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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今要怎麼處理這些膽敢冒犯您的天理教徒呢?”
早前天理教在南邊鬧得頗有聲勢,以所謂的世人不仁,妖人臨世,末日降臨,神蹟彰顯,入教者生的理念蠱惑了不少人入教,她隱約聽那些坊間傳言後,就覺得這個天理教的教義不就是上輩子經常可見的邪教教義沒什麼區別,恐怕日後會成流民之患。
想不到百里青卻還頗有遠見,一道旨意下去,就是要鎮壓解散此教,所以自然成了這教徒口中的妖人。
當然,閹黨一向被士林稱之為妖黨,但西涼茉認為,稱呼百里青是妖人,簡直是侮辱了他,他根本就是一隻現世的千年老妖。
百里青睨著面前的少女,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忽然笑了,色若春曉之花,彷彿在欣賞著最美麗的秋景明媚後,留下一句漫不經心的輕語:“留下首犯與三名教徒,其餘之人,殺無赦。”
一眾天理教徒眼中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西涼茉點頭,她並不正打算憐憫這些人,當他們出現在這裡刺殺百里青的時候,就已經是死士,既然身為死士,就已經註定了他們的命運,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他們想要殺她的時候,也不曾憐憫過她不是麼?
她正打算轉身去閣樓外通知人進來,卻忽然覺得身後一熱,彷彿有什麼極熱的東西潑在了自己身上,她一轉臉,便看見碎血飛濺,有無數長刀冰鋒之影掠過,帶起無數血肉橫飛。
隨著百里青一句淡語,不知何時,忽然如神兵天降或者說地底殺氣沖天的死魂出現,無數一身純黑繡血色紅蓮衣袍蒙面的司禮監廠衛殺手手持利刃瞬間將在場無論男女刺客,全部誅殺,或者說——殘酷屠戮。
遍地猩紅,滿地斷肢,悽慘的哭嚎與呼救響徹了整個湖心閣樓。
紫竹林間,再次掛上血肉,卻不再是烤熟的香肉。
原本白玉臺就已經染了斑斑血色,如今未曾凝結的鮮血間又加入了新的血流,匯成一道道的溪流緩緩淌入了酒池,將一池清酒徹底染成了濃郁的血酒池。
西涼茉再堅強的神經,也忍不住陡然變色,她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女子間的勾心鬥角總不過是臺下的暗流深涌,何曾是這樣直面殘忍血腥?
因此她還是完全無法承受,強自忍耐著噁心與驚懼,西涼茉垂下眼,只在心中默默唸摩軻。
眼觀鼻,鼻觀心。
不去看這人間地獄。
“怎麼,本座的愛徒,不是素來膽大包天,此刻卻不敢抬頭看一看這天地?”一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手擱在她的肩膀上,百里青詭魅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冰涼的呼吸輕掃過她敏感的耳垂,激起她背脊上一陣陰寒的戰慄。
西涼茉依舊垂著眸子,輕嘆了一聲:“師傅,你根本就沒有中毒,什麼?”
她都能發覺的事,沒有理由百里青不曾知道,她是太過自負了,低估了這千年老妖的能力。
“怎麼,你不是一直都在研究各色毒粉香迷脂麼,如何未曾發覺我渡於你口中的酒就有紅花之味呢?”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西涼茉唇角彎起無奈的笑容來:“師傅,您道行高深,行止若雲,茉兒果真猜測不出來。”
雖然她一進來就發現了空氣裡的煙霧氣息不對,但她不知所以然,便打算靜觀其變,若有異常再提示百里青,卻沒有想到百里青竟然以這樣的方式來給她渡解藥。
若非她太過錯愕,大約也能知道他根本早有防備了。
百里青這樣的人,能在朝廷裡隻手遮天,屹立不倒,也不知經歷了多少這樣的刺殺。
如今人都混進府邸裡來了,他怎麼可能一點都未曾發覺?
百里青眯著眼,長臂一揮,毫不介意地攬著西涼茉坐在已經被血染了斑斑猩紅的白狐皮軟榻上,撫摸著手指上的寶石戒指輕笑:“原本你時機來得巧,本座還打算給驚喜與我的愛徒,讓你看一看這些天理教跳樑小醜的表演,卻不想本座的愛徒竟然也給本座表演了一出有趣的摺子戲。”
西涼茉笑了笑,淡淡道:“師傅便當徒兒在綵衣娛親便是了。”
既然已經在人家的戲份裡演了一出醜角,何必再爭口舌之高低,她打定主意,任由他如何,總不會弄死自個就是了。
百里青卻是看不出喜怒的模樣,只輕哼一聲,用一件輕紗覆在她的臉上,暫時不去理會懷裡倔強的少女。
只轉眼看著已經全部收割刺客性命完畢的廠衛們,悠悠一笑道:“宴會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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