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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樓梯向上,那隻小鯤隼正呼呼睡著,如一尊精美的玉石雕刻。它的母親隨同謝遠殊去了鍾彤山脈,有神獸鯤隼護身,就算身陷險境,想必謝遠殊也能平安返回。更何況,我已經吩咐過魔界眾人,此行的目的只是神璽,得手之後儘快返回,對天源宗眾人不必趕盡殺絕。
正想得入神,窗戶傳來意外的響動,竟然是某隻似曾相識的糰子,粉嫩的鼻子費力地拱著水晶窗,胖嘟嘟的臉擠成一團。展翼閣外面設了禁止,哪裡是它能破開的。我上前推開窗子,它一頭栽了進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我彎下腰,將它抱起來。這隻狸力好像特別愛粘著謝遠殊。忽然又想到,狸力也是上古神獸之一,五行屬土,天然可穩定地脈靈氣。它會出現在天源宗,不會是湊巧吧?
不過神獸的生長時間極長,這隻狸力一看就還處在幼年期,想要它起到穩定地脈的作用,少說還得七八百年,失去盤古神璽的天源宗只怕等不到這一天了。
天色漸晚,抱著小狸力正在離開,視線掃過桌上,卻看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東西,一個木匣放在我上次拜訪時坐的地方。
在一個收拾地一絲不芶地房間裡,這個隨意擺放的盒子顯得格外突兀,似乎是故意留存那裡的。
我走上前,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封信,上面寫著“白露親啟”四個字,蒼勁有力的筆跡一眼就認出是謝遠殊所寫。
他竟然給我留了信!難道料到我會一個人來這裡?所以連展翼閣的禁制法訣都告訴了我。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信裡寫了什麼?心臟瞬間漏跳一拍,莫名地竟然有些期待。
開信封的時候,發現上面還有一層禁制,似乎是限定的時間內不能開啟,幸好我一碰禁制就散了,想來是已經過了限制時間。
將信封拆開,抽出來,鋪展開,卻只是一張白紙,整整齊齊地摺疊著放在信封裡。
我拿著白紙愣住了,這算什麼?欲說不休?筆下無言?抑或只是單純的一場空白?
心中漸漸浮起不詳的預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手指捏了捏,信封裡好像還有東西。往下扣了扣。意料之外的東西飄落出來。
竟然是一片羽毛!亮麗的純銀色,如月光般輕盈,逸散出淡淡的法力波動。我一眼就認出,這是羯羅一族才可能擁有的長翎。
羯羅一族實際上是仙鶴脫胎化人,人界雖少,但也並不特別罕見。只是這片長翎的形狀,還有法力波動,詭異地熟悉。
鬼使神差,我從乾坤袋中掏出自幼隨身的弓箭,自從那一戰勝過白鬱之後,這把弓箭一直被我隨身攜帶著。
緊緊握住弓,我翻過弓背,連試了幾次,手竟然因為顫抖而難以揭開扣蓋,心中翻湧而起的那個想法實在太驚悚,太恐怖,讓我無論怎樣安慰自己,都無法安靜下來。
答案很簡單,只要用這張弓箭試一試,馬上就能真相大白。長吸一口氣,我用力將扣蓋揭開,那裡有一片清晰的羽毛痕跡。從我得到這把弓的那一刻,這裡就是空著的,只留下這個深深的痕跡。
將長翎拿起入入,嚴絲合縫
我忽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失去了,坐倒在椅子上,頭腦混亂地幾乎無法思考。
這怎麼可能?
記得用弓箭取勝之後,我曾經向溫衡索要一片翎羽,想嵌入其中,讓這張弓恢復原貌,溫衡卻告訴我,就如同世上不存在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這世上也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羽毛,羯羅一族製作的弓箭,一張弓只能配一枚羽毛,就像一把鎖只配著一把鑰匙,嚴絲合縫,無法修改。所以他能重新給我做一張弓,附帶著完美的長翎,卻無法將另一片羽毛重新嵌入這殘缺的弓中。
幾個月之後,他將一把嶄新的弓箭送了過來,不過習慣使然,我不是一直攜帶著這張弓,作為童年的一份寶貴記憶。
我也曾問過那枚長翎的下落,溫衡只模糊地回答不知道,但從他落寞的表情我猜得出,應該是被這張弓原本的主人帶走了,也就是那個曾經居住在丹去地宮深處的來歷詭異的孩子。
他是謝遠殊!
一個今年只有二十歲的謝家旁系子弟,曾經在百餘年前,居住在魔界的丹雲地宮裡?
他究竟是誰?
地宮中那個素未謀面的孩子,在瞭解魔界某段隱秘的歷史之後,我已經能隱隱猜到,他應該就是曾經被母皇挾持的上代玄王和謝青菱之子。後來又被謝青菱潛入盜走,在逆龍叛亂中生死不知。
他就是謝遠殊?逆龍和謝青菱的兒子。所以他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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