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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視而不見,只攏了攏自己的領口站了起來,微笑道:“茉兒說過,求無人再能欺我、辱我、壓我,既然您已經答應了助我一臂之力,像您這樣金口玉言,一諾千金的貴人,茉兒怎麼好讓您失信呢,您方才輕薄了小女,小女送您一口不過是為讓您不失信於人罷了。”
所以說,她狠咬他一口,還是為他好了?
百里青無語失笑,懶洋洋地剝了顆瓜子含進嘴裡:“小丫頭,不但膽大包天,嘴皮子倒也是厲害,但,沒有下一次了,去吧。”
他語氣極為輕渺,卻讓人聞者不寒而慄。
西涼茉也微微一笑:“當然,茉兒相信千歲爺也不想有下一次。”
說罷,她也不去看百里青的臉色,只斂衽為禮,領著渾身僵硬的白蕊恭謹地退下。
看著西涼茉完好無損地從房間裡出來,甚至臉色也只是略微蒼白了一點,何嬤嬤不禁吃了一驚,但很快平靜下來,領著西涼茉一路出府,到了府邸門口,依舊是那輛華美的以鮫綃製成的華蓋香車停在門前,
何嬤嬤依舊端著和藹可親的笑容:“郡主,請上車,千歲爺吩咐了,今日若郡主能平安出了這個門,您選一件禮物,一是這輛價值萬金的鮫紗香車,一是老身這個不中用的奴婢。”
西涼茉一頓,目光掠過這輛香車,香車以昂貴沉重的金絲楠木為車身,名匠精雕細啄,鮫珠紗為簾,裡面更是佈置的奢華非凡,原來那進宮的剩下五匹鮫珠紗裡,至少有兩匹在這裡了,整個天朝也只得這一輛吧。
她目光似靜靜地定在那輛昂貴香車上,何嬤嬤眸光微閃,笑道:“想必郡主已經選好了,這車確實最配郡主的高貴身份。”
誰會想要一個眼線放在身邊,而寧願捨棄這樣讓所有女人都羨慕的華美車架?
想必這位郡主也不例外。
西涼茉轉過臉對著何嬤嬤露齒一笑:“嬤嬤,以後茉兒的事,就要多勞煩您上心了,且替我謝過千歲爺的厚禮吧。”
說罷,她依舊避開了那當人凳的小太監,毫不在乎形象,寧願自己手腳並用地爬上了車,再拉了還有點沒回過神來的白蕊上去。
“……。”何嬤嬤仰頭看著那少女,香紗縹緲,讓她有點看不清那少女的面容,卻只覺得有淡淡光華,唇角笑容清明敏睿。
何嬤嬤眼底閃過贊色,對著那西涼茉跪了下去,磕了個頭:“何氏在這裡見過郡主。”
西涼茉沒有阻止,這是何嬤嬤的認主之禮,她看了白蕊一眼,白蕊趕緊從腰上摘了個裝著小金錠的荷包遞給何嬤嬤,何嬤嬤雙手接過,放好。
她隨後才起身對著西涼茉道:“郡主且放心,奴婢在宮中是二品司膳,入了內務府的名冊,是宮裡賜給郡主的人。”
連來路都想好了麼?
西涼茉一笑,點頭,何嬤嬤讓人趕著車駕緩緩離開。
走了好一會,白蕊才鬆了一口氣,有些猶豫地看著西涼茉,壓低了聲音:“大小姐,您剛才也太大膽了,聽說九千歲可是殺人不眨眼,身邊伺候的人不周到,都要掉腦袋剝皮,您怎麼敢咬他?”
西涼茉依在車窗邊,這才輕吐出一口憋了許久的氣,沒好氣地點點白蕊的額頭:“笨丫頭,你沒聽何嬤嬤說了麼,你家小姐若能平安走出那間書房,才能選禮物,那若是不平安呢?你以為九千歲那種心性殘忍的名聲是假的麼?”
方才書房外隱約傳來的悽慘叫聲時,她不動聲色地往外瞥了一眼,那讓七八個太監把身上衣服扯了精光,按在地上褻玩得發出淒厲慘叫,渾身是血的女子,分明就是西涼丹的好友——寧侯之嫡女劉婉兒。
那些太監不能人事,對女子不能真的沾染,心態極度扭曲,自然有無數褻玩女子,讓女子生不如死的殘酷方法。
她並不認為九千歲是為了給她出氣才抓了劉婉兒。
倒是一開始在船上,九千歲讓人扔了西涼丹下水時,劉婉兒曾鄙夷地低罵了一句:“該死的閹狗。”
隨後劉婉兒的奶孃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別人也未曾注意,但她卻明明看見已經準備上自己樓船的九千歲微微頓了一下身形,雖然沒有回頭,但他的身形卻散發出一種讓人覺得心中極冷的詭氣來。
不過一句低罵,百里青就敢完全不顧及寧侯最近頗得到皇帝青眼,又手握京畿兵權,將寧侯嫡女擄來羞辱玩弄,可見他的權勢滔天,肆意妄為到了何等地步。
今日,她西涼茉不但利用了這位睚疵必報的九千歲,還敢當著他的面玩兒‘救駕’花樣,若不是劍走偏鋒得了他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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