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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反問,但她只是低頭扯了一朵薔薇輕嗅:“小王爺很好,只是茉兒並不想為了飄渺的所謂前程,無端葬送了性命。”
說話間,有浣碧湖上風梭然而過,帶下無數薔薇花瓣,似一場豔麗的雨。
站在花中的少女,白衣勝雪,面容清冷似雪,晶瑩剔透,紅唇豔色更勝臉邊薔薇,一雙眼尾輕挑的清美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尾沾了一片血色花瓣,原本只是一般嬌柔怯美的容色間在此刻間竟美豔不可方物。
司流風心頭梭然一驚,目光竟離不開她的臉。
若她說不願與同胞姐妹爭寵,亦或無心富貴榮華,他都會覺得她與那些虛偽嬌柔意圖接近自己的貴族少女沒有什麼兩樣,她卻直言相告,自己的命自然更重於他的婚約。
他經過今日長街上之事,自然知道自己的婚約為她惹來重重殺機,原本拿西涼茉做戲耍的心中,莫名地竟多了一絲愧疚。
西涼茉瞥了他一眼,徑自用食指輕勾玩著臉頰邊的薔薇,漫不經心地道:“小王爺不必往心裡去,西涼茉很好。”
司流風一怔,看著面前少女,就像她如玉指尖下的薔薇,花瓣柔嫩易摧殘,但嬌嫩花瓣下卻隱約有扎手的小刺,是覆蓋在柔軟的下的神秘堅強。
是的,她很好,在國公府那險惡的環境裡,她依舊過得風生水起。
司流風不知想到了什麼,望著西涼茉的看似溫雅實則冰冷眼神,真正地多了柔軟起來,他一笑,似漫天雲捲雲舒:“是,西涼茉,你很好。”
薔薇零落飄散如香緋雨,那些落在西涼茉的髮鬢與臉頰邊的花瓣,愈發讓她白嫩嬌柔的臉似染了紅色的花脂,司流風不由自主伸出手去為她略略一撥。
男子修長溫暖的手指掠過髮鬢,帶來淡淡薰香,讓西涼茉似一驚,微微偏開頭去,臉上淡淡緋紅似煙霞流動,看得司流風怔然。
兩人間竟一時默默無言。
司流風沒有看見的是西涼茉眸中的波光流轉,詭譎非常。
也不知多久,忽然有女子嬌俏的笑聲在兩人身後響起:“小王爺,該到上船的時候了。”
原來是西涼丹並著三五個貴戚家的小姐正嫋娜地走近,一眾貴族小姐鄙夷的目光都投在西涼茉身上,她卻恍若不覺。
“嗯。”司流風看著美豔的西涼丹,淡淡地點頭,又看了看四周,對著西涼茉溫聲道:“該上船了,賞荷宴的時辰就要到了,這該是最後一班船。”
西涼茉原本是不想與司流風一同身處是非中,卻見著西涼丹幾人鄙夷的目光,便索性不理睬西涼丹厭怒的神色,只對著司流風柔然一笑:“小王爺請。”
西涼丹眾女只得悻悻然,跟著他們向停在浣碧湖的硃紅渡船而去。
到了船邊,西涼茉每每剛想上船,都被其他少女或她們身邊的侍婢擠開,她索性退開一邊,等其他都上了船,這才準備挪步。
卻看見寧侯家嫡小姐劉婉兒的貼身侍女對著她伸手一攔,不客氣地道:“不好意思,茉小姐,掌船太監說了,這船已經滿了,再上不得人,還是麻煩你等一班吧。”
西涼茉一冷眼一瞥,她分明看見船上還有空位,白蕊也看見了,便冷了臉道:“這是最後一般船,入宮之時,你們沒有聽到宮裡的領事姑姑說了若誤了時辰,是要被貴人們問罪的!”
皇后娘娘賜宴,若非重大意外,誰敢遲到就是對皇后娘娘的大不敬。
“那我們可就管不著了,若是影響到一船人的安危,你擔待得起麼?”西涼丹冷笑著與劉婉兒一同走過來。
“是呢,這一船都是清貴之人,若讓那愛勾三搭四的騷狐狸上了船,豈不是汙穢得很?”劉婉兒素來與西涼丹性子相近,兩人是閨中手帕交,說起話來也沒什麼顧忌,只求讓人不痛快。
臨近的小姐們都掩唇低笑起來。
西涼茉目光在船邊波瀾盪漾的湖面上掠過,眸光如幽潭冰冷,她目光轉回西涼丹身上,上前一步逼到西涼丹面前,低聲輕笑:“怎麼,丹姐兒是怕小王爺被我勾走麼,你這樣的刁蠻愚蠢遲早輸在我手裡。”
劉婉兒驚愕地看著西涼茉,這個女子怎麼如此大膽放肆?
西涼丹在長街上壓抑的憤怒,又看見西涼茉與司流風在一邊竊竊私語,彷彿郎情妾意的畫面的後升騰的灮終於再也忍不住,尖怒地叫道:“你這賤人胡說什麼!”
說罷,西涼丹一抬手就狠狠地朝西涼茉推去,只想把她推下湖,再看不見那張滿是挑釁的臉,淹死拉倒!
但是不知怎麼回事,分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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