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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在院子門口見到司流風的時候還挺開心的,畢竟他是郡主選中的夫婿,誰知這位小王爺剛問溫文爾雅地了她郡主在否,便施展輕功一下子掠過了橋面。
她猝不及防,沒來得及通報,也不知道有沒有撞上什麼不方便的事。
司流風看著西涼茉,有點仲怔,方才她眼中那銳利如刀鋒的眸光……大概是他的錯覺吧。
看著少女有些羞澀地以袖掩面,他才如夢初醒般,優雅而歉然的一笑:“抱歉,驚嚇到你了,今日與母親一同前來商議婚期,聽說國公書房裡有人行刺,你也在裡面,我很擔心,所以只是想看看你安好否。”
西涼茉這才記起了幾日前黎氏是說過司流風吆喝德王妃要來商議婚期,時間就是今日,只是當時此事當時交由黎氏來辦,而且未婚男女婚前見面是於理不合的,所以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想不到司流風竟然這樣……將他的擔心都放在了臉上,西涼茉不由有些不自在地輕聲道:“沒事,不過是一個小賊罷了。”
看來書房裡的事鬧得不小,放人之口如防川,竟然這麼快連司流風都知道了。
司流風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俊秀無雙的容顏上也掠過一絲窘迫,但是當時,他有一種奇怪的預感,這件事必定與西涼茉有關。
想起那日朱雀長街上,她差點在馬蹄下香消玉碎,他心中一緊,便未曾顧慮太多就衝過來。
何嬤嬤瞥著兩人之間的怪異氣氛,不知為什麼就是不太歡喜,便硬邦邦地道:“小王爺,你如此唐突,實在於禮不合。”
司流風在宮中見過何嬤嬤,知道宮中這些女官最是講究禮數的,頓時覺得有些下不太臺的窘迫,但很快他就對著西涼茉拱手,溫聲道:“郡主,在下唐突佳人,還請見諒,母妃正在前院等候,在下先行告辭了。”
說罷,他便準備離開。
西涼茉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道:“小王爺,茉兒送你出院子吧。”
畢竟人家是擔心她才來,看樣子似也未曾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所以她覺得還是該給對方一個臺階下。
何況他是她選定的夫婿,雖然她並不討厭他,但是總歸是並不熟悉,更談不上情分。
而他們成親後總是要……總是要……同床共枕的。
西涼茉莫名其妙地也感到了一絲不自在。
司流風俊逸的面容上掠過一絲喜悅,立刻亦很有禮地道:“那就有勞郡主了。”
西涼茉輕撫了一下發鬢,落落大方地向屋外而去,她能感覺到司流風熾熱的目光偶爾從自己身上一掠而過。
兩人維持了一定的距離,並肩而行,向白玉橋的那一端而去。
司流風悄悄地睨著西涼茉,她清美精緻的五官在淡淡斜陽下,攏上一層柔和的色澤,讓她看起來彷彿極為美麗的暖玉,行止優雅而從容。
陌上佳人緩緩歸。
明明知道自己在看著她,維持著適當的羞澀,卻並不窘迫。
他暗自地告訴自己,只有這樣的少女,才配得上德王府小王妃的頭銜。
院子裡幹活的婢女與嬤嬤們都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白玉橋上的一對璧人。
一個秀逸無雙,俊美風雅,一個雅緻婉約,清美窈窕。
還有誰比他們更般配的呢?
眾人都在心中這樣的讚歎著。
惟獨何嬤嬤站在蓮花池前,攏手入袖,冷眼看著那對璧人。
下意識地拿司流風與自家主子比較,那樣的男子怎麼比得上自己智計無雙、傾國傾城的主子?
——我是分界線——
西涼丹的事情到底被靖國公給壓了下去,那把刺傷他手臂的匕首上染的是尋常毒老鼠的砒霜,因為不是吞服,而且匕首上到底染的不多,所以在軍中那位擅於解毒的聖手軍醫的治療下,並無大礙。
但是這一回靖國公是怒不可遏,將西涼丹的一切作為都怪到了韓氏的頭上,認定了她教女無方,竟然教出這樣打算殺姐軾父的逆女!
不管西涼丹想要殺的人是誰,但最後受傷的人是靖國公,而西涼丹的話更是讓他心寒。
他將前來求情的韓氏給惡狠狠地罵了出去,一直將西涼丹在柴房裡關了五天五夜,老太太親自來求情,才將被關得失魂落魄,粒米未進,只喝水,又在冰冷柴房裡發起高燒的西涼丹給救了出去。
不管韓氏如何哭泣哀求,靖國公都下定了主意,將剛剛退燒的西涼丹送到郊外的莊子上去養著,沒有他的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