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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三長兩短,可怪不得我。”
西涼茉累得出了一身汗,一坐下就直想打瞌睡。
但冷風一吹,她又清醒了一些,看看還是滿臉鐵青,跟死人沒多大差別的司承乾,嘆了一口氣,轉身去撿柴火去了。
畢竟是初冬寒夜,若是任由他這麼躺著,估計沒一個時辰就要被寒風吹成殭屍了,還好自己身上帶著當初打算拿來火燒家廟的火摺子及打火石。
司承乾迷迷糊糊間,只覺得渾身火熱,有人在不斷地踢打他,疼痛得彷彿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隱約間彷彿又回來了十歲那一年,自己與父皇去皇家獵場狩獵,卻忽然遇上了黃河決堤後,大批無所歸處的饑民衝擊皇家獵場。
彼時,御林軍抵擋不住,所有人都被衝散了,只得那個人拉住了他,一路狂奔躲藏,狼狽不堪,流落在外的那段時間,他們吃盡了苦頭,沿路乞討,因為不知世事與皇族的傲氣,甚至被乞丐嘲笑追打。
“你是太子,老子還是玉皇大帝呢!”
“打死這敢搶地盤的傻小子!”
他只覺得渾身都很痛,很痛……而且喉嚨間異常的乾咳,極度的乾渴迫使他模糊間,睜開了眼,只覺得一道帶著淡淡馨香的身影在自己身邊坐著,邊上是跳躍的火焰,寒夜中散發著的溫暖,他張了張唇:“水……。”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在說話,還是在做夢,隨後又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西涼茉正在烤火烤得舒服了些,她好不容易尋了個溪流邊的灌木林避風處,而且地方極為隱蔽,免去了被天理教教徒發現的危險,又將司承乾拖到這裡,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點燃了柴火,也暫時不必擔心野獸的襲擊。
於是她全身心放下來,正是思考著怎麼帶著一個病人走出去,卻忽然聽見那個她以為已經陷入徹底昏迷的男人發出了聲音。
她一驚,還以為對方醒了,看過去才發現原來只是囈語。西涼茉雖然很不想動,但看了看司承乾的狀態,還是去拿了幾片她從遠處樹林裡摘來的大葉子打了溪泉中的水過來。
西涼茉扶起司承乾的頭就著葉子餵了他幾口水,但生病中的男人堅毅的薄唇卻緊緊地閉著,跟個蚌殼似的,搞得她的水流了他一脖子,倒是都沒喂進去幾口,氣得她毫不客氣地‘啪’‘啪’兩巴掌扇上了高貴太子爺的臉,低罵:“你這混帳,不是要喝水麼,又抽什麼風!”
說罷,她打算效仿當初拆百里青下頜的手法,去卸下司承乾的下巴。
“啪嚓”兩聲太子爺高貴的下巴倒是被她毫不客氣地卸下來了,但問題又來了,水倒是灌了進去,但是對方完全不吞嚥,水只順著下巴流到了西涼茉身上。
西涼茉愈發的惱火,又抬手‘啪啪’地狠抽了他幾巴掌,才解氣。
這廝有毛病麼?!
偏偏司承乾似乎被她抽怒了,昏迷中竟然皺了下眉,別開了臉。
西涼茉徹底無語了,只能又幫他把下巴裝了回去,然後支著下巴開始煩惱,剛才還打算讓他就水吞服一點金藥藥丸,哪裡知道這廝居然這副模樣,連水都不喝,怎麼能吃藥呢?
西涼茉不知道的是,這不過是司承乾身為太子經歷太多的暗殺,多年以來訓練的神經反應,讓他即使在昏迷中也不肯隨意服用東西。
但西涼茉覺得自個廢了那麼大勁給弄回來的人,看樣子,這位金尊玉貴的太子爺如今情形越發不好,燒得厲害,若是她不想法子給他灌藥,努力一下,自己之前不是都做無用功了麼!
西涼茉目光無意地瞥見司承乾幹得起皮的嘴巴蠕動了幾下,她腦海裡忽然掠過上輩子常在書裡看過的某些場景,不由頭皮一麻,立刻自我否定了。
算了,隨他去死吧,才不要做這種奇怪的犧牲!
但是下一秒,瞄見司承乾掛在腰上的一塊象徵著皇權的金雕玉勾,她又猶豫了起來,想了想,再加上之前墜落下來的時候,她大驚之中,死死地纏住對方的身體,儘量將自己蜷縮在他的懷裡,試圖盡一切可能保護自己的身軀,所以大部分傷勢都在司承乾身上,自己所受的傷並不重。
所以她終歸是嘆了一聲,喃喃自語地道:“算了,時也命也,但願這樁買賣值回票才好,要這樣都不行,那就是你自己命該死在這裡。”
隨後,她拿著金瘡藥在嘴裡嚼了幾下,再捧著葉子喝了幾口溪泉水,然後一鼓作氣扶住他的頭,朝著司承乾的嘴覆了下去。
司承乾昏迷間只感覺黑暗火熱的地獄之中,忽然有一雙柔軟馨香的素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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