭嘆道:“你所言我又何嘗不知?難勝已是客氣,說是必敗也不為過。”
“元帥!”戴思秦聲音一凜,“元帥切莫如此。勝敗乃兵家常事,兵法有云:避實擊虛。如今元虜勢頭正勝實力日增,我們相避也是正理。”
“思秦所言我自曉得。”沈浣盯著沙盤道,“你先下去吧,同王大夫那裡計數一下傷病情況,讓我再思量一番。”
戴思秦聽了,當即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沈浣看著那沙盤,心中猶疑不定。
太康城防乃是她親自過問,一手督建,天下實沒有第二人能比她更清楚其中情況。
強攻下太康,不是不能。她既然有辦法以一萬士卒在皇集阻住百萬元軍兩日夜,就同樣有辦法強下太康。只是,同當初皇集一樣,只她一道將令,潁州軍折損下去的,可能便是幾萬甚至十幾萬人。
流血漂櫓換來的,或許只能是太康那一座城。
沈浣嘆息。
一將功成萬骨枯。她退不得,二十萬潁州軍退不得,元虜亦是退不得。千載之後史書之上,誰人功成?誰人枯骨?
“報!”正當此時,帳外斥候聲音響起。
“進來。”沈浣沉聲道。
但見一個綠衣斥候領了一人進來,黑衣紅帶,卻是蕭策的親信暗衛之一。
“稟元帥,此人持了蕭元帥手術前來,說是有要事知會將軍。”那斥候恭敬道。
沈浣點頭,“你下去吧。”隨即轉向那暗衛,“師兄有何事?”
暗衛與沈浣熟悉,當即拱手為禮,從懷中取出一封密封的極好的密通道:“元帥命我將此信親手交與沈帥。”
沈浣接過,但見其上火漆封口,信封之上無有字跡。她拆開信封,其中竟只有一個極小的字條,上面筆走龍鳳,卻只有四個字。
沈浣見了那四個字,不由一怔,雙眉皺緊。
那暗衛亦不吭聲,只站在那裡,仿如柱子一般。
足足半個時辰,沈浣盯著面前沙盤之上那標著太康的竹籌,一次次拿起復又放下。過得良久,她長嘆一聲,轉頭看向那暗衛道:“你去告訴師兄,我與他意思相同,這便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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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浣寢帳之外,兩名侍衛面面相覷戰戰兢兢的躲得甚遠,誰也不敢站在寢帳門口。羅鴻隔著甚遠聽著寢帳內的動靜,一手不停抓頭。戴思秦長嘆一聲,“唰”的一聲收了扇子,向羅鴻眨眨眼道:“子曰非禮勿聽,羅將軍,咱們還是先走吧。”
羅鴻抻了抻脖子,齜牙咧嘴:“走?可是元帥他……他……他……他不會有事吧?!”
戴思秦“啪”的以扇子一敲他腦袋:“有道是夫妻床頭吵架床位和,還能吵出什麼事來?”
羅鴻一想到阿瑜那火爆脾氣,縮了縮脖子,一句“謀殺親夫”被他連運三口氣才勉強嚥下去。誰知還沒等他緩過勁兒,就聽得“嗖”的一聲,一隻黃銅油燈從帳子裡面疾飛了出來,“嗙”的打在一個侍衛腦袋上。那侍衛疼得眼淚都要下來,卻絲毫不敢出聲,抱著頭蹲在地上。
羅鴻和戴思秦同時嚥了下口水,多年征戰練出的決斷瞬間使得二人不約而同決定明哲保身,立馬轉身,當做什麼也沒看到,更不知自家主帥正遭人毆打,只顧得自己快步離去。到是一旁始終賊笑的賀穹臨走之時顧念同袍兄弟情誼,十分仗義的對著帳子大喊一句:“元帥!女人嘛!一上了床,就什麼都好說了!”
話音未落,就見兩冊兵書伴隨著一句“滾你姥姥的!”的脆聲怒罵“嗖”地飛了出來。兩個侍衛咬牙看著豪爽大笑的賀穹,當真快要哭出來了。
寢帳之中,阿瑜美目怒睜,一手扶著微隆腰身,一隻素指指著沈浣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忘恩負義的王八羔子!當初答應過老孃什麼?!送老孃走?想得美!送走了老孃讓你再找個狐狸精來一雙兩好?!滾你孃的!做夢!”話到這裡越說越氣,騰地伸手拿起沈浣放在桌上的長劍,“唰啦”一聲抽將出來。
隔著長案,對面的沈浣被她嚇到,急道:“阿瑜你快放下,小心傷了自己!”
“呸!傷個屁!你敢送老孃走!老孃今兒先砍了你!”說著一手倒提著長劍,“呼呼”空劈兩聲。
沈浣看她不會用力,長劍險些劃到自己衫裙,頓時嚇得白了臉,連忙搖手:“放下放下!什麼都好商量!阿瑜你先放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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