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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茉似乎覺得很有趣地似的,忍俊不禁地低笑出聲,惹來眾人不可思議的側目,只覺得西涼茉是不是因為事情敗露而驚嚇出了毛病?
西涼茉只微笑道:“既然陸峰公子說與本郡主有私情,那麼陸峰公子必定深深愛慕於本郡主,早與本郡主常有往來了。”
陸峰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只是那少女眼神漆黑如深潭,深不可測,讓人看得不寒而慄,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是,我們認識於郡主微末之時,後來郡主卻不肯再認在下的婚約,今日在下與郡主想重修舊好,卻被煙兒小姐撞破所以……所以我才……殺人。”
“好,那本郡主且問你,本郡主生辰八字是什麼,本郡主最擅長什麼,本郡主與你何年何月何時何地相識,又以何為信物?可有證人?你可認識本郡主身邊的丫頭叫什麼?本郡主最愛的薛濤籤你可有?”西涼茉一連串的問話,問得陸峰目瞪口呆。
陸峰隨即想了半天,勉強道:“我與郡主交往並不很久,只在花前月下,所以我不太記得了,郡主最善……最善……畫皮之技,沒有證人,也不認識郡主的丫頭,但是薛濤籤是有的,就在我身上,是五片,是郡主親筆所寫!”
說著他還翻了幾片薛濤簽出來。
眾人正是覺得他前言不搭後語,一頭霧水的時候,就聽見西涼茉身邊的白蕊冷笑起來:“真是可笑,郡主最不擅長就是簪花書,甚至不擅長寫字,更不要說寫什麼薛濤簽了,只要取來房裡的書一對比就是了!”
陸峰頓時如五雷轟頂,他呆呆怔怔地張大了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大家閨秀連毛筆字都寫不好,卻沒想到且不說西涼茉上輩子本就不擅長寫毛筆,今生連飯都吃不飽,何況習字。
眾人譁然,黎氏更是怒目而視:“你可知汙衊人是什麼罪過,尤其是郡主之尊,也是你隨口可以攀咬的麼?”
西涼茉冷冷地道:“白嬤嬤,給我掌他的嘴!”
白嬤嬤立刻道,是,隨即上去就抽陸峰的耳刮子,白嬤嬤手上是專門的打耳光專用竹板,打下去夾肉,劇痛無比,所以她一氣狠狠‘啪啪’抽了二十幾個耳光,直到西涼茉淡淡喊停,她才住手。
陸峰暈頭轉向,俊秀的面容腫脹如豬頭,吐出了半口牙齒,面目全非,看的人心驚膽戰。
“這就是汙衊本郡主的下場,你若還不說實話,就要請陸公子嚐嚐國公府邸司刑房的好手段了,不知道公子能夠捱過幾關,身上還剩下幾兩肉?”西涼茉溫婉一笑,但看在旁人眼裡卻讓人不寒而慄。
陸峰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斷斷續續地說出了實情。
原來與他有私情的正是被害死的西涼煙,他們早年在西涼煙元宵上香的時候遇見,暗生情愫多年,只是陸峰雖然俊俏多才又多情,卻只是個區區庶子,根本不可能娶西涼煙。
他曾希望與西涼煙私奔,但是西涼煙雖然少女情懷,卻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要嫁給門當戶對的貴人,肩負家族使命,怎麼肯放著名門少夫人不做,與他私奔?
一定親,就去陸峰斷了聯絡。
今日陸峰藉機前來,就是想要和她重修舊好,卻不想西涼煙怎麼也不肯,於是他一怒之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西涼仙給強行輕薄了,還將她掐暈,當時等他清醒過來,已經傻眼了。
只是將他和西涼煙引入此地的橙雨給了他一個計策,索性掐死了西涼煙,再栽贓在西涼茉頭上,橙雨就讓人帶他偷偷出府,橙雨到前頭去驚動眾人,他再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混在男賓間離去。
卻不想被白嬤嬤抓個正著!
待得眾人去看橙雨,卻發現她又驚又懼,大驚之下,忽然猛地抓撓自己的喉嚨。
“不好,她服毒了!”靖國公大驚,一把抓過橙雨點住她身上的大穴,卻已經來不及,橙雨七竅流血地仰面倒下。
眾人大驚,有那膽小的夫人都尖叫起來。
好一會,場面才鎮靜下來。
慎二太太長長地舒了口氣,感嘆:“唉,想不到橙雨死了,就不知道誰要陷害郡主了。”
西涼茉冷笑,就一句話想要把自己摘得乾淨麼,她一抬眼看向慎二太太,輕笑:“此事既然已經真相大白,先請各位受了驚嚇的夫人回吧。”
靖國公也立刻道:“本公即刻安排各位先行回府。”
眾人都再不想在此地呆下去,只覺得齷齪晦氣之極,這等他人內宅之事,還是不要知道太多。
不一會都作鳥獸散。
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