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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股衝動卻催促著她立刻答應下來,彷彿冥冥中她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
她有種預感,一切讓她困惑的迷茫的,失措的,甚至讓她恐懼的,都會在這一面之後揭開。
“好,我去。”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答應道,帶著微不可覺的顫抖。
第二十六章 唯她一人
走到窗邊,入目處是一匹紫色的錦緞鋪陳開來,華麗的耀亮了深沉的夜色。是那隻紫色的朱鸞,正將予以伸展到窗下,等待接引兩人。
難怪他從視窗跳進來,原來是騎著朱鸞來的。
黎玥和墨澈心沿著羽翼躍上鳥背,朱鸞震動雙翼,無聲地飛翔了起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黎玥已沒有了太大驚奇,俯身向下望去,視線盡頭,靜雅的閣樓變得如火柴盒大小,很快徹底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黎玥收回視線,心中又有些不安,謝東儀還在睡者吧,她擅自行動,不會引來麻煩嗎?
朱鸞消失在天際的同時,原本寂靜的閣樓中忽然亮了一個房間,半響,“吱呀”一聲,窗戶被推開,瑩白燈光從窗中透出,撒落子窗前繁盛的花木上。寂靜的空氣裡彌散著鈴蘭花的香氣,一個身影靜靜佇立在窗前,凝望著朱鸞消失的方向。
逆著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寒冬的夜晚裡,一個人的背影顯得有些蒼冷孤寂。過了片刻,他身形微動,視線落到窗外的一棵大樹下,“如此寒夜,白城主好雅興,竟然有心情入園遊賞?”
“彼此彼此,謝公子不也同樣深夜無眠,等下賞景嗎?”一個人身影從樹下漫步而出,眉目含笑,正是白鬱。
謝東儀微微一笑,“有景無茶,未免寂寥,既然難得相逢,不如共飲一杯可好?”
白鬱欣然應道,“既然謝兄盛情,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兩人進了房內,桌上本就放著一套青瓷細花茶具,謝東儀擺開,煮水沖茶。片刻,和煦的茶香緩緩溢位,給清冷的房間帶來一絲暖意。
“白天澈心還說若有機會,要與你共飲敘舊呢,想不到卻被我搶先了一步。”白鬱笑道,一邊接過茶杯。
“能得兩位如此看重,著實有幸。”謝東儀客氣道。
飲了一口茶水,白鬱神色微動,“味苦而淳,清怡淡遠,實在應該讓澈心嚐嚐,也省得他整天拿自己的茶當寶貝一般,請他泡一杯都要看他心情。”
對他的評價,謝東儀只是笑了笑,“雕蟲小技,實在不敢與墨兄的手藝並提。”
白鬱看著手中的杯子,慨嘆道:“我以前並不相信,世間會有任何技藝都一觸即精的絕世天才,可你每次總讓我驚異。”
謝東儀手上動作不停:“若論全才,勿論墨兄,便是城主也不逞多讓吧。”
“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呢?”白鬱搖搖頭,笑起來,“別忘了,我們修行多久了。尤其澈心那傢伙,最喜歡裝嫩騙人。”說著,他深深凝視著謝東儀,嘴角輕揚,“可是謝公子今年尚未滿二十歲吧。實在讓我等自詡天才的無地自容啊。若要仔細論起來,只怕三百年天源宗那位縱橫天下,絕世無雙的謝遠殊也未必能有如此天分。”
謝東儀神色不變,眼眸卻不易察覺地眯了起來。
“謝遠殊此人,雖是我魔界深思之敵,但私底下我也很佩服他,能以一人之力將魔界掀得天翻地覆,萬年基業毀壞殆盡,此人只能委實是讓人歎服,”手裡捧著茶水,白鬱由衷地繼續道,“說起來,他不僅是你們謝家子弟,與我魔界還有些機緣。不知謝兄可知?”
“願聞其詳。”謝東儀幫他續上茶水,平靜地道。
“仔細說起來,他也算半個魔界血統,而且在我魔界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只因他便是當年的逆龍,於謝家族長之妹謝青菱所產之子。”一邊說著,他仔細看著謝東儀的表情,“昔年謝青菱萬里尋夫,來我魔界,此時雖然是機密,但重臣之內,也知曉一二。”
對這樣驚天動地的秘聞,謝東儀卻只是輕嘆一句,“情之一字,陷人深矣。”
“是啊,”白鬱似有所感,低聲道,“所有有時候我很慶幸,所愛之人並不是命中註定為敵的立場。”
謝東儀一時靜默,室內沉寂下來。
“也不知當年的逆龍之亂後,還是一個孩童的謝遠殊是如何逃得大難,迴歸謝家的,只是此人天分之高,曠古絕代,據說,只有天源宗的初代宗主能與之相提並論,此後他拜入天源宗,斬妖除魔,更是大放異彩……”白鬱說得興致勃勃,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也是被斬被除的妖魔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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