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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荃又累又餓,也不客氣,先吃一頓,再小酌一番,完全把裴府當做了自己家。
裴祖業和赫連苑後她一腳出來,與她同坐,默然飲酒,只是作陪,不忍打擾她一天一夜後消除疲勞的時間。
“到秋天了啊……”金荃抬頭望昏暗不明的星月,有幾片枯葉旋落,這才發覺來到御流大陸已經過去小半年了,一切的一切,既像虛幻,又是真實,與白澤的相逢,離別,宛若昨天才發生過的一樣。
閉目感受自己的神識,再無白澤的聯絡,他,真的已經從自己身邊離開了麼?
她能夠給裴景和遠瞳一次選擇的機會,難道給不了自己再一次選擇的機會麼?
白澤在哪裡?
“寒蟬悽初,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放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莫名傷感起來,金荃閉著眼睛懷念與白澤相處的日子,紅唇微啟,脫口而出熟悉的詩句。
赫連苑和裴祖業雙雙一震,執杯的手猛地僵住,眸光狂烈地一動,齊齊看向她。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待與何人說!”金荃吟罷,微微一嘆,仰頭,杯中酒倒進口中,任其裹著舌尖傳遞苦辣,半晌,才慢慢嚥下。
兩個男人怔怔望著她,附和般,灌下一杯酒,酒入腹中,箇中滋味已經分辨不清,驚於她的才華,也驚於她語氣中的眷戀和離愁,原來,她心中有牽掛的人。
天際,一顆星辰似乎閃爍了一下,落了下來,半途,又猛然頓住,升回空中,成為夜幕上的一星點綴。
金荃睜開眸子,情緒收斂,恢復常態,她不是緬懷過去的人,偶爾想想就罷,不會一直沉浸在過往,向前看才是她的作風。
“裴兄,赫連,此地事了,我也該走了,共飲一杯,暫時別過吧。”舉杯,金荃先乾為敬。
“這麼急?”裴祖業皺了皺眉,大約猜到她著急離去的原因,微一沉吟,說道:“也好,掃霞國那邊是我用八折行軍物資安撫住,等她們和寂華國一戰後,就有心思再管你那邊玉礦的事了,這一戰持續不了多久,寂華國草包將軍蒲橈不是對手。”
“什麼?掃霞國和寂華國開戰?”金荃一驚,原來裴祖業安撫掃霞國不去騷擾金玉村的手段,是提供了八折的行軍物資?
“是啊,據可靠訊息是寂華國挑起的戰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得不佩服一下寂華國找死的行為,偏又派個草包一樣的將軍蒲橈出征,明擺著是去送命的,所以,此戰長則一月,短則半月多,必能塵埃落定。”裴祖業談起戰爭,就像談論天氣一樣隨意,商人嘛,這種時候正是發財的機會。
算算時日,從掃霞國圍剿金玉村至今,過去將近月餘,掃霞國和寂華國短兵相接,應該已經班師回朝,整頓完畢,對金玉村的再次出兵,迫在眉睫。
“我明日就啟程去掃霞國,她們是金玉村的毒瘤,不得不除。”金荃首要考慮眼下的事,以免釀成悔之不及的大錯。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早去早回,別忘記年前朱陵洞天的聚靈大會,咱們還要聯手賺它一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裴祖業也不是優柔之人,桃花美目低垂,酒乾落杯,。
“我……我想跟著恩人姐姐一起去……”赫連苑可憐兮兮地望著她,酒幹一半,不顧裴祖業鄙視他的眼神,希冀地問道:“可以麼?”
金荃想了想,黑眸一閃,笑道:“可以。”
關於赫連苑的實力,她還是持半懷疑心態的,縱然不指望他能關鍵時候幫忙一把,可把他留在這裡,難免又淪落到街頭去,裴祖業不會一直養著他的,只好帶他走了。
“哦,呵呵,謝謝恩人姐姐。”赫連苑笑了,不著痕跡地瞟了裴祖業一眼,遞過去一縷得意。
裴祖業氣的差點讓口水嗆住,白他一眼,從懷中摸出一塊木牌,遞給金荃,“這是裴氏商聯的令牌,本來只有我這一塊,現在給你,你擁有我產業一半利潤,在五大強國任何一國裴氏產業名下,都可以動用你那一半資產。”
“謝了,裴兄。”金荃接過來,收入懷中,手指微動,暗暗放進金字莊園倉庫。
“別客氣,一家人嘛。”裴祖業笑眯眯道,還不忘吃豆腐。
金荃瞪了瞪眼,失笑,算了,這個男人怕也不是正經的,隨他說去吧,眸光一動,說道:“裴兄,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把我是天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