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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發出了第一次攻擊,知道的,憑這把扇子就能知曉她迴天王的身份,所以,在掃霞國攻山時,她一開始沒敢祭出來,在擊傷周參將後也很快收了起來。
然,此刻,它變了,鮮豔的翎羽如晨霧一般悄然消失,辨不清是何材質的扇面烏黑一片,完全的漆黑,沒有半點雜色,就連扇骨,也是黑的,老蔡嵌入的火雲符不見了,背面的口訣也沒了,整把扇子只是簡單的黑,返璞歸真一般不見絲毫出彩。
隨著金荃靈力的不斷灌入,扇子開始分解,一點一點彌散,轉眼間……沒有了!
“我……靠啊!”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金荃瞪圓眼睛,曲張著十指,能握的僅有空氣!
“該死!還我五火神焰扇!”抬頭望屋頂,金荃憤怒的目光指責遮住的老天!
只是,老天被冤枉了!
在金荃叫出五火神焰扇幾個字後,手中驀地一沉,漆黑的扇子赫然在握!
金荃下意識握緊,靈力湧出,頓時,漆黑扇子猛烈一顫,又恢復光鮮奪目的原樣!
“啊!”
失聲驚叫,金荃寶貝地捧起五火神焰扇,左看右看,確定是自己那把,眉峰微微挑了一下。
這種現象,不會是……
黑眸放亮,金荃以實際行動驗證,心念一動,五火神焰扇陡然變大,提氣落在其上,心念再動,嗖地一聲,耳邊風聲大作,砰地一聲,屋頂破裂,一道霓虹從金玉村劃了出去。
正值夜子在她房外徘徊,肅風四獸閒的磕牙,聽到異響,抬頭一看,嘴巴霎時張大。
“主上,……御器飛行?”夜子怔怔地抬著臉,不敢置通道。
“……她還不是玄宗吶,靈力仍在高階玄士……她……”悽風也抬著臉,細細感應一下,比夜子還難以置信。
“是高階玄士!我……我……我……”肅風嘴角抽搐,感應不會錯吧?
“我是不是眼花了?看到一名高階玄士在御器飛行?”烈風抬起的臉都黑了,一個感應錯,兩個感應錯,三個總不會錯呀!
“她……真是個怪物!”嘯風張著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西瓜,話語已分不清是褒是貶了。
四張一模一樣的臉,此時,在做同一個動作,抽搐!
她能讓高居上位的白澤尊王認主,是絕跡二十年後突然冒出的歸靈傳人,會蓬玄洞天的招牌武技絕影指,是獸醫,是符師,是莫名其妙的荒獸,是未到玄宗也能御器飛行的第一人,她,絕對是個怪物,史無前例的可怖怪物!
“誰說後天和先天最大的不同,就是先天境界能夠塵化武器、御器飛行?哈哈哈!”得意猖狂的笑聲隨著霓虹一閃,在一人四獸耳邊炸響,令他們瘋狂凌亂,羞憤欲死!
四獸滿是複雜情緒的眸子盯向她,恨不得擰掉她欠扁的笑臉,抽搐著,腳步紊亂著,選擇無視她,各自回到自己的房中,閉門哀嚎:老天!不帶這麼打擊獸的!
“主上,屬下有點胸口悶痛,先退下了。”夜子捧心痛苦狀,大汗淋漓地走開。
“誒?你們……別走啊!”金荃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不但不覺悟,還一臉茫然地想要挽留他們,簡直是天理不容!
果真天理不容吶,一道流光照著她腦袋劈下,似乎老天也抽搐了,發了威。
“不是吧?”金荃慌忙躲避。
“錢多來,裴首富有請。”一抹青藍色落定她身前,不溫不涼的聲音說道。
金荃定睛一看,這不是釋一道長嗎?
假裝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金荃沒好氣斜他一眼,“請什麼請?不就是為了一個玉雕麼,看看,我這裡玉石多得是,至於黑他的福壽三多嗎?回去告訴他,有錢再買,別緊揪著一個不放,顯得多小氣?”
是了,她現在是看不上那塊玉雕了,之前,卻是手頭緊張,需要的很。
釋一道長一身道袍搖曳,眸光在金荃身上來回打量,眉心不由得皺了起來,怎麼回事?她身上的荒獸氣息怎麼收斂的這麼幹淨?怪哉,以自己玄聖的眼光竟在她不動用靈力時無法看穿她,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心中疑惑著,嘴上解釋道:“福壽三多暫且不提,你總得要去跟裴首富說聲謝謝吧。”
“謝什麼?謝他抓我?還是請我?”金荃知道這老道有本事,十地**陣阻不了他,想走便走,想來便來,乾脆不管他,轉身回自己屋。
“謝他幫你免去掃霞國對你的剿殺。”釋一道長突然一句,在金荃手指觸到房門前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